“……禁军?”
第二军团的新星咬紧了自己的牙关,从他的齿缝中一点一滴的挤出了不敢置信的声音,赫克特的眉头紧皱着哪怕是之前被数以千百倍的对手围攻的时候,这位以天赋和意志而闻名的帝皇獠牙,也没有显出这样的神色。
“现在可不是能够开什么玩笑的时候,老师,你真的……确定么?”
“一个……禁军?”
古战士凯隆如今正无比罕见的严肃了起来,只见他板着自己的面孔,一言不发,那双棕黄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诡异且高大的可怕对手赫克特的小队在与冉丹纷争的前线已经厮杀了差不多有十年之久了,而这样的对手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前所未见的。
它看起来无比的高大,甚至可能有四米高,哪怕是阿斯塔特在它迷面前也显得矮小尽管冉丹一向是一个高大且强壮的异形种族,但是如此醒目的个体也是帝国在之前从未遇到过的。
这个可怕的对手既没有先手发动袭击,也没有规避战斗,它就那样缓缓地走到了赫克特小队的十米之外,如同一个无比傲慢的沉默的巨人一般,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名第二军团的阿斯塔特战士。
它浑身包裹着一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盔甲,将自己从头到脚的隐藏在那诡异的阴影之中,它是傲慢的,理所当然的傲慢,而它傲慢的理由也正清晰无比的显现在赫克特等人的面前在它的头盔背后竖立着几根尖刺,上面插着的是数个已经破损的阿斯塔特战士的染血头盔,而在它的四肢百骸之上也已经遍布着伤口与鲜血。
赫克特能够分辨出来,那其中有蓝色、紫色、铁灰色、甚至是黑色,他还在那些保存最完好的头盔上看到了属于连长或者精锐老兵的荣耀标记,而那些头盔上的血迹有的甚至还没干透,显然,在遭遇赫克特的小队之前,这个无比诡异的异形【禁军】正在肆意享受着一场又一场的杀戮盛典。
赫克特同样发现了,这个异形的盔甲上有些一些隐晦却看起来格外精致的浮雕与刻文,显然,它在自己的种族与组织中位居高位。
而现在,这个强悍的异形战士抬起了头,扫了一眼不断燃烧着烈焰的苍穹,一阵低沉且快速的声音从它的面甲之后响起,赫克特发现自己能够听懂在如此漫长的战争之后,无论是人类还是冉丹,都或多或少的掌握了死敌的一些言语。
赫克特能勉强地分辨出这个异形的话语【解决】【任务】【逃脱试验品】【猎杀】【活捉】……
赫克特弯下身子,呼吸着,深深地呼吸着,他紧握着手中那柄无坚不摧的利刃,重心前移,顶在了他的小队成员的最前方,他眯起了眼睛,紧盯着面前那个不紧不慢的异形,缓缓开口,最后一次问向了自己的老师。
“凯隆阁下,你确定么?”
古战士没有立刻回答自己最骄傲的弟子,他紧盯着那个过于高大的异形,在小队中其他三人的掩护下,他的思维可以暂时的穿过时间的迷雾,去往他曾经在神圣泰拉上经历的时光,去往他曾经与那些帝皇最伟大的造物并肩作战的辉煌岁月,他花了几个瞬间回忆起那些最初的战役,那些金黄色的强大战士在他脑海中所留下的印象
最终,他摇了摇头。
“它不是禁军,最起码绝对不是帝皇的禁军,但它身上的确散发着一些与禁军相似的情况,我不敢细想其中的缘由。”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杀死它,如果能把它带回去的话,那就更好了。”
听着老师的话语,赫克特不由得笑了一下,那是一种最纯粹的苦涩的笑容。
“真是了不得的目标啊……”
——————
【门格尔……】
【他和他的军团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这个无能之辈,他给帝国造成的损失,比一千个冉丹舰队加起来还要巨大,他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或者直接绞死!】
当考斯韦恩拿着新一批的最重要的军事情报来到了他的基因之父身边的时候,他能够听到卡利班的雄狮发出低沉且阴暗的咆哮,就宛如一头被困顿在无底深渊之中的上古猛兽,对着唯一一缕能够洒入洞窟中的月光不断地嘶吼着。
卡里班的骑士之王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糟糕急了,他的头发是散乱的,乱糟糟的金色发丝黏在了耳朵与面颊之上,衬托着那双泛着猩红血丝的眼球,他的胡须已经很久都没有刮了,盔甲也已经很久都没有换装了,事实上,在这几个泰拉标准月以来,除了在最危急的前线厮杀之外,庄森基本就没有离开这个不断被越来越多的坏消息所填充的指挥室,没有离开已经变得伤痕累累的【不屈真理号】。
考斯韦恩没有被这种愤怒的气浪所影响,作为卡利班人最信任的子嗣之一,他清楚自己的基因之父如今肩负着何等的重担,又肩负着何等的失落、失利与失职所带来的多重困扰。
他只是安静且耐心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基因之父的怒火渐渐消散殆尽,随后,考斯韦恩才翻检起了他手中那一沓厚厚的文建,一封一封的开始念诵着,念诵着这些来自各个舰队,各个要塞世界,甚至是来自神圣泰拉的讯息,这些消息的优先级都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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