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幕僚的话语,李泰仍然神色如常。
另一边的王学林,还想继续指出,此次行动的失误。
却见殿下,依旧没有变化的面庞。
莫非,殿下还有另一步棋?
可现在,似乎也不好问对方。
李泰好像看出了王学林的窘迫,掀起帘子,主动为他解释道。
“王先生,你认为。
整个长安真的成为一潭清水,受损失最大的人,是谁?”
“什么?”
王学林都不知道,殿下的关注点,怎么永远都不在自己的问题上。
所以就默不作声,看看他想给出什么解释。
可他发出的这个问题,自己也曾仔细的思考过。
“殿下,长安成为一潭清水,其实受损失最大的人,不是您,而是那些皇子。
他们身后的势力,本来就没有您的雄厚。
此消彼长之下,最终胜利的,始终是你。”
“先生想错了,其实刚才在皇宫那个决定,也是本王临时起意。
本来心中还有些犹豫以及踌躇,毕竟,刚才你说的这些话,对了一半。
或者说全对,但是,没有考虑到一个因素的影响。”
“什么因素?”
王学林急切的询问,这也由不得他不急。
倘若,李泰不争太子,他一位闲散王爷,那么就由其去了。
但是,他要争太子,争太子的路上,不知布满了多少人的尸骨。
如果失败了,那等待魏王的,可能是一生的囚禁。
等待自己这些下人的,可能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也由不得他不谨慎。
“大哥!你们所想的一切办法,都没有忽略本王的大哥,倘若回到长安的影响。
“前太子?前太子,不是已经被贬出长安,成为了一名闲散王爷了么?
殿下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他?更何况,即使他回来。
您始终也是陛下,最为疼爱的皇子,有什么可怕的?”
魏王抬头看了他一眼,从口中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愚蠢!!
这就是你与刘先生最大的区别,知道为什么之前。
本王喜欢用刘先生,而不喜欢用你们这帮幕僚,甚至让尔等成为背景板吗?
此时的王学林,已经被吓得跪在马车上。
将头低了下去,半天才憋出两个字,不敢。
“那就是尔等考虑问题,几乎都是片面的思考。
刘先生呢?刘先生考虑问题,会顾及到方方面面的影响。
虽然大哥被逐出京城,可父皇与母后对他的疼爱,没有减少半分。
刚才在母后的凤鸣宫,你没有跟进去。
本王敏锐的觉察到,母后与父皇的意思,似乎是准备让大哥回来过年。
毕竟,当初将他逐出长安的诏书上,已经写的很明白。
每年可以回长安来,住一个月。
要知道,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
何况,大哥出长安去锻炼了一圈。
身上桀骜的性子,多少也收敛了一些。
最关键的是,上次他离开长安的时候。
本王远远的去看过他,最后在长安城门口给他送行的,居然是表哥李未央。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上次给太子送行的,居然是未央殿下!!”
对啊,而且当时我看他俩的眼眸中,再也没有了仇恨的神色,大哥的眼中更是一片释然。
你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吗?
李未央已经和大哥冰释前嫌,想必在离开长安城的那一刻。
他的心中,就已经明白了,为长孙一族的那几个兄弟鸣不平。
丢失自己的太子之位,始终是不值得。
可笑的是,当初李纲,就是前任太子师,被贬去的地方,和大哥一样。
这其中,倘若没有一定的谋划,说什么,本王都不可能相信。
所以在这些作用的情况下,本王才,在心中下了那个决定。
那就是通过送点财物,给苏公公实行自污的做法,将整个长安的水,再次搅浑。
只有长安的水浑了,才可能让父皇,不敢轻易的做出某些决定。
如果大哥不受影响的回来,那本王就彻底输了。”
王学林现在彻底了解了,李泰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决定。
换位来想,倘若在,这个位置上的是他,想必也会选这种道路。
“可殿下,您走的这步,完全就是生死棋。
在就这么和你说吧,在整个长安的水浑起来之前。
可能王府就得被陛下,狠狠斥责。”
斥责?
以父皇的文韬武略,我们做的一切事情背后的结果,他都了解。
只不过是想提出来,与不想提出来的区别。
影响不大!”
谈话间,车辆已经回到了魏王府。
王学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刚站起来,将帘子掀开,就见到了某个令他紧皱眉头的现象。
“你们是谁?”
其实,他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这句话,是一句废话。
因为,刚掀开帘子的时候,就看十多人,面色各异的,站在马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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