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了皇后的这句话,也是笑了笑,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呗,否则最差的结果估计不是如今皇族承受得起。
当然,他也不会坐视最差结果的出现,今日回去,还是可否尽量将未央身上的担子,给他减轻些。
嗯,要不,前两年王族内发生的事情,就不交给他了吧……
可想到这儿,一种名为否定的情绪,就在心中疯狂滋长,也就是这一刹那的事,李世民才反应过来。
自己今天来,虽然找未央谈心的,目的也没有达到,不过始终还是得到了一些比较通透的消息。
未央居然不想在朝廷为官,那他为何又来要来长安呢?
说实话,其实皇帝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将史书上的自己,刻画的更加光鲜亮丽。
想到这儿,皇帝也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原本心中对于李未央的亏欠,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了满眼的慈爱,可也仅仅是慈爱罢了,至于刚才想的,想给他减轻负担。
呵呵呵!!
谁想的,反正不是他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所想,而是之前的秦王所想,仅此而已。
此时,一抹笑意浮现在眼角,他倒想逼一逼未央,逼一逼未央,将如今长安城内能管的事儿,都管起来。
否则,作为皇族之人,岂不是虚度光阴?
也正是带着这个念头,使得皇帝心中仅有的一点歉疚之情,在无形之间消失不见,当然,李未央还在书房中躺尸,眸中在不断的闪过思索神色。
舅舅会不会将自己身上的担子,减轻一些?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才隐隐的意识到了一些不可为的情形。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某位殿下在心中暗呼道,要是没有表露出那么多信息,舅舅肯定会给自己相应的减少负担。
但现在,他还会吗?李未央持反对的态度,究其根本,是刚才的表态太过,无所谓了。
否则,皇帝在离开的时候,不至于是那种表情。
此时,李未央对于刚才的表现虽然有满满的愧疚,可也有一丝的庆幸,毕竟双方将话扯开来说,始终是有好处的。
反正自己该表示出去的,都表示出去了,至于舅舅怎么想,怎么认为,那则与自己无关。
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未来是什么样的?谁都不知道,想到这儿,起身来到了院子中。
袁天罡是,真的没找到吗?是的,但手底下的人却传来了一个比较绝密的情报,至少在李未央看来是如此。
道长留了一套五禽戏给自己,以及一套道之手印,这是什么意思?
可李未央也懒得去猜测,还是等着半个月后,亲自来王府与他聊一聊。
毕竟这位,乃至在后世都颇具传奇色彩的道士,若所料不差,其一直活到了李隆基继位的初年。
应该不会突如其来的被弄死,至于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位变数,而对他造成影响。
李未央只能表示,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从小到大,在这十多年的时光中,自己都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会对某些人的生活造成更改。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外的一座无名山中,袁天罡正喘着粗气,丝毫没有在意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李淳风,那喋喋不休的话语。
又往上爬了几百米,直到确认没有人跟上来后,才坐在树下,解开腰间的行囊,拿了些水出来喝。
此时,李淳风见师叔总算是停住了脚步,也是喘了口粗气。
都不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前几日就说未央殿下要去寻他,末了,直接带着自己跑了。
但是通过这一路的打探,又说是半个月之后要回去。
回去?回去是为了做些什么,真是挺令人头疼的,不过谁让自己辈分,比他小一辈呢,还是好好听话吧!
毕竟师叔不解释,谁都不知道。
自己的测算之术,也没有他那么精通,所以,也不能将对方心中所想给测出来。
而对面的袁天罡见师侄一脸沉思,不由的踹了他一脚。
哎哟,被莫名一脚踹倒在地的李淳风茫然的抬起头,随即有些生气的问道。
“师叔,您干什么啊?”
“吾,干什么?少在那儿想些不太实际的事儿。
这次将尔带出长安,是为了避祸,少在那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避祸?不可能吧,在长安城,谁还可以伤我们?
皇宫里面那位与赤渊王都没有什么反应,您多虑了。”
“多虑了!!”
袁天罡嘴角不自觉的颤动了好几下,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怒气,因为他担心一不小心就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
唉,看来,道之一门还是不能交给他,可又不得不为李淳风解释。
不屑地招招手,让其靠近,可对方小心翼翼的上前,也没有贴得太近,就坐在不远处的树根。
此时,袁天罡有些苍老且疲惫的声音才响起。
“还请不要在那儿随意思索,如今,至少半个月之内,长安城对于吾等来说,按照卦象上所显示,是大凶之地。
这半个月,必须离开那儿。”
听了师叔的解释后,李淳风这才作罢,可又有新的疑问产生。
“那您让小道童,告诉未央殿下,半个月之后回去,是什么意思呢?
不怕对方心中起疑么?”
“防的就是未央殿下与陛下。”
听了这话,李淳风还想说出口的话语,当场就堵在了喉咙处,过了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师叔,您说的是,长安城的大凶之气,是由陛下以及殿下所引起的。”
“准确的说,就是冲着吾等来的。
若在这半个月内,与殿下有过深的纠缠,那道门一脉,至少在一千年之内,是无法翻身。”
“那半个月之后回去,就行了么?”
袁天罡笑了笑,不说话,紧接着就闭上了双眸,李淳风认命似的站起身来,去寻了些枯枝,烧堆火在师叔的面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这小老头给冻蒙了。
之后他也盘腿坐在树下,盯着手中的几枚铜钱,抛上抛下,抛上抛下,似乎想要在每次砸到地上摆出的图案中,看出往日的玄妙………
对于大唐的走势,他们能看,但是不能说,所以,李淳风也只能自言自语。
另一边的袁天罡在此时睁开了眼,望着眼前的师侄,心中又有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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