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往西一百余里,此刻,韩遂率领剩余部下扎营在此休整,攻打长安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
当夜,长安城内的突然出现了两万骑兵趁夜进攻,虽说韩遂冷静指挥,没让自己这边吃太多亏。
但是,任谁也没料到会有另外一支骑兵从大军营地后方发起进攻,而且还是盯着羌族兵马的营地冲锋。
虽有烧当老王奋勇杀敌,可惜,那老王自己都没能撑过一次冲锋。在曹军猛将曹真的指挥下,两千多曹军弩手一阵射击,就让羌族兵马损失惨重。
那烧当老王,也因为中箭负伤,而后又被曹真盯上,结果,十多个回合后就被曹真砍了脑袋。
其余羌族骑兵,没了统一指挥后更加混乱,再加上曹真挑着烧当老王的人头四处吆喝,于是乎,羌族兵马最想崩溃。
羌族兵马的溃败,影响到了韩遂的部队,再加上长安守军全部反击,双方在野外大战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韩遂自知无法再守,故而率领剩余兵马撤退,这一退,可就意味着攻打长安的计划彻底泡汤,从今以后,他也没有回到长安的机会。
“怎么样了?阎行,还剩下多少兵马?”
“我军将士不足三万,羌族兵马,也就剩下万余。昨夜一战,烧当老王战死,烧当羌骑兵全部逃散。
白马羌和野狼羌也损失惨重,大部分兵马都走散了。可恨的是,敌军一直紧跟着我军,我们也就没有聚集失散兵马的时间。”
“哎,罢了罢了,此次攻打长安,算是彻底失败了,还好有这么多兵马,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退回西凉应当不难,这两股曹军来的太奇怪,若是我所料不错,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挥啊。
说不定,此次攻打长安,也在对手的算计之中。曹操麾下,恐怕也就那郭奉孝有此能耐啊。”
蹉跎半生,造反作乱十几年,韩遂将自己的大半青春和年华都奉献在了事业上。
但昨夜一败,让他心灰意冷不少,也就一夜时间,阎行都感觉自己这老丈人,似乎老了十几岁。
倒不是容貌上老了,关键是那股子气势,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一种失望和颓废。
这也怪不得韩遂,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攻打长安的机会,自己这边占据这绝对优势,原本唾手可得的长安,一下子就变的遥不可及。
“主公,敌军两万余骑兵死死盯着我们,按照这个速度,我们想撤回扶风恐怕需要五天以上。”
“扶风?哼哼,传令下去,从羌族兵马中挑出五千人,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大张旗鼓的朝扶风撤退。至于我军主力,绕道北地,也在今天晚上离开。”
“啊,主公,这,这是为何?”
“哎,西凉,已经不是我的西凉了啊,扶风哪有那么安全,若是我们能顺利返回武威,或者能继续占据金城一带的话,就算是万幸了。”
韩遂没有再解释什么,从曹真率领的那股骑兵出现在自己后方开始,他就知道,扶风一带,已经不安全了。
虽然,他还没弄清楚曹真的那万余骑兵是从何处而来,但是,他相信,既然有人布下了这个局,那肯定就有相应的后续手段。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跳出这个包围圈,跳出敌军的算计,否则,他会一步步被敌军给耗死。
晚上,就在曹真和曹纯商议怎么继续进攻的时候,敌军大营,突然喊杀声一片,紧接着,有数千骑兵打着火把,似乎要来进攻曹军大营。
为防止意外发生,曹纯和曹真都选择固守营地,静观其变。结果,他们这么一耽误,倒是给了韩遂这边撤退的时间。
等到曹真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韩遂大军的营地,早已空空如也。
“想跑?没这么容易,来人,给我追击。”
“慢,子丹,谨防有诈,军师说过,这韩遂,号称九曲黄河,极为狡诈,他能退兵,多半也会在路上设伏。”
“这个我明白,但是,我们决不能让其如此轻易的退走,这样吧,我率四千骑兵在前追击,你率领其余兵马跟上。
若是我缠上敌军,你当尽快来援,若是我中了敌军埋伏,你也可率军来救。”
“好,子丹此言,正合我意、、、、、、”
这一夜,曹军骑兵追着前方的溃军火把前进,沿途掉队的西凉骑兵,无不遭到屠戮。
天快亮的时候,曹真还在追击,一夜下来,不管是将士还是战马,都疲惫至极,曹真不得不下令停下来的暂歇。
“报,启禀将军,有一股溃兵正朝我军这边冲来。”
“溃兵?哪来的溃兵,不管了,全军上马,准备作战。”
说实话,曹真也很纳闷,自己追着敌军溃兵跑,一路上也没遭遇敌军主力或者埋伏,现在刚想休息一下,却发现敌军溃兵朝自己这边冲来。
一场恶战,两千多西凉溃兵被全部歼灭,曹真也从俘虏口中得知,他们这一路兵马,仅有五千人而已,至于韩遂,已经朝北地方向逃窜。
“该死,竟然上当了,快,调转马头,朝北地进发,韩遂跑不了多远,来人,立即派人去通知曹纯将军,命他尽快来与我汇合。”
得知自己这边被耍了之后,曹真的怒火可想而知,若真让韩遂率领剩余兵马绕道逃回武威,那此次全歼西凉军的计划,可就算是破产了。
从此以后,西凉就别想彻底安定下来。所以,曹真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要追上敌军主力,然后斩杀韩遂。
另外一边,一股大约三千人的骑兵也朝北地方向前进,不过,这支队伍走的路线不一样,领军主将,似乎对西凉地形很是熟悉。
“韩遂老贼,你倒是好算计,派这些羌族兵马来送死,哼,想就这么跑掉,不可能,杀父之仇,这次我一定要报、、、、、、”
这支队伍人数虽不多,但战马却有六千余匹,曹真之前遭遇的那股溃兵,正是被他们击败的,至于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暂时恐怕没人能解答了。
广魏境内,一股骑兵从北方草原杀入,当地守军本就不多,一次冲锋,城墙上就换上了马字大旗,年轻的马岱,立即布置防御。
就在世人都盯着河北战局的时候,谁能想到,西凉的局势,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的这么错综复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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