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如今成了陈风的大本营和对战曹操的前线,因为陈风投入了大量精力来经营,此刻的长安,算得是相当的安全。
即使陈风从长安抽调了数千精锐,即使他本人已经离开此地,但是,这里的治安没有出半点乱子。
李儒的府邸内,几个下人正在忙碌着,仆人倒是不多,但护卫却不少,这是陈风刻意安排的。
“请坐,寒舍简陋,委屈阁下了,我本人不喜荣华奢侈,阁下若是不习惯,可明言直说。”
李儒裹了裹身的皮裘,外边的温度不算低,但是他还是感觉冷,看来,他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多少。
坐在他对面的木否一直没说话,因为,他能感觉到李儒身传来的那种威慑力。
不同于陈风那种位者的气息,李儒给人的感觉是阴冷。若非是陈风的亲卫带木否来此,他现在都会怀疑眼前此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敌意。
“多谢军师款待,像我辈读书人,一杯清茶,一卷书,足以打发时光,先生这里如此清静,实在是难得的读书之地。”
“年岁不大,说话倒是老道,不过你说的对,一杯清茶,一卷书,足以打发时光了。
主公派你来此,你可知道为何?在我面前不必拘束,我自问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也不屑耍心机。”
李儒倒是直接,到现在为止,他都没向对方介绍自己的姓名籍贯,却直接询问其对方来。
“若是我没猜错,主公怕是对我的出现有点诧异,所以,派我到军师这里,是想让军师您把把关了。”
“聪明,难怪主公如此看重你,这也是你的福气,怎么样,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李儒询问问题的方式有点强势,几乎是切入主题,又不给对方考虑的时间,再加他给木否带来的压力,倒是让木否很是难堪。
“呵呵,还是军师您来问吧。”
木否应该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面对李儒的咄咄逼人,他坚守自己的阵线,哪怕后背已经开始冒汗,但终究还是挺得住。
“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姓名,木否,应该是你一个的化名吧?”
“军师说话,向来都是这么直接吗?请恕在下直言,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您的姓名呢。”
“哈哈哈,年轻人,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不过,我挺佩服你的胆气的。
我的名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得跟你提个醒,整个天下,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多。
因为,真正见过我,又知道我身份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算是自己人,也没几个知道我的下落,你,确定现在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吗?”
“额,那还是算了吧,一个姓名都这么危险,主公还真是看得起我,呵呵,好吧,木否确实是我的化名。
之所以不敢用真名,一是因为我那个名字许久不曾用,不仅别人快忘了,我自己也快忘了。
二嘛,呵呵,你懂的,有些麻烦跟我的名字撇不开关系,我想避免点麻烦,所以,呵呵、、、、、、”
“是有点麻烦?恐怕是杀身之祸吧?”
“你说是,那是了。”
李儒点点头,对方的意思他是听懂了,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有跟他相同的经历。
“好,名字暂时不问,你与张鲁有旧,这么说来,你应该是在十几年前认识张鲁了。
据我所知,张鲁出身底层,年轻的时候也不过是无名之辈,其担任汉太守前,可以说是籍籍无名。
你说你父亲对他有提携活命之恩,这么说来,你应该也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了。
因为,张鲁年轻的时候险遭杀身之祸,一般的人想救他还真有点难,能救他的人,必定是能在朝堂说得话的人,是吧?”
“哦,军师也认识张鲁,那你说说,当年他犯了什么罪?”
“他没犯罪,但是,他在汉布教救人,以法术闻名,汉百姓多受其恩。
这本是好事,奈何,当年有另外三兄弟也在干这事,但他们是蛊惑人心,最后还造反了,张鲁受了他们的牵连,差点被判为乱匪,这件事情,想必你我清楚吧?”
“呵呵,军师果然是无所不知啊。”
“哦,看来是这样了,当年黄巾之乱时,能在朝堂说得话的人不多,无一不是名满天下的世家大族。
如皇甫家,如曹家,如杨家,如袁家、、、、、、”
李儒在说出这几个家族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木否的神色和动作,提到皇甫家,木否没有半点表情。
提到曹家,木否的嘴角抽搐了下,而提到杨家的时候,木否的眼神似乎缓和了一点,提到袁家的时候,缓和的更多了。
说到这里,李儒似乎是明白了点,眼前这个人,必定是跟曹家有仇,跟杨家和袁家有关系。
不过,木否还是太淡定了,李儒说完之后,他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若非李儒观察仔细,恐怕他都难以发现。
“算了,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不问了,你只要能效忠主公好,不要有别的心思,懂吗?来,喝茶,听说你对茶道很有研究,品品看我这茶水的味道。”
问到这里,李儒突然不问了,似乎是已经有了答案,木否听到这话,也暗自呼了口气,有点口干舌燥的他,正需要一杯茶水来解渴。
“你父亲称帝,人神共愤啊、、、、、、”
原本寂静的客厅,突然响起李儒的这句话,显得很是突兀,而李儒在说话的时候,其实一直用眼角瞄着木否。
“咳咳咳、、、、、、”
似乎是饮茶太急,木否被呛到了,不过,他很快止住了咳声。
“军师,这茶好苦啊,不过回味无穷。”
“可能是第一杯较苦,来,我给你续水,你再尝尝看,人生如茶,有苦有甜,看你能不能品尝出来了。”
李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似乎对方的反应正符合他的预料,虽然木否还是那么冷漠和淡定,但是,李儒确信自己得到了答案。
眼前这个木否,不论是学识还是气质,亦或者是品味,那都是显赫家族才能培养出来的。李儒经过一番试探,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和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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