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心中的愧疚不比陈风少,他本就是北方人士,自然知晓胡人南下会给汉人带来多大的苦难,尤其是生活在北部边疆的汉人。
当年,他的妻儿就是死在胡人手中,他对胡人的恨,比其他大将都多。所以,当初陈风命他北上救援的时候,他是星夜兼程,可是,有些损失已经造成,无法挽回。
现在听到陈风在自责,身为部下的赵云更是无地自容,他的职责本就是驱逐胡虏,保护百姓,可是他没能做到。
“本以为,我在河套开疆拓土,迁徙我汉家子弟前来开荒,能给他们带来富足的生活,能让他们吃饱穿暖。
我自以为自己在边疆的防御足够,这些年也算是杀的胡人闻风丧胆,可是,就因为我的狂妄,才让宵小之辈有机可乘,才让那么多百姓遭难。
我陈风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有仇必报的道理,这些百姓因我遭难,我的部下因我战死,我的好兄弟因我而尸骨无存,我的妻子,也是因为我才昏迷不醒,子龙,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风坐在床榻上,眼睛盯着赵云,这些问题,他都仔细思考了许多遍,每次他都这样询问自己,胡人南下带来的仇恨,到底该怎么办?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论是谁,不论是哪个部落,既然南下杀我百姓,辱我姐妹,我等军人,自当奋勇反击。
主公,子龙不才,愿为主公北上复仇,不管是匈奴还是鲜卑,亦或者是穷凶极恶的羯族,我赵子龙,势必为我大汉百姓报仇。”
此情此景,面对自己主公的询问,赵云心中自然有确切的答案。而且,他也明白自己主公不会无缘无故召唤自己前来。
“好,子龙,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没看错你,来人,取刀来。”
不一会,就有侍卫捧着一把宝刀走过来,这是陈风在数年前命军中匠人打造的宝刀,取辽东精铁锻炼,刀身呈弧形,最适合骑兵使用,此刀名为北屠,陈风每次北上作战都会携带此刀。
当初赵云率军冲阵的时候,到了危急关头,陈风曾让赵云持此刀杀敌,军中将士在北方作战,大都认识这把刀。
“子龙,这个仇,本应该我自己去报,奈何我身体现在不行,羯族朝北逃窜不知所踪,这支敌军杀我百姓,食我军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北屠随我多年,杀过匈奴人,也杀过鲜卑人,塞外胡人的血,北屠都饮过,现在,我就将这把刀赏给你,只求你能给遭难的军民报仇。”
“末将赵云,谢主公赏赐。”
当初打造北屠的时候,陈风的想法就是要用这把刀在北方打造出一个安定的后方,所以,当时他也知道自己要杀不少胡人,故而才有了这北屠之名。
只是,近些年陈风久居上位,很少上阵厮杀,北屠也没怎么饮用胡人的鲜血,今后,陈风也不会有多少上阵杀敌的机会,但他不想让这把宝刀蒙尘。
赏给赵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再加上陈风现在又需要赵云去寻找羯族复仇,自己怎么能没点表示呢。
“骁儿,你麾下狼骑最擅长草原奔袭和追踪,目前河套境内没有战事,而且你也说你的狼骑还没成型,此次复仇之战,你就随子龙北上吧。”
“诺,孩儿领命,义父,孩儿不在您身边,还请您照顾好自己,至于那些羯族人,孩儿保证,一定会将他们杀的干干净净。
孩儿要让塞外胡人知晓我北疆汉儿的血性和手段,不叫遭难的军民白白丧命,也不会让魏越叔父蒙受如此屈辱。”
吕骁自然很喜欢北上作战,这无疑又是一次增强自身,学习武艺的最好机会,同时,他还能借此机会将自己的狼骑淬火。
“好,好啊,我的小飞将军要长大了,骁儿啊,我没看错你,去吧,随子龙一起,在草原上杀个天翻地覆。”
“诺、、、、、、”
“匈奴、鲜卑、羯族、乌桓等等异族,亡我之心不死,此次趁我军主力南下之机,这些异族竟然联手犯我边疆。
此次若是不能妥善解决,我边疆之患,怕是一直都得不到解决。上天让我们生在这个年代,自然是要我们承担些使命的。
大哥,子龙,既然这种事情让我们遇上了,那就让这种隐患,在我们手上消失吧,不管是为了我们的子孙,还是为了我华夏百姓,我们手中的屠刀,不得不饮血啊。”
听到陈风如此说,在场众人都感觉自己的血液要沸腾起来。这短短几句话,几乎就决定了北方胡人的命运。
当然,若是有狂妄胆大之辈在此,多半会认为陈风是在说大话,但在场众人不会这么觉得,陈风敢这么说,自然是有了相应的计划。
“大哥,西域联军依旧盘踞在西凉以西,公明在金城附近调兵遣将,但长安附近也不安宁,他一个人忙不了那么多事情。
我想让你立即前往西凉,全权接手西凉战事,西域联军号称二十万,又有韩遂作为军师,你认为,你需要多少人马才能击败敌军。”
这次召公孙续前来,自然不可能是叙旧这么简单,目前聚集在陈风身边的,有才能,且让他放心的大将不多,能承担如此重任的,也就公孙续一个。
“除去雍凉大营的兵马,再加上我本部踏白军步骑精锐和麾下的两万奴军,另外也无需太多兵马,只是,我想征调更多的奴军。”
“好,要多少人,你自己去挑,一应军械装备,我全拨给你,大哥,我只有一个要求,西域联军此次东进,犯我边疆,我要你打得他们百年不敢东望。”
“属下明白,既然如此,只是,属下麾下兵马虽精锐,但猛将并不多,那末将斗胆,我想征调马超将军随军作战。”
陈风点点头,公孙续这么请求,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马超,庞德等将都在长安和西凉那边,我会派人传信给他们,在击溃西域联军之前,他们都归你调遣,猛儿,此次西凉战事,你也率本部兵马参与吧。”
“诺,孩儿领命。”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我陈风,愿意背负屠夫的骂名,去为我华夏子孙,杀出个朗朗乾坤。”
“末将等愿誓死追随主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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