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秀满脸惊慌的来到大堂,跪地哭喊:“老爷,那聘礼妾身确实放到库房了,妾身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宋文承一拍案桌,满脸怒色:“我把府上中馈事务交给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可倒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让十箱聘礼好端端的从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江心茹被吓的一哆嗦,立马跪地道:“老爷息怒,这聘礼是李妹妹接手的,妾身连那聘礼见都没见过,再说聘礼那么大的目标,不可能是外人把它偷走的,要说还是府上自己人,李妹妹是对聘礼最熟悉的人了,所以,这聘礼还得问问李妹妹怎么回事。”
江心茹的一番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又把火势引到李挽秀身上,生怕这事牵扯到自己,让宋文承对她不喜。
说实话,那聘礼江心茹确实连见都没见,都是李挽秀操办的,现在府上中馈在她俩手上,出了这事,难免宋文承会迁怒与她,但她可不想与一起李挽秀担罪,她对聘礼这事没插手,也不知情,不想平白无故的被冤枉。
李挽秀徒然怒色:“**姐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对那十箱聘礼做了手脚?”她如何听不明白,江心茹就是在拐弯抹角说她私吞了那聘礼。
江心茹轻嘲:“李妹妹激动什么,这话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十箱聘礼平白无故不见,外人哪有这般本事来太傅府偷走十箱聘礼,多半是府上自己人作案,“李妹妹可是亲自接手的聘礼,最熟悉不过了,别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这话,说明了她对李挽秀有所怀疑。
李挽秀气红了脸,怒吼:“江心茹,你少血口喷人!”
起初她确实想打那聘礼的注意,不过是等到宋念卿嫁给徐尚儒以后再说,等宋念卿出了宋家,那聘礼就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如今她把持府上中馈,到时候那聘礼任她安排,她想着以后等宋若婷出阁了给她添置嫁妆用。
没想到还没到那一天,徐尚儒死了,宋念卿也没能嫁给他,都到这个时候了,那库房的聘礼借她十个胆儿也不敢乱动。
江心茹嘴角扯出一丝讽笑:“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心茹!你就是故意诬陷我,”李挽秀冷笑:“你想让老爷收了我手上的一半中馈,然后你自己掌管府上中馈,对不对?”
江心茹似是被戳中了心事,脸色瞬变,有些不自然,“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同样的语气,李挽秀以其人之道还她。
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何况争斗了几年的女人,当年府上的三个女人为了正室的位置勾心斗角,结果姜氏赢了,坐上了大夫人的位置,她们两人齐心协力将姜氏拉下马,终于扬眉吐气握住了太傅府中馈。
人心不足蛇吞象,时间长了,两人都想独掌大权,江心茹想借此机会扳倒李挽秀,以后太傅府的大小事务都是她一人做主,她的心思,也被李挽秀猜个正着。
宋文承拍桌,忍无可忍:“够了!再吵滚出去吵,那十箱聘礼找不到你俩都有责任!”
两个女人悻悻然闭了嘴,垂着脑袋想着对策。
李挽秀美眸含泪,楚楚委屈:“老爷,妾身真的没动七小姐的聘礼,妾身也没那个胆子啊,”她脑子一闪,急促道:“会不会是‘狸猫,’是她偷走了聘礼,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听说那偷儿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能把十箱聘礼给不留痕迹的偷走不是不可能。
啧,真被她猜对了,那偷儿就是“狸猫,”还是他们自家人呢。
最近京城太祥和了,祥和的让人都忘了“狸猫”这个盗贼,宋文承眸子微闪,若有所思。
聘礼是在太傅府丢的,但宋文承也不相信是府上的人干的,他们还没这个本事,若说“狸猫,”还真可能。
不管怎样,反正聘礼丢都丢了,宋文承只能自认倒霉。
徐望才坐的屁股都麻了,听他们几个吧啦吧啦一大串,总之就一个意思:聘礼丢了,被人偷了,偷的人不确定。
他不耐烦道:“聘礼的事情太傅大人总得给我们徐家一个交代吧?”聘礼怎么丢的他不管,但太傅府必须要给他徐家赔偿。
宋文承硬生生扯了一丝笑,“徐少爷放心,我们太傅府会赔偿徐家十箱聘礼,”这事宋家理亏,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我们徐家送给你们的十箱聘礼都是上等的金银珠宝,谁知道你会赔给我们十箱什么破烂不值钱的东西,”徐望才冷哼:“十箱不行,必须二十箱!”
二十箱?相当于一个名门望族娶妻的聘礼了,他真敢开口!
宋文承脸色瞬间冷了下了:“徐少爷,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啊,不要我得寸进尺可以,那就把我们徐家原来的十箱聘礼原封不动的还回来,”徐望才耍起了无赖,明摆着刁难宋文承。
宋文承面色阴沉,握紧拳头,脸上有隐忍的怒气,若说十箱聘礼对太傅府来说是小菜一碟,二十箱也不是多大问题,宋文承不是什么正义凛然的清官,这些年也没少贪吃,二十箱聘礼他还是能拿的出手,但他不想拿,因为他不甘心咽下这口气,被徐望才一个无名小辈压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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