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风担心道:“王爷,您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这点小事,王爷有何大惊小怪的?
“小伤,无事,”楚璟容起身,负手而立,将受伤的手指隐在背后,“这门亲事她答应了?”
宋七小姐?竹风沉吟:“听说是宋太傅安排的亲事,这七小姐也不会忤逆他,就答应了,”他听说那七小姐脑子不太聪慧,估计宋太傅说什么她就会答应什么。
楚璟容垂眸,看着琴弦上晕开的血迹,如他眼底深处蔓延开的一抹红,他问:“婚期是什么时候?”
“听说是过了徐望才的戴孝期,定在九月初,”竹风暗忖,王爷今日过多关注京城的八卦琐事了,平日都是两袖清风不问世事的。
“嗯,”楚璟容应声,“你先下去。”
“是,”竹风转身消失竹林里。
楚璟容伸出隐在背后的手,轻拂那断了的琴弦,莹白透亮的指尖干净无瑕......
......
秦绾缨一进海棠苑,就看见宋念卿窝在海棠树下的软塌上,眯着眼很是惬意,翻着白眼问她:“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先是答应徐尚儒的亲事,爹死了,又答应了嫁给儿子,这妖孽是想上天?
宋念卿掀起眼皮懒懒的斜她一眼,“若不是宋文承整的这事儿,我哪有机会搞什么名堂。”
秦绾缨撩起衣衫,落座对面,“宋文承怎么想起让你嫁给徐望才?”
“他想让我抵上那十箱聘礼。”
秦绾缨懂了,伸出一根食指数落她:“你这叫不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她没动那十箱聘礼,宋文承哪会想这法子让她嫁给徐望才。
宋念卿坐起身子,倒了杯石桌上的清酒,这酒很淡,不容易醉,最适合她这种不胜酒力的人,“这事儿跟那十箱聘礼扯不上多大关系。”
十箱聘礼不过是个很好的利用条件罢了,就算那十箱聘礼没有丢,宋文承不会让她嫁给徐望才,但是宋素柔依然会想方设法让她嫁给徐望才。
秦绾缨也尝了下那清酒,太淡,不适合她,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她问:“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知道她不会嫁给徐望才,但也得有个解决的办法,秦绾缨挑眉贼笑:“还是老办法,杀人灭口?”
宋念卿一本正经道:“不不不,用武力解决事情,太庸俗,太暴力。”
吾草!说的自己多高尚多文明一样。
凤眼横斜,秦绾缨问:“那你是想用什么解决?”
宋念卿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两字:“智力。”
秦绾缨好奇:“所以你打算?”
宋念卿一个挑眉,高深莫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
六月,夏日已至。
风又飘飘,雨又潇潇,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六月正是梅雨时节家家雨,下雨的时候最让人昏昏欲睡,窗外细雨斑斑,晕湿海棠。
宋念卿懒散的窝在房间的软塌上,百般聊赖,这段时间日子太过于安生,有点手痒,脑子里想着晚上去谁家串串门。
夜幕,雨脚渐歇,夜色烟云淡荡,月儿拨开乌云悄悄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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