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吃过饭菜,众人再次投入工作。
相比之前抱怨少了一些,吃饱喝足,不干活还想干嘛。
为了提高大家的工作热情,徐怀自然不吝啬花钱,又抛出几个大饼。
吕宝撇撇嘴,对和他一起搜查厨房的李尚武道:“空头支票谁不会开,反正钱我是没看到...哎,尚武你怎么不说话?”
李尚武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感情自己刚才的提点都是对牛弹琴?
皱眉道:“祸从口出,你注意点,说简单你这是牢骚,往大了说,你这是动摇军心,戴老板四一大会上怎么说的?你小子平时的机灵劲呢。”
吕宝不屑道:“我就发泄几句罢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
“是谨慎,不是胆小。”
“有啥区别吗?不就是胆怯吗?”
“...谨慎和胆怯,就像冷漠和郁闷一样,看起来相似,实则不一样...算了,和你说这些干嘛,干活吧。”
李尚武打定主意抱上徐怀的大腿,转身已经仔细搜查厨房。
吕宝撇撇嘴,对徐怀他也是佩服的,只是觉得大家一起干活,为什么就没有自己的好处呢?
......
李尚武将视线停留在放在窗口的围裙上,白色的围裙在夜里很显眼,透过窗户,外面漆黑一片,偶有点点灯光,是一处住宅区。
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有架子,为什么要将围裙放在这么高的窗户上呢?
晾干?随手为之?
他有些怀疑,又有些不确定。
万一呢?如果这是有人发出的某种示警暗号,那么酒楼出除了宋复生,一定还有其他同伙,会是谁呢?厨师?
......
“你是说有人用围裙示警?”
听了李尚武的禀告,徐怀微微愣神,如果这是属实,那么在抓人的同时,消息已经泄露出去,背后的人说不定已经转移了。
或许宋复生已经成了弃子。
“属下只是怀疑,猜测,不一定为真。”
“特工的字典中没有巧合,查查就知道了,酒店的员工我们全部羁押了,明天可以一个个提审,另外如果真是示警,那么对面一定有观察了望的地方,可以让人摸摸,看看有没有发现。”
“是。”
徐怀嘱咐几句,道:“行了,今天就这样,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大家都休息一会吧。”
......
今夜晚睡的人不少,比如金陵警察局副局长肖正龙。
肖正龙今年45岁,参加过北伐,当过团长、师长,因为腿伤退役后到了地方上任职。
作为首府之地警察局二把手,他的权柄还是很大的,眼界和视野自然广阔。
宋复生刚被抓,他就第一时间收到了信息。
他刚刚接完电话,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松下里。
他还真怕这事和间谍案件挂上钩,不说名声臭了,好不容易的得到的职位估计也要让给别人。
既然已经确定宋复生不过是指使杀人,在他看来这种案件可大可小,大不了判刑后赎出来。
何况事情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这种事可操作性太大了,证人是个什么人?一个土匪罢了,这种人的证词也能相信?
“这个戴春风,呵呵,一个跳梁小丑,如今骤然爬上高位,不过是个投机分子罢了,德不配位,必遭报应,哼!”
对于特务处的权柄他也很热切,而且也算是自己的顶头部门,但特务处名声太丑了,他还是觉得警察局好点,有权利有油水,还不用拼命,何乐而不为呢?
嗯,宋复生这家伙也是个懂事的,前前后后给自己送了十五根小黄鱼不说,还有酒楼三成的干股,另外还有数不尽的美人,比如旁边躺着的这位。
身边的女人睡的很香甜,肖正龙抚摸着女子光滑的皮肤,微微叹息,年龄是个宝啊,他现在就想安安稳稳退休,将养老钱挣够,然后去香江或者国外,过自己的舒坦日子...
沉吟许久,肖正龙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哈哈,岳秋兄,还没有休息吧,滋味如何?...放心,两成股份我替他答应你...好,那明天见了。”
挂完电话,肖正龙得意一笑,凭自己一个,自然不敢正面去捋戴春风的胡须,不过有了这位挡箭牌,就可以和特务处周旋一二。
再说了,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难道特务处还真能屈打成招不成,如果没有证据他们敢将宋复生定为间谍,他就要好好告上一状......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肖正龙早早起来,打过一个电话,信心满满的出门。
汽车到了鸡鹅巷不久,就见一辆黑色的道奇车缓缓驶来。
他立刻下车迎接。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长衫,戴礼帽的中年男人,戴着圆片眼睛,头微秃,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肖正龙上前几步,握手道:“岳秋兄,辛苦你了。”
“岳秋”皱着眉头,哈切连连,厌恶的看着鸡鹅巷53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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