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徐业到皱起眉头,身边的女人嗔道:“谁啊?三更半夜的。”
“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干什么。”
斥责一句,徐业到将床头灯打开,接起电话。
“什么?红蔷薇是日本间谍?和王秘书在一起?那个王秘书?余科长的小舅子,好好好,我马上就到。”
徐业到挂断电话,眉飞色舞,吟唱道:“先到咸阳为王上,后到咸阳保朝纲...”
看着丈夫得意洋洋的样子,妻子也睡不着了,翻起身疑惑道:“老徐,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徐业到眉开眼笑:“我这个位子可能要动动了。”
“老徐你要升了?去外地做站长?哎,我说老徐,糊涂啊!去哪里比得上金陵,靠着戴老板才能...”
“行了。”
徐业到呵斥一声,心下暗骂,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能在总部待着,谁愿意去外地?
他以前倒是想过,不能像王天林、陈恭书、周正龙一样混个站长,最起码也可以做个副站长,山高皇帝远,日子自然舒坦。
等熬上几年资历,再调回本部,起码一个铨叙少将,熬到退休,说不定可以晋升中将,也算光宗耀祖。
但现在手里抓着科长余易的把柄,只要好好运作,他就可以做行动科一把手,何必再去外地趟浑水呢。
徐业到一边穿衣服,一边心想,这个叫徐怀的莫非是我的福将不成?
......
鸡鹅巷附近,八里桥临时看守所。
红蔷薇和王智被押解到了这里。
看着坐在审讯室中安静如常的红蔷薇,徐怀皱起眉头。
他还记得第一次追查“小白鸽”踪迹时,自己还让刘葛青上去搭讪套取有用情报,转眼间,当时“出卖”小白鸽的红蔷薇变成了阶下囚,而小白鸽依然杳无音信。
红蔷薇和小白鸽二女作为大世界的两大头牌,是竞争对手,有仇似乎合乎情理,但不知道这二人是真的有仇还是演戏使然。
总之,在徐怀的印象中,红蔷薇应该是一个工于心计,内心复杂的人。
她能周旋在各色男人身边套取情报,从未被怀疑,就证明了她的能力,这是一个自信、高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似乎很难从心理上突破。
“组长,要不要让加藤一郎前来劝降?”
赵江恭敬问道。
“也好,准备一间审讯室,安装好通讯设备。”
“是。”
......
审讯室中。
加藤一郎手忙脚乱的进入,看着面前的红蔷薇,眼神复杂,爱意、关切、惭愧,各种念头浮现。
“京子,你...还好吗?”
红蔷薇抬头看着面前的加藤一郎,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目光从对方包扎的手指上掠过,表情又变成了嘲讽。
她平静说道:“加藤君,我原本以为你已经玉碎,可我被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出卖了我,你个懦夫。”
加藤一郎咬着嘴唇,神色变幻,垂着头,恭敬的给红蔷薇鞠了一躬,幽幽道:
“京/子,对不起,原谅我的懦弱,我活着只是为了再看到你,你知道的,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加藤一郎,你是来劝降的吗?”
“京/子,中国有句话,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我还有选择吗?”
加藤一郎无奈叹气。
......
审讯室外,徐怀冷眼看着这对“苦命鸳鸯”,蹙了蹙眉,对赵江道:“看来加藤一郎是指望不上了,准备用刑吧!”
“是。”
赵江答应一声,吩咐两名手下将加藤一郎拉了出来。
“徐君,您答应我的,请您不要伤害京子。”
加藤一郎恭敬的恭敬,弯腰不起身。
“加藤君,我是答应过你,可前提是西原京子招供。”
徐怀面无表情,让人将加藤带下去,指望这家伙做个合格的日/奸,估计难了。
他对赵江点点头,示意开始刑讯。
......
皮鞭、辣椒水、竹签都用过,娇艳美丽的红蔷薇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此时那里还有妩媚风情可言,只能说惨不忍睹。
皮开肉绽不说,殷红的鲜血滴在地上、旗袍上,旗袍红了,又暗了,暗了又结成血痂。
副科长徐业到痛心疾首道:“你们啊,也够狠啊,对一个娇滴滴的交际花也下的去手。
嘿,这红蔷薇不知道是金陵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呢,要是让人看到她现在这副鬼样,还不吓个半死?红颜祸水,红粉骷髅啊!”
这个女人倒是硬气,让徐怀微微吃惊,也由衷佩服她的骨气,但佩服归佩服,下手却不会丝毫手软,笑道:
“属下是没有办法了,要拿下此女的口供,还要科长您想个高招啊!”
“我哪有什么高招。”
徐业到嘴上说着,心里却很受用,那个领导没有需求感、满足感、存在感,沉吟道:
“要说刑讯高手,我倒还真认识一个,这个人叫吴四道,人称道爷,祖上都是干这个的,看看此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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