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云文锦在昏迷之中,听到了云初的话,她的眼角竟然渗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滴。
“叫太医!”云初猛然发现她眼角的泪水,马上对白露说道。
“是。”白露出去,不一会就将太医喊了过来,跟在身后的还有秦王。云亭和云文霍。
云初马上让到了一边,太医检查了一下云文锦,随后叹息了一声,对秦王还有云初一抱拳,“还请秦王殿下,郡主殿下节哀,长安县主已经咽气了。”
即便是镇定如秦王,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也是身子一摇,差点没摔倒在地,好在云亭及时的出手将他扶住。
云初更是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厉声问道,”怎么可能?”她指着云文锦,“她明明还在落泪。”
“若是郡主不信,自己探探她的鼻息就是了。”太医一脸凄苦的说道。
云初马上将手放在了云文锦的鼻下,随后就是一惊,真的没了气息了!
不可能啊。刚才她还在和文锦说话,她还落泪了,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她就咽气了呢!土夹大号。
“文锦!”云初恶狠狠的握住了云文锦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文锦,你给我醒过来!”她妹妹怎么可能现在就死!还没有到花一样的年纪!她都没见到墨子非以后的样子,也没能来记得让墨子非看到她以后的漂亮模样!
她为什么重新投胎,为的不就是好好的护住自己的家人吗?
怎么会这样?云文锦不可能死在这里啊,即便是要死,也是死在以后,死在她嫁人,成为别人的媳妇以后!
她的心好痛,不知道是不是犯病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好象被人揉挤成一团然后紧紧的捏住了一样,痛的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着云初近乎疯狂的举动,就连云亭都觉得心底酸酸的,他想上去制止住云初,却被秦王一把拉住,“随她去吧。”云亭回眸,觉得只是在瞬间,义父就好象老了数岁一样,就连眉间也都隐隐的爬上了皱纹。
文霍显然被眼前的一切给吓住了。他想哭,却是哭不出来,只是死死的揪住了云亭的衣摆。
云亭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这一家人的支柱一样,他只能一手扶住秦王,一手牵住了文霍。
长史大人站在门口,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倏然泪下,小县主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她比郡主乖巧一些,虽然也是古灵精怪的,但是真的很讨人喜欢。小县主才十岁啊,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就在长史大人拉着衣袖去按自己眼角泪水的时候,猛然听到昌平郡主的声音一变,“文锦?”
长史大人忙放下衣袖看了过去。
云文锦似乎在云初的手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也缓缓的睁开。
“文锦?!”看着云文锦迷茫的看着自己,云初的心差点从胸膛跳了出来,她顾不上自己心口的痛,失声又叫了文锦一下。
“长姐?”云文锦还在迷迷糊糊,她的目光十分的无声,带着一片的迷茫,在碰触到云初那关切的眼神的时候,她猛然一惊,身子朝后缩了一下,“你是已经死了吗?”她也失声喊道。
云初瞬间就被喊怔住,“我死了?”云初看着云文锦眼底一片愕然,“我怎么会死?”
“长姐!你不是已经死在了大牢里面了吗?你不见了!你的驸马疯了!”云文锦好像有点害怕云初,又有点想要碰触她的感觉,她一边想躲开云初,一边又想用手去触摸她。
云初的脑子里面顿时轰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
“太医,过来看看长安县主!”云初将这几个字咬的特别狠。
太医也都完全呆住了,明明是已经咽气了的人,却忽然之间醒来,醒是醒了,可是却又满嘴的胡话。
这是他行医几十年都没遇到的事情啊。
太医马上过来,切住了云文锦的脉象,脉象跳动有力,与刚才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查验到县主已经咽气了啊。
就连秦王和云亭都已经完全呆住了,脑子里面也都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的是什么。
云文霍年纪小,紧紧的握住云亭的手,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究竟是怎么了?”云文锦的目光扫过房中的每一个人,随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我明明是已经死了的!我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初一把捂住了嘴。
“你是将脑子摔糊涂了吧!”云初厉声喝止了云文锦,随后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她,“你不要再胡言乱语了,父王和母妃会担心的!”
云初一字一句的在云文锦的耳边说道。
云文锦被云初这么一吼,瞬间有点发呆,她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某种思绪的狂潮之中,她不住的拿狐疑的目光看着房中的人,最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脚,一脸的不置信。
在隔壁屋子醒来的秦王妃听说云文锦死了又活过来的消息,哪里还能再躺的住,她忙不迭的冲过来,不顾一起的将云文锦揽入了怀里,一边哭,一边骂道,”你这个孩子,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你长姐的作!她那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要吓死我们才甘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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