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的话掷地有声,将众多朝臣说的鸦雀无声。
这道理只要是读书人都会明白,只是他们这些读书人啊,在朝堂的时间太长,已经忘记了书本所教道理的初衷了。倒是今日云初的一番话将心底尚存有读书人傲骨的臣子给说的如同当头棒喝。他们心底甚至生出了几分斗志。
无论是门阀出身还是满门出身,谁不想做出一番事业来。谁不想成为千古名臣,名留青史。只是现实让他们迷花了眼,繁华让他们蒙住了心。
“这些东西是谁送的,朕也就不在朝堂上点名了。”云初继续说道,“在这种神圣的地方说这种污糟的事情,就连朕都觉得丢人。”
这句话说的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人有两个当场就哭了出来。“罪臣该死。”还有一个不住的朝上叩头。
“行了,起来吧。等下朝了你们自己去大理寺还有吏部,看看得个什么处罚。”云初都懒的看他们一眼,倒是那个送礼送的最凶的昌明侯,一点反应都没有。脸皮真是够厚的。
对于自己这个前世的公公,云初是一点都不想多看了,自己的婆婆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后宅的女人真的有那种魄力下狠手来害自己的媳妇吗?
云初上一世也是以为是婆婆在点心里面下了堕胎药,但是这一世她思前想后,那个上一世真正下手弄死她的,不是她的婆婆。而是现在站在朝堂上的昌明侯。
她上一世的婆婆虽然也是有点刻薄,但是碍于她的气势和地位,素来不敢对她有所怠慢。
况且她那婆婆总是絮叨着要她生个孩子出来给钟家传承香火,如果知道她怀有身孕,是肯定不会下毒手弄掉孩子的。而这孩子不是钟霖的这件事情,上一世只有她自己清楚明白。所以最后下毒手的人必定是昌明侯了。他这人心狠手辣的。是绝对不会让那时已经身陷囹圄的云初带着钟家的骨肉。那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这早朝上的几家欢喜几家愁,等下朝之后,昌明侯与钟霖被陛下给留了下来。
其他的朝臣们虽然不知道陛下单独将昌明侯和钟霖留下是什么意思,但是猜也知道多半是与这次的选后宫风波有关。
等所有的大臣们都走光了,云初这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开口,“你们可知道留你们下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臣不知。”钟霖躬身说道。
云初刚才在朝堂上的样子,让钟霖觉得自己更加的倾慕了。
世上真的再没一个女子能与云初一样,如此的光辉耀眼,如此的大气夺目。
即便是发怒,她都发的恰到好处,让人依法的觉得她威仪四起。而起眼眉艳丽。
“你不知道也算是正常的。你的父亲不会也不知道吧?”云初说完,微微的侧目,看向了昌明侯。
“陛下,臣有罪。”昌明侯现在才撩衣跪倒,匍匐在云初的面前。
“你也算是朝廷重臣了,又有侯爵的爵位在身,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云初淡然的问道。
钟霖不明白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陛下,父亲他做错什么了?”
“你看看桌子上的那对翡翠马,再看看那两只 宝石步摇。”云初缓声说道,“那便是你们侯府之物。是你的父亲送给了朕身边的人,借以打听朕的动向,好为了你铺路。”
云初的说完,钟霖的脸色就是一白,他的身子微微一摇,随后他马上也跪在了地上,“求陛下开恩,父亲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是急躁了一些。”
“陛下。臣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臣这个儿子啊。”昌明侯朝上叩首,老泪纵横,“还请陛下念在老臣一片爱子之心上,宽恕老臣的罪过吧。”
云初暗自在心底摇头,昌明侯到了现在还在推卸责任找理由,竟然将自己的儿子也拽了出来,真的是够了!
“你不要说你的儿子想进宫。”云初冷笑了一声,哼道。
“陛下,臣的儿子与陛下自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当年他就对陛下已经是念念不忘,只是碍于陛下已经与楚郡王世子有亲,一直没有表露出心计,后来陛下嫁与了慕容将军,这孩子也算是死心了,但是这一次见有此机会, 便来求臣,臣也是一片爱子之心,于是才脑子一热,做下这等事情。”
“这么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了?”云初寒声问道。
“臣有责任,臣不该妄自揣测圣意,也不该行贿陛下身边的人。”昌明侯叩首到。
云初看向了一脸苍白的钟霖,心底倒也有了几分同情之意。摊上这么一个爹,出事居然将儿子推出来当挡箭牌,钟霖也是怪惨的。
“你就不想辩解点什么吗?”云初问向了钟霖。
钟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他见云初问他,他直直的看着云初,将君臣之礼仪忘记了一个干干净净。
“陛下,臣的父亲说的不错。”他白着脸,颤抖着说道,“臣自陛下还是郡主的时候就已经十分仰慕陛下了。现在臣的心底也只有陛下。陛下,臣想和陛下说这件事已经很久,可惜一直没有机会。陛下臣的父亲或许做错了,但是他这么做的根源真的是在于臣这里,若是陛下真的要惩罚臣的父亲,臣愿意替父亲全数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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