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得有点道理。可是试试拿来鼓舞下新手，做心理辅导。”
君灏然已经进入角色，时刻不忘他此时教育者的身份。
江瑟瑟嫣然一笑，目视眼前雄伟的城堡，几乎错以为到了长城之外！
“这就是地下城？”
江瑟瑟震撼地失声感叹！
君灏然失笑。
他家小姑娘打小古灵精怪胆大包天的，常被称赞有大将之风，难得见她失色。
“这可真是跟游戏一样样了。”
江瑟瑟接着嘀咕，反而叫君灏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索性直接带她上了城墙，反正他的权限够。
“那就是敌人的阵营？”
江瑟瑟手持高倍望远镜，靠着超强的目力，才能将将看清千里之外的孤城一角，比他们这里丝毫不逊色。
“你能看清？”
君灏然眸色异样，跟守城的主将交换个眼神。
“不算太清楚，太远了。”
江瑟瑟不放望远镜，随口答应一句，嫣红的漂亮小嘴抿得死紧。
那就是地下世界的敌人吗？已经打到他们帝都，相距不过千里之遥！
“蘑菇弹对它们没用吗？”
江瑟瑟心有不甘，问出明知道答案的蠢问题。
朝廷又不是没有聪明人，怎么会等着她来出风头当救世主。
“是不是担心副作用？怕辐射几辈人？”
江瑟瑟补救地回答，薄唇抿得更紧。
“这是一个方面。”君灏然跟她并排而立，目视前方解释。
“还有就是不确定效果。成本高没问题，但若是没战果，那就是自取灭亡了，不足取。”
江瑟瑟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对热武器有抗性？”
君灏然沉默点头。
“他们不是普通的生物。”
“对不起。”江瑟瑟为自己大发厥词的轻狂低声道歉，把望远镜放下。
“能带我出去看看吗？”
“好。”
这正是君灏然带她过来历练的目的。
如今战事吃紧，武者三级以上，就被征招参与历练了；当然，要有中高级武者随行保护，只是牺牲同样是不可避免的。
尤以高校生为甚。
经历严密检查，江瑟瑟随着君灏然出了城。
城外一片萧瑟，土壤泛着不正常的暗红色，不知道是不是岩浆烧红的颜色，并不适宜地面植物的种植。
没有太阳光，无法进行光合作用，就是要命的局限。
“这里的口粮是地面供应吧？”
江瑟瑟蹲下观察一株紫赤色的陌生小草，随口问道。
“对。”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她那么聪明自然想得到，君灏然答得简单。
“对面那座城，是植物妖还是动物怪的地盘？”
江瑟瑟隐约看到地方城市上空仿佛有大片阴影，不敢确定那具体是什么。
不过城门附近倒同样是光秃秃的，不见活物，她更加无从判断。
“这叫赤沙草，性含烈火，是地下世界常见的野草之一，人类接触久了会有火毒，当然，它同样受火系异能者的偏爱。”
君灏然先给她解释了那株草的来历性能，提醒她别不小心中了火毒，这才继续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我没给你讲过，地下世界的植物动物其实没有划分得那么细致，或者可以说，他们是同盟的关系。”
“像对面这座帝焰城，城主就是一名九级后期的大宗师级火狐妖，副手有一株同样是九级后期级别的火柳。”
“这俩货互相合作，或者私下还会有点争权的小心思也说不定。”
江瑟瑟咝地自牙缝倒抽口气！
俩九级后期大宗师武者？
镇守一城？
有没有这么狠？！
“没错。我们这边同样有相当级别的强者坐镇，否则你以为，帝都凭什么保持现在的相对安宁？”
君灏然面色严肃，领着她往前转了转，先体验下跟地上截然不同的环境。
“地下世界空气含氧量不同，温度变化大，人类在这里长期驻扎，或者进行激烈战斗，其实很吃亏。”
江瑟瑟默默听着，倒没露出不恰当的情绪。
这是人族与异族的生存保卫战，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哪怕现在叫她提刀去战，她也能杀它个昏天暗地！
“因此，准确地说，同样级别的九级后期大宗师强者，在地下这样糟糕的环境里，我们人类是要稍弱于敌人的。”
君灏然又说出一点秘辛，听得江瑟瑟皱眉。
“可没人肯避战，也容不得我们避战。”
“实力不够，拼命来凑！”
“咱们人类有话叫做，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话很对。”
“正是由于我人族战士不畏死，以血肉之躯杀得敌人胆寒，不敢贸然大举进攻，才有了如今这对峙的局面。”
江瑟瑟听着他铿锵的介绍，胸中豪气凭生！
“是不是因为高级武者数量不够，不能随意集中调动，怕会引发敌人疯狂反击，这才勉力维持平局？”
平局说得还是美化了的，应该是强撑败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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