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赵瑗摇了摇头,不再劝他。心中却是暗暗地盘算了一通,满足这些人吃肉好像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拿家中的钱来补贴一些便是。
人家李申之为了他们老赵家的江山如此卖命,自己当主人的总不能被人给比下去。
殊不知李申之心中的底气,并不是来自于还没修好的农庄。
临安又运了一批鬼见愁来。在张葱儿的经营之下,临安的茗香苑和李氏庄园成了他的摇钱树,源源不断地给他供血。
胡虏血的生产技术早已不是秘密,但是在杨沂中的打压之下,没人敢偷摸地生产,于是李申之与杨沂中两人依靠垄断,愉快地赚着高额的利润。
更让李申之高兴的是,开封城里的商人竟然找上了门。
这商人正是当初在开封城里拜访过李申之的人,算是有着一面之缘。
据那商人说,开封城里的金人跟长安城里的金人差不多,都是急着想要变卖手中的东西。只可惜他们抢的那些玩意,金人自己不稀罕,而附近的宋人太穷,没有这个购买力,全都窝在手里。
李申之倒是对金人手中的财物不感兴趣,他只想收购粮食,收购牲畜。
最后李申之与商人协商,他们两人建立贸易关系,粮食和金人手中的财物(主要是珠玉宝石等装饰品)捆绑销售,一半对一半。
李申之负责吃下金人手中的珠宝,而那商人负责给李申之筹措粮食。
李申之盘算了一下,那商人开出的价格也不算高,便答应了下来。
主要是李申之迫切地想要多储备一些粮食。
按照华夏人的传统,如果府库里面没有足够三年消耗的粮食,就算是遇到粮食危机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习惯,帮助华夏人抵挡住了许多的天灾。
反观应天府储备的粮草,顶多够他们消耗半年。
这条商路的开通,让李申之有了提高流民待遇的勇气。
……
晚上回到县衙中自己的卧房,李申之看了一眼挂钟,十一点。
能时时刻刻地看到表,李申之感觉舒服多了。
这玩意实在是太好用,他还专门送了张浚一台。
据说张浚一晚上没睡,加班批阅了整整一晚上公文,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后发现时间准确无误,才惊奇地睡去。
回到卧房之后,岳银瓶发现李申之精神不错,说道:“俗话说得好,一日练一日工,一日不练三日空。这石锁你也放下有些日子了,今天重新练起来吧。”
“好嘞!”李申之心情很好,举起石锁开始上下翻飞,耍了十来趟气息依旧稳定,说道:“我说最近怎么老是感觉膀子困得慌,原来是没操练起来。”
最近的事情进展很顺利,李申之心情也随之大好。
岳银瓶抿嘴一笑,说道:“那你最近腰困不困?”
李申之忽然一分心,石锁没拿稳,差点闪了腰。
幸亏岳银瓶眼疾手快,帮他接住了石锁的重量,两手相握,四目相对……
……
第二天,工地。
张牧之拢了一大批淮北土匪,先去了府衙找李申之不见,后经人指点才来了工地。
看到工地上正干得热火朝天,张牧之当下就要组织人手开始干活。
尤其是李铁牛,竟然看到了早茶的汤里面有肉,眼睛里面直冒光,遍地寻摸干活的工具。
李申之说道:“牧之且慢,给你们另有安排。”
把张牧之和李铁牛拉到一旁,李申之说道:“我有一项极重要的任务交办给你,你定要挑选一些靠得住的人出来。”
张牧之见李申之说得很郑重,心中十分感动。
被一个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人信任,往往会让人生出一种甘愿牺牲的情绪。
其实李申之选择信任他也是一件不得已的事情。
随着摊子铺开得越来越大,李申之越来越需要自己的一套班底。
而且这套班底的人不能太少。
组建自己的班底,最重要的是忠诚,一时之间李申之根本没精力去找一群忠诚度很高的人。
虽说背嵬军的忠诚度很高,但那是对于岳飞、岳银瓶的忠诚度,与李申之关系不大。
李申之当然指挥得动老陈这些背嵬军,那些背嵬军在战场之上也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李申之的命,但那全是因为李申之是岳家的女婿。
两者之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隔阂。
反观张牧之这几个跟自己走了一路的流寇,虽然大家并不知根知底,李申之却选择了拿他们当班底。也不知是同情心泛滥,还是真的无从选择。
其实李氏庄园的人应该是最好的班底,怎奈人手太少。
再者说,自古人心隔肚皮,焉知李氏庄园的人不会被人收买?
被收买的老骨干,其危害要比淮北土匪叛变大得多。
思前想后之下,李申之还是觉得拿制度来管人最好。
李申之说道:“这项机密的事情,万万不得外泄。为了保密,跟着我干这项机密事情的人,三年之内不许与外界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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