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溪明显然没预料到会在这见到她,磕磕巴巴地答道:“我是……是来问问沈虽白,他之前看见了什么的。方才在前厅……不会就是顾教主你吧?”
顾如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半响。
她立马心领神会:“哦,明白了。”
怪不得沈虽白什么都没说呢。
“你几时回来的呀?沈伯父沈伯母还有新桐他们知道吗?你为何会住在一朝风涟?”她兴致勃勃地开始打听。
顾如许额上青筋直蹦跶,直接将她轰到门外去了。
“今日所见,你若是敢透漏半个字,本座亲自毒哑了你!”她没好气地关上门。
“连沈虽白也不能告诉吗,喂,顾教主!……”岳溪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站在屋外了,回过头,险些被门框磕中鼻子。
里头的人显然不想跟她多言,她有些泄气地撇了撇嘴。
顾教主真是高深莫测啊。
她在屋前踱了一会儿,忽见暗处趴着一只黑犬,方才光顾着进屋了,倒是没留意到。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黑犬也抬起头,湛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她。
这双眼睛瞧着颇为眼熟,若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在琼山时,一直跟在顾教主身边的那只吧……这是上哪儿蹭得如此之黑?
她不动,狗也不动,相互试探一般,僵持了许久。
她忽然想起,怀里还有一包没吃完的点心,便拿了一块出来丢到它面前。
哈士奇看了一眼,低头嗅了嗅,发现香得很,张口便吞了。
然后,继续望着她。
岳溪明想了想,又往她俩中间丢了一块。
香喷喷的糕点滚落在竹子上,哈士奇犹豫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朝那糕点走去,一口吃了个干净。
一抬头,又见不远处多了一块糕点,于是乎再进一步。
接着,剩下的糕点都摊开来摆在它面前,它眼前一亮,埋头吃了起来。
岳溪明趁机摸了摸它的头,发现它并无反抗之意,心安理得地薅了起来。
顾教主难搭话,教主的狗似乎还挺好骗的。
没一会儿,沈虽白便回来了,手里提着一盒宵夜,一眼便瞧见岳溪明坐在门前,笑眯眯地给顾如许的狗挠肚皮,那狗舒服得直哼哼,仰躺在那欢快地摇尾巴。
他不由得为之诧异:“……你怎么来了?”
岳溪明抬起头:“原本是想来打听你见到的那只‘小野猫’,没想到啊……你居然金屋藏娇。”
她笑得意味深长。
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朝屋里望了一眼。
顾如许恰好在此时打开了门,面具与衣裳都已穿戴妥帖,瞥见地上那只没出息的二哈,不禁嘴角一抽。
沈虽白与岳溪明互觑一眼
“她……”
她为什么要戴面具?
“她是……”
他是不是得想个法子圆过去?
“我眼下算是他半个师父。”顾如许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们,且一人给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岳溪明看了他一眼,寻思着这木头脑子该不会还不知道这是顾教主本尊吧,如此,她可不能给说漏嘴了。
沈虽白所想的则恰好相反。
二人默默稳了稳心神,相视一笑。
“你还有‘半个’师父啊,幸会幸会……”
“嗯,此事不便宣扬,有劳你守口如瓶。”
“自然自然,客气了……”岳溪明十分上道地应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尴尬气氛,最后居然真达成了共识,就连顾如许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眼看天色不早,岳溪明起身回去,走前还不忘叮嘱沈虽白记着把人藏严实些,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一朝风涟。
沈虽白觉得她似乎在暗示他什么,但他着实不能领会其中深意。
顾如许松了口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媳妇儿好奇心还挺强啊。”
“……她不是我媳妇儿。”这一点他已经纠正得心累了。
“哦,你未来媳妇儿好奇心还挺强的。”她立马改口。
沈虽白:“……”
看来得等到解除婚约的那一日,才能解释清楚了。
“她几时来的?”他问。
顾如许回到屋中,收拾了一下:“我沐浴的时候。”
他眉头一皱:“她闯进来了?”
“哦,那倒没有。”她看了他一眼,“她只是悄悄溜进来偷看,被我逮个正着。”
“……”好像更惨些。
还被瞧见了正脸。
这后半句她不曾对他说起,讲道理岳溪明这么好吓唬,应该也不会出去乱说,且系统最初开启这个任务的时候,并未说过这一年之内不能让旁人瞧见她的真容,如此这般,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收拾好屋子,她发现自己头发还披散着,今日顺手将头发解开搓了搓,眼下还在滴水呢。
她拿起木梳,没梳两下,便见沈虽白取来了干净的布帛,对她招了招手。
“坐到这来。”
他拍了拍窗下的美人靠。
她蓦地一愣,手也跟着僵了僵,不慎扯到了头发,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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