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房间里一直很安静,只有录音的播放声。
里头,当然都是张德彪、赵仁山以及他们与手下、与李科长谈及罂SU壳事件的内容。
包括下午,他们刚刚与李科长商定要改检验结果的录音。
这些自然是丁成的杰作。
顾运现在更愿意称呼丁成为“窃听狂魔”,自从告诉他自己需要“全方位”监听张德彪及赵仁山以后,这货就在张德彪和赵仁山的车子、鞋底、家里、办公室、常去的会所包间,几乎所有能监听的地方都放了窃听器,还不止一个。
顾运想过他擅长这个,但是绝对没想过他能擅长到这个地步。
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自从上次来会所以后,程雪晴对自己的态度会变成那样了,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也是丁成放了窃听器,把自己的话录下来给程雪晴听了。
所以,一个但凡出门口袋里都装个窃听器的人,不是窃听狂魔是什么?
正常人谁特么出门带个窃听器啊?
话说,顾运为什么能提前发现长银资本的人捣鬼?
那就要从那晚那个两次路过陶然阁的“贵客”说起了。
自从盯上那位“贵客”后,顾运就一直跟着他,到了凌晨两点多,“贵客”再次来到陶然阁门口,观察了一番后认为顾运已经睡了,于是就翻墙入院,直奔储存食材的厨房而去。
顾老狗多鸡贼,当场就把他“下料”的经过全拍了下来,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放他走了。
从那一刻起,他就准备好薅羊毛了。
顾运当然知道光凭一个视频说明不了什么,要想形成证据链就必须寻找更多的证据,于是安排了窃听。
……
录音放完了,足足放了半个多钟头。
基于这种行为属于危害公共安全罪,以及诬告陷害罪,还涉及了行贿、受贿、构陷等多种罪行,顾运觉得可以好好跟他们谈谈了。
不过有趣的是,虽然张德彪已经脸都白了,但是赵仁山却是越听越坦然。
“呵呵,顾总是不怎么懂法吧?”赵仁山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顾运,微笑道,“忘了说了,在下还兼任长银集团法务部副部长。我给你普及下,根据最高法2002年的司法解释,你这种侵入他人私人空间的窃听行为属于非法,在法庭上是不可以作为证据认定的。这个,就叫程序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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