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关于老天师。”
容墨竹神秘兮兮地想要凑近卖关子,结果被后面赶来的衡须子一个暴栗敲在了脑壳上。
“疼疼疼疼……”
容墨竹捂着后脑勺,怒气冲冲就准备算账,结果往后一看就是那老顽童。
他立刻就委屈巴巴起来。
“您老人家打我做什么?”
“再不敲打你一下,你岂不是又像之前那样得寸进尺卖人关子。”
衡须子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
“好好说话,再哔哔就揍你。”
容墨竹:“好噢。”
余青青:“……”
嚯。
她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温顺乖巧的容墨竹。
“师父好久不见!”
余青青从裴昭霖身后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跟老顽童打着招呼。
“您又变得好生俊俏。”
在她的记忆里面,衡须子似乎就没有老去的时候。
但是比较奇怪的是,不过数日不见而已,衡须子似乎又变得更为年轻了。
如果说先前他看上去像个俊俏公子哥的话,如今倒是又增加了几分少年气。
“你这丫头就是会拍马屁,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衡须子向来对这番话很受用。
随着衡须子的出现,前厅陆陆续续出现不少人。
只见绿腰、阿迟还有药人全部都背着个草药筐,累得气喘吁吁。
但是当众人齐聚一堂的时候,看见余青青以后,竟然全都愣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余青青竟然真的回来了。
“小姐!”
“余姑娘!”
“余姐姐!”
“……”
一时之间,余青青竟然被他们团团围住,甚至是抱在了一起。
绿腰最是容易情绪上头。
她忍着眼泪道:“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万事大吉,不可能会出事的!”
阿迟眼巴巴头顶着根草药:“余姐姐,当初衡须子他老人家治好瘟疫之后,我便跟着他学医练武了。”
药人则是憨厚地摸着脑袋:“我娘让我跟着衡须子报恩。”
然后所有人都你一嘴我一句,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余青青只觉得耳朵快要聋了,但她却很开心。
她甚至恨不得自己多长出几张嘴来说话。
闲话家常了许久,余青青半点不觉得累。
她从很久以前就没有再感觉到这种情绪,好像自从父母死后,就很少会有这种热热闹闹的感觉。
就像是家人一样。
裴昭霖看着这一幕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常年不变的冰山脸,此刻也有些笑意。
容墨竹:“……”
可恶啊。
他就知道,从来就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良久,还是衡须子无奈地让他们先坐下来。
“大家都站着做什么,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都坐下来聊聊,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向来在哪儿都是自来熟。
“……回归正题,还是先说说关于老天师的事情吧。”
余青青坐在梨花木的凳子上,顺手拿了一盘瓜子。
“他最近不是忙着跟将军府抢权吗?”
自从四皇子登基之后,便处处被天师府压制。
即便他母家势力昌盛,但是没有掌握兵权的话,依旧只是花架子。
穿越女倒是厉害,她向新皇献了连环计,不仅抬起了将军府,还设计两虎相斗。
“确实是跟将军府不对付,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撬开那锦衣卫的嘴。”
容墨竹摆起架子,不紧不慢地开始剥花生。
他本来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这会剥去花生外壳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像是在剥人皮。
尤其是他这满身血腥味,简直让人心惊。
“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浮屠塔的时候,就是那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冥王跟裴晏端联手,搞了一出李代桃僵。”
众人都点了点头。
毕竟这事儿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冥王手底下那群人不仅冒充裴昭霖和余青青,甚至还放肆在浮屠塔大开杀戒。
美其名曰是要为国献祭。
实际上不过是要为裴昭霖奸佞之名再添一把火,到时候裴晏端再行收服之计,他名利双收。
熟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裴晏端完全是在给他人做嫁衣。
“那件事不是冥王跟裴晏端合作吗?”
余青青皱了皱眉。
她想起来浮屠塔最后那日,冥王忽然反水背刺裴晏端,甚至给他下了无药可救的毒。
最终裴晏端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
这江山社稷也归四皇子所有。
“该不会天师府也和冥王有勾结吧。”
余青青只知道宋婉卿对端王见死不救,倒是没发现浮屠塔里有任何天师府的人。
“猜对了,这事儿连我都有些震惊。”
容墨竹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
毕竟天师府根本犯不着去跟冥王扯上关系,当时宋婉卿和裴晏端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一旦端王登上王位,他们天师府照样稳操实权。
“本来那群锦衣卫都是打死不愿意说实话,所以我就挨个剥了他们的皮,准备制成灯笼送给新皇当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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