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央目光灼灼,看着灯下站在他面前的两个高手。
一字电剑丁坚,五路神施令威的大名他还是听说过的。
这两人,一个败在令狐冲“独孤九剑”之下,一个被令狐冲撞成了废人,似乎是弱者?
卫央瞧着丁坚道:“丁前辈,在下久闻你在祁连山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
丁坚愕然道:“小郎怎知道此事?”
原着中看的。
卫央还未说话,丁坚满面羞愧,道:“说来好惭愧,丁某行走江湖,素来亦正亦邪,管他甚么名门正派、江湖邪祟,但凡会遇见,定当要一剑斩杀。因此为正道所不喜,被魔教所不容。去年冬天,丁某被那江南四友追击,路过祁连山,见那甚么他娘的‘祁连四霸’,‘西北双雄’,竟拜在漠北双熊的门下,在当地是为非作歹残害人命,当时一不忿,便与他们厮杀。”
着啊!
不过,那六个货色是漠北双熊的弟子?
卫央赞叹道:“遇到这样的人渣,我也定要想方设法,或下毒,或设伏,总之要杀了他们才是。”
“是,小郎定能斩杀他们,为百姓除害!”丁坚双目大亮,转瞬又恼怒道,“可恨那江南四友,竟追着在下半年,要在下兄弟二人为他们效力。”
施令威沉声说道:“此事也怪我,若非是在下惹出了祸端,丁大哥也必不会被连累。”
卫央心下道:“看来这丁坚未能斩杀那六个败类——施令威应当说的是杀死青龙帮十三个大头目的事情了罢?”
他吃了一次瘪,此时便不急着说了。
果然施令威恨声道:“若非那青龙帮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连一个孤儿都不肯去放过,在下一怒之下便杀死那青龙帮十三个大头子,又怎会被江南四友知道。”
“那可是行侠仗义的大好事啊,施先生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汉江江头水红,怎么又——”卫央不解道,“难道青龙帮与江南四友有故?”
“自然是。”施令威恨道,“青龙帮的十三个头子,那也算了不得的高手,有三个武功不在在下之下,那是一场好厮杀!只是,只是,”施令威破口大骂道,“不曾想,名满江南的那四个贼子,竟吃他们多年孝敬,与那十三个败类的师门颇有一些渊源,因此来寻仇,在下与丁大哥与他们厮杀数月,每次都被他们打败,真是,真是……”
“那算什么耻辱,打不过便是打不过,难道打不过任我行,便不能当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了么?打不过左冷禅,便不能为任我行做事么?”卫央一笑道,“两位前辈这般行侠仗义,在下听得热血沸腾。”
那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只见这名满哈密的卫小郎,他坐在椅子上,面色一片平静,哪里有半分热血沸腾之处?
可笑的是这厮腿儿短,坐在椅子上也与地面足有一尺多高之差,不说话时候,他竟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居然在小幅度抖腿。
心想着这人在哈密的所作所为,他既与忠顺王交情匪浅,又与军民等常人朝夕相处,武功虽然不怎地,智谋却颇是有口皆碑,但两人只见他年少老成,却于不经意间露出小儿之态,心中均好笑,暗想道:“也不知这小孩师从何处谁教的弟子,真真是令人既怕他又笑他,有趣,好有趣。”
丁坚拱手道:“因此,前些天之时,咱们在城外遇到那四个家伙,吃他们之败,只好遁入城中求庇佑。”然后羞愧道,“然而盘缠花完了,咱们也只好,只好……嘿,真是不好提。”
卫央哑然失笑,明白了他二人的遭遇。
原来是躲在附近吃他这大户,加上今夜他又迫退江南四友,这二人才想前来“报恩”。
倒也行,在他判断中这二人十多年后的武功不下田伯光那人渣!
“我知二位都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因此不必提什么为奴为仆的事情了,你们说得别扭,我听着也难受。”卫央道,“我这后院的房子很多,两位若想留,可自选去处。一般我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打打杀杀的烂事……”
噗——
施令威咬着牙笑出声。
“……在下又是个与人为善不爱争斗的人,这里倒也平安的厉害,”卫央神色不变,坦然道,“我武功低微,最是要高手指点的时候,二位若不嫌弃,我有疑难处,敢请教做个指点的人。拜师就算了,叶大娘不喜,但我必以二位为供奉,这样,二位既不算在我家吃白食了,也不堕落两位的好汉气概,如若魔教打来,咱们共同御敌,怎么样?”
丁坚犹豫片刻,长叹道:“这真是,真是……”
“对了,二位既夤夜来此,这些日子须先藏匿行迹,在下有一些仇人,倘若二位这样的高手在此,他们必不敢来犯,这倒是个隐患。为此,还请二位多忍耐则个。”卫央起身道。
那两人又面面相觑一次,不约而同心中泛起一缕古怪之色。
生怕仇人不打上门来?
“这便是他所说的,‘与人为善’、‘不爱争斗’?”那两人心中登时浮现出一句话:“难怪江南四友折在他的手中,这真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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