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定以为是什么邪门儿的武功,实则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当年《九阴真经》上所载的武功,”叶大娘淡然道,“《葵花宝典》与《辟邪剑法》应该是你们猜测的主要方向,然,那两种武功所需的条件,我不说,你们就不明白么?当年算计武林的时候,你们两派……哼,算了,这些事既然过去了,那也就不必提了。至于震山子的脑袋那不是我们要的物件儿,若是我们家孩子想要,自然谁也拦不住,他若是不屑于计较,那我们也不会找昆仑派的茬儿。我只要提醒的是,杨莲亭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势,关外的高手,海外的流亡武士,还有侵袭东南的浪人,那都是他笼络的对象,你们若是也学杨莲亭,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话一说那几派顿时喜上眉梢。
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一起赞道:“正该如此!”
左冷禅也道:“我中原人物自古英杰,中原大地祖宗所留,此番来,在下也要就此与北庭侯商议此事,这出卖祖宗故土的勾当,五岳剑派哪一个敢做,左某毙了他。纵然少林武当行此等事情,左某也绝不坐视不理,不过,不过……”他少见的迟疑了片刻,喟然厉声道,“晋商里的一些泼贼,往来与关外与京师的一些泼贼,左某势单力薄,势难了结,何况还有魔教蠢蠢欲动,任我行下落不明,以此人的聪明才智,定然有重出江湖的一天,左某担忧的是,这些事情会为此拖后腿。”
这话令襄阳郡主十分震惊。
她知道更多隐秘。
“诸位既有此心意,那就在哈密住下,我夫君归来之后,想必许多事也就明了了,”襄阳道,“至于你们的目的,我们既不想做主,也不好做主,此外,若是点苍派来了,你们让他们过来吧,有些话,我须叮嘱他们才是。”
众人面色欣喜,此时,左冷禅才提到华山:“风师叔告诫在下,若此一行和谐,当转告北庭侯,冤家宜解不宜结,其余便没有多说了。”
这话连虎子都不信,话是风清扬说的可能是真但意思是不是说昆仑派那可就不一定啦。
别人不知道,西军还不知道嵩山派在政治上的选择?
他们既没有选皇帝最看重的秦王也没有选实力最强大的越王。
宁王更没有在他们的选项之内。
那么会是谁?
不知道。
西军对这些武林门派算不上了如指掌,只能大约摸到他们的政治倾向。
返回哈密的路上,稍微有些兴奋之后疲惫的皇帝也在问这个问题。
“王兄应当是知道宗室那些复杂的势力的,卫央未必很清楚,你们猜,少林也好武当也罢五岳剑派也好,他们比较倾向于扶持谁?”皇帝靠着车厢问。
老王爷摇头,这些事他不打算掺和。
既然选定了秦王,只要西军的实力足够强大不惧他上去之后对西军如何整治。
卫央更不在乎。
“兴王。”老皇帝嘲讽一笑。
卫央愕然,朱厚熜那个二百五?
老皇帝谈兴很浓,斜靠着软垫子淡然说道:“当年淳端皇帝继承大统之后,本意要封宣宗皇帝长子之后为太子,意图安抚朝中的老臣,若非是于少保一力排斥,朕的皇考只怕已经被那两支的臣子害死了。”
这个老皇帝原本叫朱佑櫎,后来改名叫朱佑樘,可不是明孝宗朱佑樘,他是宣德皇帝的三子朱祁钊的孙子。当年宣德皇帝驾崩之前,确立了最为聪明,也被贵勋们支持,掌握了京营的朱祁钊为皇帝,宣德皇帝当了半天太上皇就驾崩了,故此留下皇长子朱祁镇、皇次子朱祁钰这两个虎视眈眈的皇兄,不知打哪来的朱祁钊为了给自己腾出解决问题的空间来,登基后的前几年没少哄着那两个。
可谁能想得到朱祁钊活的那么滋润,熬死了朱祁镇,熬死了朱祁钰,熬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等孙子长大了,他才放下这花花江山蹬腿玩儿完,皇位这才落到皇长孙朱佑櫎的身上,朱佑櫎改名朱佑樘,开启了成治治天下的时代。
老皇帝轻笑着道:“朕当年登基的时候,若不是王兄带兵保护,懿文太子那一脉恐怕又至少会让朕寝食难安。朕平了懿文太子那一脉,他们无法形成威胁了,英王景王那两支又浮现了上来。如今啊,如今,朕原本确立太子,众臣们还无话说,太子被刺杀以后,他们又在魏王,赵王,秦王三人之间来回选择。如今只剩下秦王一人,他们反倒不选了,有人立即与越王来往密切,有人去联络宁王,还有人,唔,大部分内阁宰辅,一部分六部尚书,还有一些朝臣反倒跑去安陆联络兴王那一脉,这些人,将来可是你秦国公的死对头了哦。”
卫央不知道兴王叫什么,但只要是朱厚熜那个二百五那就有点麻烦了。
难不成时空管理员要纠正历史轨道了?
“秦王少谋寡断而刚愎自用,他这个储君若是没有西军支持,恐怕是上不去的,他玩不过朝廷里那些重臣,更不是越王的对手。”老皇帝忽然叮嘱道,“切记不可杀越王,我这个弟弟什么都不好,唯独对老朱家的江山珍惜的很,若储君可辅佐,他是能做得出自戕而避免纠纷的事情的。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怀疑他的野心,但不能怀疑他对大明江山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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