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任大小姐在这里一站,只怕接下来少不得有人告“勾结魔教,意图谋反”的罪名上去。
那就看他们的手段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横了。
“只怕要连累我父亲,嘿。”王守仁对此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任盈盈一笑,她来这里本就有这个意思。
山海关不破,王守仁坐镇关外,对谁都是有好处的——唯独吃里扒外的军贼不是。
“阳明公请便,我也瞧一瞧这与JYG相媲美的天下雄关如何风流。”任盈盈转身离开。
王守仁当即打开信封,里头只有一张白纸。
嗯?
哦,上头还有一句话。
“阳明公学究天人,岂可不知后汉凉州三明?”白纸最中间写了一句话。
王守仁一怔,心胸豁然开朗。
不错,正如西军“历史教科书”所说的,今时今日所发生的,正是彼时彼日发生过的,他王守仁如今面对的情景却不正是当年东汉末年的凉州三明所遇到的?
王守仁当时写给卫央的书信里,除了询问西军接下来的打算,天下将来的走势,自然少不了要说自己的苦闷。
自从他当上了这渤海大都护府的官儿,又手握天下第二支,至少第三支精兵,他父子二人在朝中的局势就艰难了,似乎每个人都在对他们示好,可实际上每个人都在排斥他们,刘大夏也逐渐开始警惕他们父子。
王守仁虽是圣人,可为了大局,也只有想办法逐渐靠近这些朝廷大员,然而他们父子二人越是靠近,人家越是排斥,乃至于敢隔着王守仁对山海关将校下令。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守仁当即询问卫央怎么办,这才有了卫央回复他的这封只有两句话的书信。
此时此日,真如彼时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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