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满朝文武,诸王贵勋,都被秦国公给算计啦!”
刘大夏是真委屈,得见皇帝出了殿磕头就痛哭。
老皇帝当即表态:“不可能,刘卿高看了,哪有的事儿。”
……
“陛下,翰林院一顶大帽子,则内阁不忠,诸王不孝,贵勋不忠不孝,臣工不仁不义,若非秦国公,定不止于此!”宁王膝行上前大哭道。
老皇帝震怒:“这么说,卫央当了翰林学士了?这怎么可以?”
呃?
“他是大将军,是掌管天下步骑水军的大将军,怎么能去翰林院呢?”老皇帝连忙下诏,“快,让翰林院学士,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嗯,再加上五经博士,叫他们上劄子,一定要劝朕绝对不能让大将军去翰林院,让岳爷爷进风波亭,快去。”
宁王整个人都麻了,就感觉好像面对的是淳端皇帝那个胡搅蛮缠绝对天下第一的憨批似的帝王。
怀恩连忙提醒道:“陛下,翰林学士,那个,他不在京师啊。”
“哦,哦,”老皇帝一沉吟,“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但他到底没有提立马更换翰林学士此事,而是招手叫众人都起来,“翰林院的劄子,国子监的奏报,你们有些人是看过了,有些人还没看过呢,来,都起来,咱们奇文共欣赏。”
四个宰辅集体浑身一抖。
陛下,您这可是扎心扎个透心凉呐!
“咱们一一对照一下,看人家说的有没有道理,朕估计,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老皇帝阴阳怪气,“你瞧,朕祖坟被人刨了,内阁如今依然无动于衷……”
“有,有,陛下,这里有。”李东阳慌忙从袖子里取出几个劄子递上来,“臣等本要彻查,奈何……”
“那就是还没有彻查嘛,你瞧,”老皇帝顺手从怀恩手里接过一个内阁的条陈,“你们方才递上来的劄子里头,又是令各地按察使司调查,又是让南京镇守太监,留守大臣,南京三司调查,唯独不说京师这边怎么办,还是不用心嘛。”
李东阳一口寒风吃进嘴里,明白皇帝这是在找茬呢。
“还有诸王,你们不孝,大不孝,”老皇帝目视诸王问道,“敲你门的样子,一个个在家哭天抹泪,有什么用?祖坟被人给刨了你们就在家痛哭?既没有奉诏赶紧去调查,也没有……唉,翰林院,比你们贴心,比你们贴心呐!”
越王请教:“臣等该当如何?”
“最要紧的,当然是调查出真相,可你们没那个能耐啊,朕对你们的期望啊,原本是等着你们,但凡拿出平日在封地,在京师,甚至在天下人心目中嚣张跋扈的那股劲儿,催促有司赶紧去调查,你们还是做不到嘛。”老皇帝皮里阳秋,“就算是朕把你们想得最差的,你们也没有做到。”
兴王咬牙切齿问:“陛下愿臣等如何是好?”
“人家各方都坐着看咱们老朱家祖坟被人刨了的热闹呢,你们就算没有能耐去调查出真相,你不敢催促有司去调查,你总能把这些看着老朱家热闹的混账的祖坟也给刨了吧?你们还是不能,”老皇帝叹气,“这点本事都没有,你说,朕把你们放在储君那个位子上,几年后你们又是一个没用的成治皇帝,老朱家这万里江山,你们能守得住吗?能守得住吗?啊?”
诸王猛烈咳嗽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
你就出了这个一个馊主意?
是啊,朕就是这么荒唐无道的昏君!
怎么着?
“内阁四个宰辅家的祖坟你们不敢刨,三司堂官家的祖坟你们不敢刨,你们啊,让朕失望了,朕,很不看好你们啊。”老皇帝挥挥手,“好了,都回去吧,朕看呐,你们这些人一个都靠不住。”
“陛下!”
刘大夏梗着脖子怒问:“臣等靠不住,秦国公捉贼又放贼,难道就靠得住?”
“啊,你说卫央啊,”老皇帝搔搔头发,“人家已经主动的搞调查那一套了,你还让人家怎么办?你的意思是说,人家主动调查案子有错?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刘大夏泪目。
“回去吧,你们呐,靠不住。”老皇帝抖抖腿,“在朕的身边找几个你们的贴心人,你们是有那个能耐的。”
群臣慌忙又磕头如捣蒜。
“要让你们找一找,到底是什么人把朕的祖坟给刨了吧,你们又无计可施了。”老皇帝目视内阁,“江湖上那么多能人异士,你们也想不起来求他们一下,朕也不知道你们整天都在忙什么,都有什么天大的事,连朕都不知道,你们在班房一密谋,什么少林派的高僧,武当派的老道,哎哟,忙呐,忙。”
四个老大人面面相觑,合着在这等咱们呢。
“诸王在家无能狂怒,穿着白衣大街上一跑,天下人就知道你们孝心可嘉了,就完了。”老皇帝接着揶揄,“贵勋呢,闲着没事,连飞瀑楼的女子蹲了大牢都关心的很,就是不关心老朱家祖坟被刨的案子。”
诸王瑟瑟发抖,贵勋没一个敢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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