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张小乙瞧着那二人远去试图劝说。
卫央耻笑道:“当我傻?他们找东方不败,难不成还要请教过年怎么给魔教弟子们拜年不成?童百熊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是在打探我对江湖的态度,随他们去吧,有些话,从他们嘴里传出去,要比我们亲自跟各大门派谈威慑大。”
当童百熊以为他在第二层的时候,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以为他在第三层。
那锦衣卫诏狱一日游,可是会让有些人互相勾结起来的,到时候,东方不败不管事情,任我行出山以后,他是先毙了那帮跟正道配合默契的手下,还是先想办法让少林武当不得不出面毙了跟魔教勾勾搭搭的弟子?
那就是他们武林中的事情了跟卫央无关。
锦衣卫堂口,呼啦啦站着一大群人,那姜氏也在,怀里小女儿,脸颊已见红润,见卫央进来,小嘴巴咂吧咂吧,忽然咧着小嘴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卫央将长剑配在腰间,走过去伸手,小不点儿抿着嘴唇,笑着摇了摇头,奶声奶气道:“要忙,不能添乱。”
姜氏忙要抱着去一旁,卫央拍拍手笑道:“我与这孩子有缘的很,我很喜欢她,你且去忙你的,我带带她。”
小不点儿还确认:“可以嘛?”
卫央笑道:“没有比这个更可以了,”他心中始终记着这个怯生生扒着厨房门,眼巴巴看着饭菜的小不点儿,昨晚与襄阳说起,襄阳还笑话他“这般喜欢,何不带在身边”,此时抱在怀里,心中便无尽的欢喜,贴贴她暖和的脸蛋儿,笑道,“不发烧了,哪里还疼吗?”
小不点儿拉着自己的小棉袄还要给卫央挡风,笑呵呵拍拍小手,说道:“不疼,一点都不疼。”
那才好放心啦。
流民们未得军令,这两日并未去搬运粮食,见卫央回来,无论老少,一起拜倒道:“大人慈悲,我等万谢!”
“大家都起来吧,”卫央道,“地上冷。”
偏生这一句,有人泣不成声。
有老者老妪,膝行上前道:“大人慈悲,我等一路千里而来,求一口吃的,磕破头人家也不理会……”
卫央避开,长袖一拂,地上平地起一股柔和的真气,将众人扶起,温和道:“我既为大将,自该外击狂胡,内抚父老,乃本分事尔。众位请起,只在此住下,待身子将养妥当,愿回去的,随军回家;不愿回家,只在京师安顿,必耕者有其田,工者有其岗,老者有所养,少儿有抚育之处。”
众人都道:“早已将养妥当,愿早日做事。”
“那怎么行,千里奔波,须待过年再说。”卫央吩咐,“张小乙,你几个辛苦一些,多去军营取粮食。”
张小乙怒道:“那么多粮草,何须我军再出,这些狗官!”
“瞎说,”卫央笑道,“颗粒归公,不可怠慢。何况我们的粮草已经供应上来了,不必吝啬。你去传令,叫咱们工兵营加快些速度,多用干柴,先搭建起屋舍,不可令众人年夜无家可归。”
张小乙大喜,当即挺胸抬头道:“是,标下领命!”
给他什么,也不如一句“咱们”来得好。
“去吧,要告诉黄金虎,他要再埋怨,我打发他去宣府大同府与永谢布部喂马去。”卫央道。
亲随们大笑,黄金虎是一个战将,如今叫他统管来京的大军,整日计算着吃穿用度,这厮坐不住,这几天正吵着要回去。
掌刑千户等过来,神态平和,道:“大将军,案子已经全部问清楚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交付顺天府尹,叫他该怎么办怎么办;此外,没记错的话,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也该成立了吧?营将是谁?叫五军都督府,兵部掌印官员拟定名单送过来。”卫央问道,“尹海川如何?”
“思维清晰,公平公正,难得一个人才。”掌刑千户迟疑道,“张采……”
“若死罪难逃,叫三司审讯,大朝时上奏;若罪不至死,降他锦衣卫试百户,叫他去东城会同陛下钦点的城门税官稽查税银,你们知道程序,去办就是了。”卫央笑道,“这下各方人员各自归位,我也该歇歇了,若不然,襄阳该抱怨了。”
江南民众有机灵者当即贺道:“祝愿大将军与郡主殿下百年同好,永结同心。”
“感谢诸位,外头太冷都回去歇着吧,”卫央点头致意,又叫来姜氏,“你既如今有了官身,我以你为军中掌文书,明日起,你去与聂紫衣相见,叫她点女子校尉、小旗、总旗,引一队前往郊外,怎么做,你心中有数。”
这妇人身量高挑,颇类韩公主,形象本佳。又这一路来组织人手,尽量减少沿途劳顿损伤,组织能力相当过硬,又懂文字,卫央早给她安排好了位置。
姜氏迟疑道:“只是我这……”
“小不点儿跟着我,她心肺功能很弱,须时常医治。”卫央叹道,“这么好的孩子,我哪里能管了一半就丢下不理会的,到你下值,我会送她回来,孩子这么小,离不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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