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左思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断攀升的血压稍微降了降,抬起头盯着阿来娜的眼睛:“你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没有。我承认当时的确有点反应过激,但这些家伙也并不无辜。”
阿来娜没有试图狡辩,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犯下的错误。
毕竟当初她可是承诺过只喝酒、不惹事。
但遗憾的是,作为一个习惯随心所欲的人,想要在酒精上头的时候保持冷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
更何况,这种冲动易怒的性格源自于术士血脉中的天性,根本没办法改变。
“很好!既然你承认自己犯了错,那一定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对吗?”左思继续逼问道。
很显然,他打算利用这件事情借题发挥,直接建立起自己的权威,以确保这个性格麻烦的随从日后会认真服从命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才离开一上午功夫就惹出大乱子。
尽管严格意义上,在酒馆打架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多冒险者和佣兵都会在受到挑衅的时候,挥舞拳头来扞卫自己的尊严跟荣誉。
但问题是,左思本人很讨厌这种毫无意义的宣泄暴力。
在他看来,战斗的意义要么是抵挡来自敌人的攻击保护自己,要么是一劳永逸的彻底消灭对手。
可酒馆打架呢?
通常只是把人打到失去还手之力就会停止,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如果有一天,左思被迫要在酒馆里跟别人动手,那么最多半分钟,对方就会全部变成没有生命的尸体。
战斗即杀戮!
战斗即死亡!
这是在浮空城高塔时,大法师阿斯塔反复强调、灌输的理念,并深深地影响和重新塑造了他的行为习惯。
“唉——随便吧。谁让你是主人呢。”阿来娜无奈的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需要接受怎样的惩罚?”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禁止碰一切含有酒精类的饮料!直到你表现出有足够的自我控制力,确保类似情况不会再发生为止。”
左思略微考虑了几秒钟,很快便宣布了自己做出的决定。
他觉得,今天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除了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好色水手,就是能够让人失去自控能力的酒精。
如果没有酒精对大脑的影响,绝对不止于发展到这种差点把整个旅店拆了的程度。
一听到要禁酒,阿来娜顿时露出了痛苦绝望的表情。
但最终,她还是咬着牙点了下头:“行!我接受!不过这些主动惹事的水手要怎么处理?他们至少也应该承担一多半责任。”
“别担心!这些水手会为他们的举动付出代价。叶利尼亚!去找艾普克首领,让他帮忙通知这些水手所属的那艘商船所有者拿钱来赎人。如果两个小时之内,旅店老板没有拿到足够的赔偿,那么他们就都会被扔进下水道喂老鼠。”
左思直截了当给躲藏在自己影子里的幽影刺客下达了命令。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理会那些精虫上脑,结果被打翻在地的水手。
甚至一点也不关心这些家伙是否会因为伤势过重残废、死亡。
因为他们罪有应得,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就这样,左思以冷酷果断的方式,快速处理了旅店内发生的骚乱。
随后带着人到几条街之外的另外一家旅店吃了点东西,同解除花豹的召唤,打算在临出发前对这张生物卡牌进行一次升级。
紧跟着他租赁了几辆马车,带上阿来娜、小狼人们和几个坚固的铁笼子,径直前往城市围墙外面的空旷荒野。
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后,左思开始小心翼翼绘制仪式所需要的魔法符号跟图桉。
至于士兵和半兽人瑞特,则被留下来负责处理善后。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左右的布置,整个魔法仪式的前置部分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彻底完成。
反复检查确认没有错误后,左思这才对那些一旁等候的小狼人们吩咐道:“趁现在太阳还没落山,都到笼子里边去吧。等月亮出来之后,你们应该就要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内心之中的兽性了。”
“主人,这个魔法仪式真的能让我们在月圆之夜保持理智吗?”范格斯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身为从父母身上遗传兽化症的天生狼人,随着年龄增长,她越来越能感受到自己理智与兽性之间尖锐的冲突。
尤其在晚上的时候,经常会忍不住变身成为半人半狼、或者完全狼的形态,想要去追逐、撕咬和杀戮猎物,渴望鲜血的味道。
如果能摆脱这种困扰与折磨,完全由主观意识控制变身,那么少女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左思信心十足的回答道:“当然!我可是里里外外花了好几千金币,先是从德鲁尹变形大师那里买到研究笔记,然后又采购许多仪式需要的材料、法术卷轴和药剂。今晚过后,你和你的族人们将永久摆脱兽化症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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