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谦立即愣住了。
这个世界好像并没有什么干将啊?
难道是原主没什么见识,所以不知道干将?
他正要细看,陡然间只觉坟墓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看。
抬头一望,只见远处两个烛火似的眼睛晃晃悠悠,微微一动,立即消失不见。
原地只有下一股白气缓缓消散不见。
狐狸在跟踪我?
他立即拔出剑来,缓缓朝黑暗中走了两步。
四处一片孤寂,越往前走越黑,渐渐地就看不清东西了。
“唰!”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泥土的腥味和青草的清新混在一处。
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咯吱咯吱的,每一下都传出去很远。
他紧紧握住剑柄,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毕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陷阱,贸然进去也是无用。
便在这时,脑中的提示忽地变了。
【干将是什么人】
然而才刚要打马回城,后面忽地传来马的悲鸣声。
他立即跑了过去。
到了近前,只见马已经倒在地上,嘴里兀自冒着白气,眼珠一动一动的,殷红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他暗骂一声,正四处看时,只见马身忽地一颤。
那动静不像是临死前的抽搐,而像是被什么东西扯动一般。
他吓了一跳!
立即意识到,马肚子里有东西!
等到用幽通去看时,果见马肚子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在。
便在此时,那影子似乎也发现了胡谦在看。
只见它不慌不忙调转了身体,隔着马的肚皮瞪着胡谦。
胡谦眉头一皱,立即拔出剑来。
“桀桀……”
那影子鬼笑两声,撕扯马的肠子,快速向下,似乎在往地下钻。
他不再犹豫,长剑一挥,立即有一道白光掠下,马身被一分为二。
血肉模糊之中,只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地钻到了地下,片刻间不见了踪影。
看那地洞的方向,好似正好通向那个“干将”墓穴的位置。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直往金陵城而去。
来到府衙,他直接寻了牛德旺。
“公子说的是干将?”牛德旺摸了摸脑袋,“金陵城似乎并没有姓干的人家?”
胡谦道:“以前呢?以前有没有?”
“这个就要翻看名册查查了。”
“把名册拿过来,我自己看!”
“公子稍等!”
过了一会,牛德旺和两个衙役各自抱着一摞书册走了过来。
“公子,金陵城百年来的宗族百姓姓氏集册都在这了。”
胡谦扇了扇了灰尘,“行,放下吧。”
“公子,我来帮你看找吧。”
“那就有劳你了。”
然而两人从一更看到了四更,全然没有收获。
胡谦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牛德旺也伸了伸懒腰,不住地揉揉自己的肩膀。
“辛苦牛大人了。”
之后一连七天,胡谦都在搜寻姓干的人家,却是没有任何结果。
倒是何员外的一个年轻小妾忽地死了。
何员外已经念过花甲,见锦衣卫和胡谦等人来到,立即吓得跪地迎接。
胡谦看了看尸体,见又有一缕白气,于是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何员外最近有和这位妾室同房吗?”
何员外涨红了脸,想要发怒,见阮从海和佟明瑞都望着他,只得唯唯诺诺道:“老朽身体不好,常常心有余力不足。”
胡谦道:“那这位妾身可曾埋怨过你呢?”
“这个……倒是有些微词……”
胡谦走到阮从海身边耳语了一番,后者眼神一亮,带着两个锦衣卫把何员外拉到一个房间。
没过一会,几人就又出来了。
阮从海轻声对胡谦道:“你判断得不错,何广超果然和他爹的这个小妾有染。”
胡谦又低声道:“如此倒是可以先控制住局面。”
半天之后,府衙贴出告示。
言明近日有一来自毒蘑菇的瘟疫蔓延,害了不少人性命,只要大家暂时不同房,便可保住性命。
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将信将疑,有人则不以为意。
又过了几天,发现死的人皆是最近三天有交合的,众人这才信以为真。
然而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总不能让大家一辈子不做爱吧。
而且已经死了那么多人,皇上给的期限已经只剩七天了,再查不出结果,包括佟明瑞在内的大小官员就都得遭殃了。
府衙大堂。
佟明瑞来回踱着步子,然后一咬牙,向阮从海拱手道:“大人,既然这是瘟毒所致,是否可以就此向皇上禀报。”
“如何禀报?”
“许振虎私售毒药,致使城中许多人染上瘟毒,其父许远方包庇罪犯……
如此,将二人押回京城交由圣上处理,也就是了。”
阮从海道:“既然是瘟毒,那刺杀胡谦的人又如何解释,黄三的死又如何解释。
他日夜跟在我身边,绝不可能去寻花问柳,又是如何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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