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胡胡谦三人赶往五城兵马司,
所谓五城兵马司,即中、东、西、南、北五城兵马指挥司,为负责京师巡捕盗贼,疏理街道沟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门。
白玉峰和沈廉本来还想问问缘由,忽有一锦衣卫飞马而来,见了三人,立即拱手见礼,然后将一封密信交给胡谦。
“胡大人,这是指挥使大人给你的。”
说完,上马离开。
眼见到了中午,三人寻了家酒楼。
胡谦一边吃,一边将信件拿了出来。
信很短,只有两行字,却是把胡谦看得直皱眉头。
白玉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胡谦道:“尚大人接到消息,说英国公勾结东洋国。”
“英国公?!”
“怎么会?”
胡谦道:“白翰林,英国公是什么人?”
白玉峰白了他一眼,说道:“英国公连呈,其父是先皇羽林军千户,后来连呈袭为副千户,在当今皇上还未登基时就开始追随他,负责守卫宫邸。
后来因为夺嫡之事,皇上几乎被害,幸亏连呈拼死护卫,升为都指挥佥事。
广德二十年,追随皇上平定东南,累有战功,升左军都督府左都督,封成国公。”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说道:“哦,对了,他妹妹是当今淑妃,外甥女是知盈公主,你应该认识。”
胡谦点点头,“这样一位功臣,会是勾结东洋国的汉奸吗?”
沈廉压低声音道:“姐夫,这个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说?”
“英国公长子连桦本是东明布政使,政绩卓越,考核之后,本应升东明巡抚,但巡抚之职最终给了皇后侄子乌大友。
之后,东洋贼人为祸东明,乌大友参奏连桦阻敌不力。
皇上……”
他的声音又压低了不少,“皇上降了圣旨,将连桦治罪,关入大牢,后来便病死在牢中。”
胡谦点点头,“这样说来,英国公倒是有通敌的理由。”
白玉峰摇头道:“这件事我也有耳闻,其实说是皇上降职,其实说不定是掌印太监……”
虽然他说到一半便不说了,但胡谦和沈廉还是听得分明。
要真是英国公通敌的话,那东洋使者必然和他有联系,说不定还会通过他混出城去。
想到这,三人匆匆吃了饭,快步往国公府而去。
然而才到国公府门口,就见黑压压的围着许多百姓。
“汉奸!”
“卖国贼!”
这些人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还骂了起来。
胡谦一看,立即叹了口气。
“看来这尚大人给的消息是假的。”
白玉峰也点点头。
只有沈廉有些摸不着头脑。
国公府自然有许多护卫,但是才刚刚提着棍棒等追出来,那些叫骂的人便跑得无影无踪。
胡谦道:“走吧,进去看看。”
到了门前,护卫见沈廉是锦衣卫,也不敢太过蛮横,只沉着脸问道:“各位有事吗?”
胡谦道:“本官是胡谦,现在奉旨查案,要见国公大人。”
“我家老爷身体不适,已经卧床许多天了,请回吧……”
胡谦哼了一声,抬腿将他踹倒。
“你这话哄哄别人还可以。”
说着迈步进到门内。
其余护卫一见,纷纷抄起棍棒冲了过来。
胡谦正要动手,忽听远处车马嘶鸣——阮从海带着一队锦衣卫冲了过来。
其后又大批羽林军,粗略来看,不下二百人。
阮从海先是朝胡谦点点头,然后冲着那些护卫喊道:“圣旨到,请英国公速速出来接旨。”
一会的功夫,羽林军已经把国公府团团包围,围观的百姓也被驱散。
阮从海对胡谦道:“皇上让大人进宫见驾。”
胡谦点点头,正要离开,忽有一人冲出门来,喝道:“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围住这里的!”
众人看过去,见是知盈公主,便又都上前见礼。
知盈喝道:“少来这套!我问你们,是谁让围住国公府的!”
胡谦三人皆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谁也不肯说话。
阮从海笑道:“公主殿下,是皇上下的旨,臣等只是奉旨办事。”
知盈怒道:“我不管!快让他们撤走!”
阮从海道:“臣只是来宣旨的,没有权力调动羽林军。”
知盈听了,忽地从一旁的护卫手中夺过棍棒,猛地朝阮从海砸了过去。
阮从海赶紧躲开,“公主殿下,此事和臣无关啊!臣只是来宣旨的。”
“和你无关,那和谁有关?”
“这个恐怕只能去问皇上了!”
“大胆!信不信我跟父皇说,灭你九族!”
正要动手,她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望向胡谦,“胡谦!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奉旨查案……”
“奉旨查案来这里做什么!
原来如此,一定是你!是你怀疑到我外公头上,所以叫来羽林军和锦衣卫,是不是!”
胡谦道:“不是,臣也只是刚刚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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