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被夸了几句,抚着脏兮兮的胡子大笑道:“诸位放心,有贫道在,那恶鬼必然翻不起风浪了。
今夜几位只需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看时,必然能见到那恶鬼已经死了。”
赵四两道:“大人,咱们回去吗?”
胡谦道:“我回去就行,你在此守着。”
他想了想,手一伸,一只白鹤忽地从他身体中幻化出来,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立即把周围几人吓得目瞪口呆。
张道长惊讶道:“这位大人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法术?”
胡谦道:“在下胡谦,目前是东平按察使。”
张道长一愣,随即恭恭敬敬地躬身拜倒,“原来是两天平三城、杀退东洋数万精兵的胡大人。
早就听说胡大人神通广大,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说到这里,他又摇头道:“早知道胡大人在此,贫道又何必丢人现眼,真是惭愧至极。”
胡谦道:“道长客气了,道长除魔卫道,拯救万民,该惭愧的应该是我等才是。”
又说了一会,胡谦吩咐白鹤道:“你且在这守着,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报给我知道。”
白鹤应了一声,陡然化作一个白衣少女,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胡谦本来是打算留在十三里铺的,但阿绣才到金陵,莲莲那边他也不放心,所以还是快马回到院子。
好在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没出什么事情。
他松了口气,又把莲莲抱在怀里,一刻也不愿松开。
楚楚看得羡慕无比,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按理说这段时间得舔堵后,怎么也该有了才是,可下面就像是长实了一般,让她一直郁郁不快。
胡谦道:“冯姐,去把纯子叫过来。”
纯子刚才正缠着才儿学汉话,此刻回来,赶紧朝胡谦行礼。
胡谦怕她不懂,便用东洋话道:“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姨娘,伺候她的起居生活,明白吗?”
纯子道:“大人,请用汉话跟我说。”
胡谦笑道:“既然听懂了,就不用我再重复。”
纯子从顺地点点头,站在阿绣身后。
阿绣可能是不习惯让东洋人伺候,有些好奇地看着纯子。
纯子道:“主人,请尽情吩咐。”
胡谦道:“去把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阿绣暂时就在那边住下,等玉珍她们来了,再作打算。”
阿绣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能够先来这里陪着胡谦,她已经欢喜得不得了,只不过她一向不善表达,事情也都藏在心里。
晚上,胡谦抱着莲莲坐在床边,阿绣穿着小衣躺在被窝中,纯子蹲在胡谦脚边给他洗脚。
她的双马尾垂不时就会垂下来,打在胡谦的脚面上,不一刻便沾湿了,又贴在身前,显出隆起的肌肉。
等把脚上的水擦干净,她这便端起水盆出去。
胡谦道:“以后晚上就睡在外间,像冯姐一样,随传随到。”
纯子道:“听说冯姐也会侍寝,我也要做吗?”
胡谦哼了一生,“你想得倒美,退下!”
纯子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
胡谦将莲莲放在中间,又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小脸,说道:我不该那样说你。”
阿绣受宠若惊,连忙起身,“相公千万不要如此,这错是妾身犯下的,相公要打要骂都是对的。”
“此事实在太过凶险,你以后千万得小心才是,你和莲莲都是我的心头所爱,少了谁都不行。”
阿绣眼眶顿时湿润了,隔着孩子,她不好靠在胡谦身上,只是小声道:“相公……”
才说了一句,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胡谦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又摸了摸着府中最大的规模,轻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想我了没有。”
阿绣呼吸变得急促,红着脸道:“妾身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相公,想着能想现在这样,同床共枕,说些话……”
“只是这样吗?就没想别的?”
阿绣将脸埋在被子里,“还想让相公疼爱妾身,好好的疼爱一番……”
胡谦伸头亲了她一下,“过几天吧,确定莲莲没事,我才能放心,否则也没那个心思。”
阿绣应了一声,“那……相公可以……把手拿回去吗?妾身有些把持不住了。”
胡谦一愣,这才收起还在爱抚的手,“这手太喜欢你,有些不听使唤了。”
“妾身知道的……妾身也喜欢,只不过现在……”
她一边说,一边把小衣和肚兜穿好,靠紧莲莲。
胡谦道:“好了,早点睡吧。”
说着搂着莲莲,确定她没什么异状,这才睡了。
清晨的时候,他还没起床,外面忽地传来白鹤的声音。
“老爷,十三里铺那边出事了。”
胡谦赶紧穿了衣服,骑着白鹤往人皮棺材而去。
“出了什么事?”
“村里又死了两个人。”
“也是被剥皮抽筋而死?”
“对。”
胡谦皱了皱眉头。
那张道长颇有些法力,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怎么非但没灭掉那恶鬼,反而又死了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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