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仅胡谦、林超童、方一德三人愣在当场,郭东亦是愣在原地。
胡谦问道:“能看出时间吗?”
“只能看个大概,不过可以确定,当时尸体还热着。”
胡谦的目光转向郭东,“你说你离开之后,孙氏服毒自尽,既然是这样,为何她还被人侮辱!”
郭东的脸一会青一会绿,喃喃道:“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胡谦看了看郭东,笑道:“说吧,是不是你和曾大财串通!
你杀了他娘子杨氏,他杀了你娘子孙氏!
只不过,你杀人之后就离开了,而他杀人之后又趁机侮辱你娘子!”
堂上众人瞬息倒吸一口凉气,很是诧异地望着胡谦,接着又都看向郭东和曾大财!
郭东道:“没有,不是的……”
胡谦笑道:“既然是约定好的,他本来杀了人之后就该离开的,只不过他贪图你娘子姿色,又给你带了帽子,让你做了乌龟。”
郭东的脸变得煞白,“不是……”
“说不定当时孙氏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而他就在那个时候……
你和孙氏多年夫妻,自己想一想,当时她该多么绝望……”
郭东扑通一下摔在地上,抱头道:“别说了!别说了,求你了……
我什么都招了……
是我和曾大财串通,他帮我杀娘子,我帮他杀……”
戴着黑布的曾大财浑身颤抖,却又不敢说话。
胡谦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人娘子泼辣,看不起小人,说小人赚钱太少,不够她花的……
曾大财说她娘子给她带绿帽子,所以两人一合计,便动了杀心,因为自己下不去手,所以便让对方……”
胡谦摇了摇头,“来人,把曾大财的黑布除了。
曾大财,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曾大财脸色惨白,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胡谦道:“郭东,把你杀杨氏的详情一一说出来!”
“当时曾大财把他孩子带出去,小人便潜入进去,用绳子勒死了杨氏,之后将和曾大财合力把她挂在铁匠白铁的门口了。”
“为什么要挂在那里。”
“因为白天曾大财说让杨氏出去上吊,所以我们便觉得最好给她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因为白铁家离得近,门口正好有挂东西的钩子,所以便移到那里了。
然后小人就去喝酒了。”
“可是尸体却不在白铁门口,而是在河边。
这说明,期间又有人移尸。
而这个人,就是白铁!”
胡谦说着看向白二郎,“白铁起夜的时候看到门口挂着的尸体,便将她取下来移走,他本来有病在身,又受了惊吓,因此死了。”
方一德道:“那尸体少说百来斤,白铁一人如何能搬得动。”
林超童道:“白铁常年打铁抡锤,搬一个尸体不在话下。
只不过河边那么远,他又如何能过去呢?”
“他自然没去河边,而是将尸体又移到了酒馆王公家。”
“大人何以见得?”
“王公说‘你有本事就去告’,这个还不明显吗?必然是他和小二将尸体抬到河边,小二以此要挟要好处,他不肯给,吵起来之后,小二动手打死了他,自己也自杀。”
林超童深吸一口气,“如此一来,十三条人命就全都弄清楚了。”
胡谦点点头,“劳烦方大人从头捋一遍。”
方一德道:“曾大财和郭东两人串通,互相杀死对方娘子,郭东将曾大财之妻杨氏勒死,曾大财将郭东之妻毒死,然后侮辱尸体。
两人将杨氏的尸体挂在白铁家门口,白铁起夜时看到尸体,将其移到酒馆王公家。
白铁受到惊吓,加之自身疾病,死在屋中。
王公和店小二张三将尸体扔在河边,事后张三要王公给封口费,王公不给,争吵之中,张三将王公打死,自己也畏罪自杀。
朱常父子看到尸体,准备去赖赵家,并让仆人卜才认作妻子,卜才索要好处,朱常敷衍,然后下毒,让卜才也死在赵家。
赵完父子知道对方抬尸体来闹事,便将丁老儿和田大娘打死,假称是朱家人打死。
赵一郎目睹凶杀,赵完父子本来许诺给银子,后来又商议要毒死赵一郎。
此事被赵完小妾爱大儿得知,爱大儿和赵一郎有私情,所以告诉了他。
混乱中,赵一郎刺死朱常,想要嫁祸赵完,并调换赵完给的毒酒,致使赵完被毒死。
赵寿冲进来,争斗中杀了爱大儿,然后又被赵一郎刺死。
赵光等人乱棍打死了赵一郎。
大人,下官说的对不对。”
胡谦点点头,起身道:“堂下听判!
判郭东、曾大财斩立决;朱五、赵光斩监候;白二郎、田牛儿无罪释放;赵家合谋之人徒三年、朱家合谋之人徒三年;一应未到之民妇皆锁了来,每人仗二十!”
判决才一说出,提示立即响了起来。
【请从神行、布阵、辟谷、知时四个神通中选择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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