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临头便又停了下来,对小翠说:“来,你现在把这一粒给吞下去,看看是不是药物失效了。”
小翠连连摆手,“那武大是天神下凡,奴家可不是,这若是吞了下去,引火烧身,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李瓶儿将药瓶往桌上重重一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样去才好?”
小翠说道,“娘子莫急,奴家忽然想到一个计策,不如就摆下宴席,请隔壁的吴月娘过来,到时候把这药给她喝了,再将武大郎请入瓮来,让他们俩睡在一处。
我们趁机闯进来,假装撞破他们的好事,将这把柄捏在手里,料想他们也不会不听我们的安排。”
李瓶儿说道,“只是怕请不来这吴月娘呀。”
小翠说道,“请来请不来的,总是要试试才知道。”
于是两人又坐在一处,细细的将计划梳理了一遍,觉得甚为妥当,这才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小翠先去请吴月娘,请她晚上前来赴宴,然后又到肥皂店去找武大,也请他晚上前来赴宴。”
只不过到肥皂店的时候,便先把这计策说了。
谁知这两个人竟然一个都没请到,吴月娘那边根本不让进去,武大郎这边的话也说有事无法前来。不仅如此,花子虚的叔伯兄弟又来到家里闹事。
李瓶儿不敢出去和他们分说,只让小翠让门房的小厮把门紧紧堵住。
那些人在门外将大门捶得震天响,嘴里娘呀爹呀的在那里骂了许久。
又说李瓶儿占着房子不还,若是再拖延下去便让将她拉去卖了了事。
唬的李瓶儿脸色铁青,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第二天去找了花子虚。
用散碎银子打点之后,来到牢房见到花子虚。
此刻花子虚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
脸上身上脏兮兮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佝偻着身体躺在潮湿的草堆上。
见李瓶儿过来探望,还没说话,便伸手便把她手中的食盒接了过去。
打开食盒将酒菜端出来,也不去拿那筷子,就伸手去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李瓶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等到花子虚吃完,她这才说道:“你为什么现在还没找人把我救出去?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吃了多少苦头?”
李瓶儿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你那些叔伯兄弟隔三差五便到家里来堵着门讨要财产,又有许多地皮无赖在门口厮混,我平常出门都非常困难,如何能到牢里来看你。
再说这来了一次又花了许多银子,咱们家现在哪里还有这许多银子够这样去花销。”
花子虚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快点把我救出去才好,若是再让我这里呆了一段时间,那我非死在这里不可。”
李瓶儿道:“若要救你出去,少不得要花上几百两银子,可是咱们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上哪里去弄这几百两银子。”
花子虚道:“那就把咱们家的这个成衣铺和宅子卖出去,换些银钱,先把我救出去,毕竟钱没有还可以再挣,若是连命都没了,那就真的完了。”
李瓶儿说道,“你当我没有想过这些办法吗?我早就找人想把家里面的财产成衣铺和宅子卖出去了,但是官府已经把封条贴在成衣铺的门上。
虽然有很多人想买,但是他们害怕沾染官司,又怕最后知县把这店铺一分数份,分给其他人,到时候银子打了水漂得不偿失,所以虽然有很多人问,但是最后根本没有人敢买。
我又想去找吴月娘或者之前的亲戚朋友去借,但是根本连面都见不到,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
花子虚道,“娘子求求你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赶紧想办法救我出去。”
李瓶儿说道,“我若是有办法早就救你出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如今来看你就是问问你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或者有没有别的熟人,或者是亲戚朋友能在官府里面说上话的也行。”
花子虚道:“若是酒肉朋友,平常也倒是有许多,但真若能在知县面前说上话的确实难了,何况现在我身在囹圄,他们还肯不肯见我都是两说呢。”
李瓶儿摇头叹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花子虚突然想到那武大郎是个心地善良的,手中也颇有资财,便道:“你为何不去找武大想想办法。”
李瓶儿说道,“你怎知我没有找他想办法,我甚至为了救你还让小翠去献身于他,可是那武大郎偏说自己是什么天神下凡、太乙救苦明王,根本不吃这一套。
但是实际上他肯定也是害怕沾染官司,所以才不肯拿出银子来。”
花子虚道,“那你就亲自去求助他,又有什么关系?“李瓶儿犹豫了一下,脸上闪出一丝异样的神情来。
花子虚立即看到了,问道,“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你赶紧跟我说说。”
李瓶儿犹豫道:“那武大确实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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