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晃『荡』这么两下,池潇潇就有些头晕,『迷』蒙间看到邵骏逸惊慌的表情,不由扯了扯嘴角,想冲他笑笑,下一秒,却失去了所有的感官意识。
“潇潇?潇潇!”
何老连忙上前搭上池潇潇的手腕,在翻了翻她眼皮,试了试额头的温度。眉头紧锁道:“这是烧得太厉害了,热毒上脑,只怕这毒『药』还没发作,她就先没救了。”
“那怎么办?”邵骏逸急了。
“别急别急!我先以银针放其热毒,再......”
邵骏逸顾不得尊老爱幼,提着何老到跟前大吼:“别废话了赶快!”
何老一边感叹着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得尊老爱幼,一边从银针包里『摸』出最长最粗的一根银针,幸好池潇潇是晕了,看不到这壮观的景象。
何老找准池潇潇指尖的『穴』位刺下去,滴出黑红『色』的血。何老紧皱着眉,待血『色』转至鲜红,才给止了血。
“情况不好啊!这个解『药』再找不到,这人都要被烧糊涂了!”何老扼腕着,想起家里头的书,兴许可以找到些线索呢?
“小宋,你去我家,把我床底下那个箱子抬过来!”
宋医生虽然不解,但也只有照做,他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上,与其让他干着急,还不如跑跑腿,找点事情做。
宋医生前脚刚走,宋院长后脚就急匆匆地跑进来。“大哥,有发现!您跟我来!”说着就顿住了,四下张望着问:“我家那个小兔崽子又偷懒去了?”
何老解释了一下,转头看向邵骏逸,见他正用沾湿了的『毛』巾擦着池潇潇头上的汗,对他打了声招呼,见他置若罔闻,也就没再打扰,跟着宋院长火速跑向化验室。
“这回看你还能不能学乖了,这般肆无忌惮,可想过我会难过?我会心疼?”邵骏逸抓过池潇潇的手贴近自己的脸庞,柔声嘀咕着,像是在责骂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虽是生气,可言语间满是宠溺。
“潇潇,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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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吗?怎么会这样真实,这样的似曾相识?
池潇潇张皇失措地在山林里跑着,后面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在追赶她,只听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以及远处隐隐传回的兽鸣声,无一不使池潇潇胆怯止步。
她不能停留,不能回头,只有不停地向前。
身边有人陪着她一起跑,似乎都是生死兄弟,可是会趁人不备去捅身边的人一刀,每倒下一个人,其余人都要兴奋地回望一眼,仿佛这样他们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这是哪里?她又要去哪里?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池潇潇看到眼前,黑暗的尽头,似乎有个人影,那人高大健壮,冷酷无情。
“太多了!”他只说了这一句,他们便继续游走在这山林间,拼死活下去,拼死将身边的人踩在脚下。
......
两天了,池潇潇反反复复的发烧,时睡时醒,就是醒了也是浑浑噩噩的不认人,邵骏逸消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看着池潇潇没日没夜地说着梦话,梦里也是慌『乱』异常的模样,心又疼痛了不少。
终于,何老那里有了头绪,从他家搬出来的那些落了灰的书籍中,终于查到了那毒『药』的成分,也附了解『药』。
解『药』虽然找起来很困难,但是邵骏逸立时花大价钱去收,总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凑齐了。
此时,池潇潇住进医院已经是第五日,体检报告显示池潇潇肝功、肾功下降,显然是毒『药』已经开始腐蚀内脏了。
池潇潇的烧还是退不下来,服了调制的解『药』以后体温又高了几度,连说胡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服『药』当晚,池潇潇开始无意识地咳嗽,咳起来撕心裂肺而不自知,邵骏逸整晚守着她,直到眼睁睁看着她吐出一口血来,再也忍不住冲进院长室质问。
“吐血了?”宋院长一愣,看向何老,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何老笑了,连忙奔进病房,见到那雪白被子上斑驳血迹,更加确定,看向邵骏逸安抚道:“年轻人稍安勿躁,你看那血呈黑褐『色』,分明是毒血,这一口吐出来,毒就算是解了,就是这高热多日,需要好好调理。”
见邵骏逸一脸质疑,不由又说:“不信你可以试试她的体温,照刚才肯定要低了许多。”
邵骏逸将信将疑地『摸』了『摸』池潇潇的头,刚刚还滚烫的,现在竟然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不由长出一口气,终于,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池潇潇在梦里,麻木地重复着逃亡、杀戮,她知道这是梦,她这几天虽然糊涂着,但是她能听到邵骏逸的声音,她知道邵骏逸才是真实的,眼前的一切黑暗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这些场景不似之前梦到的关于慕容凌天的画面,那些是实际上发生过的,可这个梦,她不记得她经历过这些。
梦里,只剩下她跟其余三个人了,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竟然被那个黑暗中的男人吊在树上鞭打,池潇潇趁着众人慌『乱』,没命地跑进深山,她不要留在这里,她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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