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到底是个孩子,真着急起来几乎掩饰不住,就这么担忧又纠结地看着池潇潇,眼底满是挣扎。
她想早点回家帮助父亲,可又打心底里不想池潇潇受苦,池潇潇肯帮她已经够难得了,还强撑着这样的身体……
头顶的重量打断了阿瞳的沉思。抬头就撞上池潇潇安慰的眼神。
池潇潇柔和地开口:“快别耽搁了,你不是要给我买那种果子么?赶快买了我们好快些动身。”
阿瞳『揉』了『揉』眼睛,用力点头,心底暗暗发誓,绝对不要辜负姐姐对自己的好!
池潇潇很走运,阿瞳买到了果子,正准备买船票,就听到一阵电话铃声。
电话是池潇潇的,拿出来看了眼来显,池潇潇犹豫了起来。
是王喏打来的,池潇潇本能的不敢接听。
直到电话挂断,随后又响了起来,池潇潇才鼓起勇气接听。
“潇潇,你怎么好久不给我打电话啊?”
听着王喏稀松平常的声调,池潇潇反而愣住了,她做好准备迎接王喏的质问,怎么她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喂?潇潇?”
池潇潇猛地回神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我这不是没事干,想到你了嘛!”王喏的语调中带着一些讨好,犹如以往想出来玩求池潇潇帮忙。
池潇潇再三确认,发现王喏确实是不知道以后,才放下了心。
像往常一样,池潇潇用鄙夷的语气开口道:“你少来啊!好好待在家里多好,别让叔叔『操』心了!”
王喏不以为然:“我这不是闷得太难受了嘛!你看我们这里哪有病人上门了,有病人也不是骨科的『毛』病,我没法治。”
池潇潇好奇了,不由淡笑着问:“骨伤都不找你了,还有什么病会找到你的?”
“神经病啊!”王喏愤懑地说:“七大姑八大姨,那都是神经病,还有健忘症,天天来,天天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天天要给我介绍,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更过分的是我老爹还跟着起哄,我不管了!我要离家出走!”
池潇潇“噗嗤”一声乐了出来。继而想,既然王喏对这件事一点儿都不清楚,干脆瞒到底好了!
于是池潇潇径直来到甲板上,海浪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十分悦耳。
“可是怎么办,我在度假啊!”
幸灾乐祸的语调与王喏抓狂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听王喏哀怨地嚎了一声,继而犹疑地问:“你不会是跟邵骏逸去浪了吧?”
池潇潇眼底一黯,并没有刻意解释什么,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是常理,尤其是对王喏,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要是知道她这会儿的麻烦,怕是又要杀过来了。
索『性』就让她误会去吧!
得到池潇潇的默认,王喏更加哀怨了。不情不愿地开口:“好吧好吧,这会儿我也不想被你们强塞狗粮,什么时候回来了,先来劝劝我老爹吧!我再不出去透透气,就要憋疯了!”
“好好好!”池潇潇满口答应下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总是在努力做到不想他的时候,某个人,某件事会让她重新记起他,记起从前那些甜蜜美好的时光……
黯然垂下头,池潇潇自嘲地笑了。怎么可能不想他?他明明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每一步都在为她打算。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没了她这个拖累,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白鹭在一起?出双入对出席属于他们的场合,两个人佳偶天成,受万人瞩目……
池潇潇甩甩头,抛开脑袋里各种令她心痛的场景,一遍遍告诫自己:往事就是一本年代久远的书简,值得珍藏,却不适合再翻阅。
海风吹得久了,头也一阵一阵地眩晕,池潇潇回到船舱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池潇潇虽然还是在吐,可已经能够得下食物了,加上有司幽群岛特产的安胎果,池潇潇的状态有了明显的改善。
唯一令人头疼的是,一向喜欢吃鱼的池潇潇,这会儿竟然吃不了一口带鱼味儿的东西,不管是船上储备的还是新钓上来的,不管做的多么美味可口,池潇潇都吃不下。
这可愁坏了阿瞳,海上航行除了吃鱼,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了,池潇潇接连喝了几天海带汤,脸『色』已经不怎么好了。
虽然海带的营养价值很高,但连日来池潇潇吃的没有吐的多,一点海带怎么可能补得过来?
阿瞳一边担忧,一边祈祷着不要出什么意外,让她们的船能够顺顺利利地到达司幽群岛。
万幸,经过长达九天的航行后,轮船终于靠近了司幽群岛。
刚一靠岸,接到消息的楚族嫡系下属便迎了上来。
“少主,您终于回来了!”年轻男人态度恭敬,小心翼翼地瞥了池潇潇一眼,垂眸问阿瞳:“这位是?”
阿瞳一改在池潇潇面前的乖巧模样,高傲地说:“她就是我之前说的,盗走族长令的女人!”
年轻男人恍然大悟,看向池潇潇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少主,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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