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应声,李晓绝望的表情犹如梦魇般印刻在众人心中,也明白了池潇潇的『性』格和底线。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那个伏在地上吓得快『尿』裤子的保安还没有发落。很快,人们见保安面上的惊慌,也转变成了绝望。
底下人带过来一个女人,与保安年纪相当,大腹便便一副有孕的样子。
保安突然爬了起来,跪行到池潇潇脚边,已然是方寸大『乱』了,只见他不停地哭喊着:“家主!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财『迷』心窍收了他们的好处,是我放了人进来跟李晓碰头,是我的错,请你不要牵连无辜,我妻子她就要生了,请你饶了她吧!”
女人吓得手足无措,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的。
池潇潇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地上的保安,无比冰冷地开口:“你要感谢你的妻子有孕在身,才让我留你一命,我的儿子因为你的贪财遭受了无妄之灾,搁着我以前的脾气,非要你血债血偿不可!可是如今我也做母亲了,自然不会难为一个同为母亲的女人。
今日是要你和你的妻子记住,惹我的下场是什么样的,接下来,我会命人把你们送的远远的,这辈子我眼不见为净,不再与你计较,但如果你还有什么歪心思,那就别怪我不怜惜稚子无辜了!”
保安如获大赦般颓然跌倒,眼底也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悸。
他的妻子已经哭花了脸,听到自己丈夫的判决后,抚着肚子谢了又谢,池潇潇眼见心烦,挥了挥手打发人把他们送走。
李晓还在池子里泡着,地下一干人等,也还在泳池边站着。
池潇潇缓缓伸出了手。
高尚十分自觉地递上来一张折得工整的纸张:“家主。”
池潇潇摊开纸张,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再度看向一众人道:“这上面,写了十几个人名,都是平时对我异常不满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平时对我有这么多意见,今天正好人齐,大伙就不必背着我抱怨了,有什么,开诚布公地说给我听听!”
这会儿谁还敢有什么不满,光是对上池潇潇的眼神就已经透不过气了,还哪里敢有半分怨言?
尤其是又想到池潇潇平时对待他们那样宽容,比那些仗着身份地位胡作非为的权贵好上太多,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管家刘福自然知道底下一些人平时的心思,也知道池潇潇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与他们一般见识,这会儿提起,无非是想把那些言辞不当的人都清理出去。
其实言辞不当也就罢了,小看池潇潇也属正常,毕竟当今社会,谁又是低人一等?与其说是主仆关系,不如说是雇佣与被雇佣更为贴切。
只是看一个人的言语举止,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谨小慎微仔细做事自然是最好,毁就毁在心思太多嘴上无德的,心气儿高眼皮子又浅,这种人最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刘福也就知道了池潇潇的目的,回头看向站在角落里的一个打杂的年轻女佣,严厉地开口:“小影!平时就你话最多,怎么这会儿让你说你还不说了?”
被点名的小影抖了抖,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也小的几乎微不可闻:“刘管家您记错了吧?我,我平时话很少的……”
“敢说不敢当?你先出来,在一边站好!”
听刘福这么一说,小影更慌了:“刘刘刘管家!我没有!我……”
小影还想要辩解,可突然觉得一阵后背发凉,下意识地朝着池潇潇的方向看去,就见她正风仪严峻地看着自己,眼底的寒霜几乎冻死人。
“平时我一向不过问你们的工作,都是刘管家主事,你们连他的话都不顾,都想着有朝一日能越过他不成?”
池潇潇疾言厉『色』的一番话一出,底下人便更加惶恐了。小影哆哆嗦嗦地出列站到了一旁,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哭?”池潇潇变得无比诧异:“你是有什么委屈吗?”
“家主,我,我不委屈……”
池潇潇的表情变得无比微妙:“不委屈?不委屈你哭给谁看呢?”池潇潇冷笑着:“既然哭,那便还是觉得委屈,我也不勉强你在这里,高尚,一道跟刚才那个保安送走!”
“是!家主。”
池潇潇随手把纸张扔给了刘福:“剩下的,刘管家点出来,统统送走,他们的薪水不必省下,统统拿出来平均一下,分给剩下的人,算是给他们加薪!”
一群人中立刻有人欢喜有人忧,刘福恭谨地开口:“我先替留下来那些忠心不二的人手谢过家主。”
池潇潇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该走的动作得快,我也能清静清静。”
“是!”
从阁楼下来,池潇潇才觉外面的确很冷,往池胤浛那温暖舒适的房间这么一站,就有些流涕了。
看了眼池胤浛,见他彻底不再发烧,还睡得还很沉,池潇潇才放下了心。
一出房门,就见高尚站在门口,似乎在等着自己,不由问道:“怎么了?送走那么多人,你不用亲自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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