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
天宫,感受到恶尸化身传来的消息,沈归不禁摇了摇头。
对于平心和玄冥之间的事情,他的恶尸化身在地府做酆都大帝的这段时间里也多少有所耳闻。
玄冥一直对当初后土舍身化六道的事情心怀芥蒂,认为是后土化平心才导致了巫族的没落。
当初平心还是祖巫后土的时候,玄冥和她作为十二祖巫当中唯二的女『性』祖巫,她们之间的感情本就是十二祖巫当中最好的。
并且,因为玄冥是十二祖巫当中最小的一个,所以众人都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不过,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当初玄冥与后土之间的关系有多好,现在她就有多恨平心。
而对于平心来说,虽然平心不复后土,但是她对玄冥的感情却是不会变的,再加上因为当初的事情她对于玄冥的确是心怀内疚,因此对于玄冥的很多做法她都选择了容忍。
对此,沈归只能表示熊孩子不能惯着啊
正所谓孩子咳嗽老不好,打一顿就好了。
平心就是对于玄冥太惯着了。
现在的玄冥,就是典型的处于叛逆期,平心不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做什么。
就比如这次人族之事,玄冥之所以会这么做,固然有想要借此复兴巫族的想法,但沈归估计更多的还是给平心找麻烦的念头在作祟。
只是话虽这么说,沈归还是打算答应平心的要求,反正对于他来说顺手救下个玄冥也不费什么事。
作为一个穿越者,在沈归眼里,纵观洪荒历史真正称得上是“圣人”的或许有,但绝对不多。
但不管怎么算,舍身化六道的平心和舍身补天的女娲都绝对算一个。
至少,沈归自问如果易地而处他做不到为天下苍生而牺牲自己。
不过,他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却不妨碍他对这种人心怀敬仰。
因此,像平心或者女娲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嗯,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一只『舔』龟正经脸。
不周山。
盘古殿所在的山谷里。
或许过去了很久,或许并没有多长时间。
山谷正中的石台上,那个将蚩尤包裹在内的血『色』光茧开始像一颗心脏一般搏动起来。
端坐在盘古殿门外的风伯雨师几乎同时惊醒。
看着那血『色』的光茧,雨师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起身对着风伯道“你在这里候着不要动,我去帮你买点橘咳,我去禀报玄冥祖巫。”
风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雨师转身走入盘古殿。
很快,玄冥便从盘古殿中走了出来。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石台上的血『色』光茧。
随着时间的流逝,石台上的血『色』光茧搏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沉闷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就算风伯雨师乃是大巫,声音落在耳中也依旧让他们有一种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的感觉,如果让普通人听了,恐怕会直接忍不住吐出血来。
唯一不受影响的大概就只有身为祖巫的玄冥了。
纵然如此,玄冥的面『色』也是有些凝重。
这一次献祭的结果,貌似已经有些超出她的预料了,只是具体如何,还是要等蚩尤从光茧中出来才能判断。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笼罩在山谷内的血气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一根根石柱上面的古老符文也随着血气的散去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
很快,山谷中的所有石柱都黯淡了下去,这也表明了山谷中所有的血气都已经被输送到了石台上的血『色』光茧之中。
紧接着,就连石台上面的那些古老的符文也一枚枚的黯淡了下去。
随着石台上最后一枚符文的熄灭,血『色』的光茧终于停止了搏动。
它开始一点点的朝着中间缩小起来。
越来越小。
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石台上。
石台上面,只剩下一个披头散发的高大的人影。
“你醒了吗,蚩尤。”看着石台上面的人影,玄冥缓缓道。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风伯雨师也是看向了石台上的那人。
石台上,蚩尤缓缓抬起了头,散『乱』的发隙间,『露』出了一双野兽般猩红的眸子。
随着一声沉闷的嘶吼,蚩尤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石台上,下一刻,他便直接出现在了玄冥的身前,手中的黑『色』长刀对着玄冥当头劈下。
玄冥身后,风伯雨师大惊失『色』,然而蚩尤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根本就没有阻挡的机会。
玄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
黑『色』的长刀停在距离玄冥额头不到一寸的地方。
几缕被刀风斩断的青丝随风飘落。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嘶哑的声音从披头散发的蚩尤口中传出,宛若来自深渊的嘶吼。
“你我同为祖巫,而且是巫族现存的最后两个祖巫,你为什么要杀我”玄冥平静的应着蚩尤的目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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