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恶鬼对着我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锤头往我脑袋上砸。我惨叫了一声,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落下。
千钧一发之际,我右手的骷髅戒指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只恶鬼就像砸到一个透明屏障一样,惨叫了一声被弹了出去。恶鬼也有点意外,依然不死心的扑了上来,我惊恐的捂住了眼睛。
忽然腰后一阵冰冷,回头一看,是江傲!他总算来了!
我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不松手,眼泪还是不停的涌出来。今晚的惊吓真的太多了。我现在的三观真是彻底完蛋了,居然会觉得他的怀抱不是冷冷的,还有点温暖。
江傲伸手生疏的拍了拍我的背,皱着眉头低声数落:“你怎么胆子还是这么?”
我依然抱着他抖得跟筛子似的。
“你这样抱着我,是要我抱着你一起灭了这只恶鬼?”
我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用衣袖蹭掉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的松开他的腰,站在一边。
那只恶鬼龇牙咧嘴地冲了上来,江傲面若冰霜,冷冷的吐出一句话:“自寻死路。”完捏了个指诀,往那恶鬼的灵盖上一暗,那恶鬼的周身瞬间“滋滋”地冒着白烟,嘴里痛苦的嚎叫着,生不如死的表情,江傲手指画了一个符,黑白无常应声飘了出来。
黑白无常朝着我和江傲行了个礼,晃晃悠悠地朝那只恶鬼飘了过去。
白无常脸上笑嘻嘻的,手上动作不停,将铁链狠狠一掷,生生穿过了他的灵盖,那只恶鬼嚎叫的更加厉害了。黑无常晃动着手上的铁链,把它往他的脖子上一套。
“谢谢你们了。”我对黑白无常道谢。
白无常猩红的嘴唇大大裂开,道:“娘娘别谢我钔,要谢就谢帝君吧。”
江傲冷冷地:“这只恶鬼怨气浓重,在阳间逗留的时间必定不短,你们却放任他在阳间游『荡』,回去之后到惩戒司领罚。”
黑白无常耷拉着脑袋,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后行了个礼,离开了。
我有点纳闷儿,这关我什么事啊。
江傲牵着我的手想带我离开,我突然想到:“刚才那个老『奶』『奶』鬼会怎么样啊?”我只知道人断了脑袋会变成鬼,但是鬼断了脑袋会变成什么?老『奶』『奶』鬼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她不会魂飞魄散吧。
江傲淡淡的解释:“她死后。魂魄已经不在阳间,今晚你看到的不是她的魂魄,而是她的一口郁气。心愿没达成,因此她一口郁气无法消散。”
我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明是周六,赶紧去医院把老太太的遗愿完成,也好报答她今晚衷心相护之情。
右手的骷髅戒指在江傲出现后耀眼的光芒,恢复了原来的微光,这个戒指似乎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冥婚象征。“刚才是不是这个戒指保护我?”
“这个戒指乃是冥界至尊圣物,所有鬼物都无法伤害戒指的主人。”
“主人?”我抬起头看他的脸。
依然是那张青灰恐怖的鬼脸面具。
依然是他如寒潭般沉寂冰冷的眼神。
他低头轻飘飘瞅我一眼:“你是我冥婚的妻子,当然是冥戒的主人。”
原来如此……
这个骷髅戒指真是好东西,有了它我就再也不用担心鬼怪侵体了。
“新婚那晚我都告诉你了,你忘了?”
新婚那晚,我又害怕又恐惧,面临着跟鬼成亲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我哪有功夫注意别的事情啊,何况新婚当晚被他折腾的整副骨头都要散架了,有心听也没力气能支撑到那个时候啊……
他冷冷地,“看你刚才下的屁滚『尿』流地真是太给我丢人了。”
我郁闷的声反驳:“明明只是哭了几下,嚎了几声而已。”哪有屁滚『尿』流那么夸张。
江傲带着我走到教室门口,伸手轻轻一点,刚才我用什么工具都没发生一点形变的大铁门应声而倒。
我惊得张大了嘴,这种全面的物种压制……
我们走到走廊,正好老爹出现在楼梯口,见到我,他的焦急神『色』总算松弛了下来。我一看到老爹,高叫了一声“爹爹!”就往老爹那儿跑。
“这是……”老爹有点不确定的问。
我顺着老爹的视线看了过去,江傲低垂着眼睛看着我。“江傲,老爹怎么能看得见你?”阴阳眼这玩意儿还会逆向遗传?
“只要我需要,我可以随时现形。”
老爹已经从我们之间的对话猜到了江傲的身份,一撩衣服下摆就要下跪,江傲伸出手指,一道白光笼住老爹,阻止他的动作,淡淡道:“不必多礼。”
老爹尴尬笑了笑,驾车带我们回到家郑江傲竟然也上了车。
虽然我觉得江傲他随便念个诀速度都比我们开车快。
江傲淡淡解释:“有时候体验一下民间疾苦也不错。”
这……
我默默回头,看窗外的风景。
回家后,我身心俱疲,累的只想大大睡个觉。洗完澡,我走进房间,江傲躺在床上无聊的摆弄我放在床头的玩具。我在他身边躺下,盖好被子,江傲伸手揽我入怀。冰冷的怀抱隔着被子都能让我打喷嚏,今的感冒还没好,再被他抱一晚后果堪忧,从他的怀里冒出脑袋,心翼翼地:“我今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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