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紧张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打了个激灵,:“这位大师,我们实在不敢再去动它了,太晦气了。”
我大大翻了个白眼,这些龟孙子,都有胆子把盒子打开,还把黄符撕下来了,现在倒怕这个。
远远看去,那建筑垃圾慢慢堆成了一个土堆,一件一件地找不得累的半条命都丢了。我的脑袋上隐隐有青筋跳动,老爹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就站旁边看着,看老爹把那玩意儿找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跟着老爹往那堆建筑垃圾走过去。工地上的建筑垃圾很多,废旧材料、施工废品堆了满地,走近看时才发现那堆建筑垃圾的体积比刚才从远处看时还要庞大,老爹把袖子一卷就往那堆建筑垃圾堆上爬,我二话不,一下子钻了进去开始挖起来。
老方还算有良心,叫了几个青壮年帮我们把大件的建筑废料搬开。我呼哧呼哧地挖了一个多时,终于在一堆破烂麻袋下,冒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边角。我叫住老爹:“在这儿,找到了!”那几个年轻人一看到四四方方的黑盒子冒出头,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似鸟兽散。
我和老爹将盒子上面的积压的废料垃圾全部清理干净,木盒子的全貌『露』了出来,这方木盒子没有我想象中的阴森鬼气。
“这压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里面的罐子会不会坏掉啊?”我有些担忧。
“这贴了黄符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罐子,哪有那么容易碎?要是会碎,它早就都碎了。”
这话的也对。
老爹眼冒精光:“不定还能把这罐子收回家呢。”
我皱了皱眉头:“这破东西你还敢要?里面的鬼东西不知道锁了多久了。”
“这哪里是什么破东西?能封着厉鬼这么久,这是法器!”
老爹一边,一边打开木头盒子,『露』出里面的样子来,果然和陈韦明描述的一样,里面还有一个的瓷罐子。
完整无缺,还真的没有碎啊。
旁边还有一张『揉』的皱巴巴的黄『色』纸团,老爹将那黄『色』纸张展开,上面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古文,这个字我看不懂,上面是三个点,下面的部分就像一个人身上缠绕这两条大蛇,那饶右手高举,就像拿着一把长刀。这想必就是那年轻工人不心撕下来的黄符了,虽然年代久远,但是现在看起来依然气势十足,带着浑然成的气势和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老爹嗤笑一声,“大师的封鬼符他们都有胆子撕下来,真是嫌命太长,急着去地狱报道。”
我拍了拍手中的土:“现在哪有什么人信鬼神的,人民币倒是很多人信。现在里面的东西已经出来了,我们怎么办?”
老爹耸了耸肩,将那封鬼符放进怀里,:“你老爹自有办法。这鬼花样很多,看来是个智商不低的鬼。”
我一听这话就皱紧了眉头,智商越高的鬼魂也就最危险,陈家的活儿每次都危险重重,钱真是不好挣!
我们两人一起将那盒子拉了出来,老方哆哆嗦嗦地蹭了过来,眼神都不敢往那盒子的方向看,声问老爹:“大师,这东西……你们要怎么弄?”
老爹笑了笑,:“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你们给我搭把手,越我店里。”
老方的脸『色』很明显的苍白了两个度。
“放心,它现在是安全的。那不是鬼物,是镇魂封鬼的好东西。”
老方讪讪干笑了两声,脸『色』好了些,连声答应下来。
我朝着方师傅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我和老爹走到中间的那片工地时,不远处,一个工人忽然像中了邪似的,在一个挖开的大坑里手舞足蹈,脑袋剧烈地左右晃动着,仿佛要把脑浆晃出来,手脚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势舞动着,折成了人类难以达到的极限,正常人根本没办法就做到那种姿势。紧接着,那人将自己当成麻袋似的高高地跃起又重重丢下,不亦乎地做着同样的动作。
身后有工友大声喊着:“喂,吴,你发什么神经!快点给老子停下来!大白的晃什么晃,快停下来,要不然对你不客气!”
我离得比较近,看得真切,那绝不是他自己忽然发疯,而是什么东西让他发疯!
他的表情惶恐惊惧,嘴巴大张着想要求救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脸上恐惧的糊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留下来,打满了他的前襟,他的惊惧那么明显,五官惊恐的挤在了一起,扭曲而狰狞。我吓得瑟缩了一下。其他工人也发现了他脸上的不对劲,在周围害怕地窃窃私语,不敢上前。
他们议论的声音被风吹进我的耳朵里。
“吴……他是不是也被那东西缠上了?!”
“肯定是啊!上次刘家两口子发疯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样子就跟吴现在一模一样!”
“我们快离开这儿吧……这里真的待不下去了!”
“草!要不是东家出的钱是以前的三倍,我怎么可能还在这儿待下去!”
“什么钱不钱的,心有命挣,没命花!”
几个胆的已经被吓的哭了出来,忽然,我看见有只黑乎乎的鬼从旁边的混凝土搅拌机边冒了出来,他的全身像黑炭一样,头上有两只尖尖的角,皮肤皱巴巴的龟裂着,眼睛的,却闪着红光,转过头。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我吓得睁大了眼睛,他嘴里满是细细密密的尖牙,阴森恐怖……
老爹一撸袖子就要上去救人,我一把拉住老爹,低声:“牛眼泪!”
老爹愣了一下,从怀里飞快地掏出牛眼泪滴上就往那儿跑,我生怕老爹出什么事,赶紧跟上。
那鬼嘿嘿咧嘴一笑,黑乎乎的爪子往混凝土搅拌机上轻轻一按,那机械车的后半部分迅速立了起来,水泥涌了出来,朝着那工人兜头泼了下来——在场的所有人被这一幕惊得尖叫连连,瞬间那水泥将那工人全身覆盖住,很快没过了他的头顶,他绝望的舞动着双手,最终却一点都不见了。
这场景太恐怖,太惊悚了,我很四停住了脚步。
身后,另一个工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颤抖着嗓子:“怎么可能……那混凝土搅拌机里面没人啊!平时就是吴开的,真的有鬼!有鬼啊!”老爹回过头大吼了一声:“这儿没鬼,快点过来救人!一会儿水泥凝固住了就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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