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阵警车的警笛声传来,江傲始终待在我身边,冰冷的胸膛紧紧环抱住我。
段宣带着好几个刑警破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也被震惊到了。
这个本市的艺术圣地画廊里竟然藏着这么个人间炼狱——墙上密密麻麻地挂着一张张恐怖狰狞的脸皮,祁墨朗这个本市知名青年画家满脸是血地瘫软在地上,而在场只有我这个弱柳如风、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段宣面如菜『色』,看了看地上的祁墨朗,又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是他?”
“对。”
他咽了咽唾沫,回身给身后的弟兄使了个眼神,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立刻上前,掏出手铐想把祁墨朗铐起来。
“人都那样了,还铐什么铐!直接叫救护车啊!你们是新来的吗?这个还要我?”
那两个警察被段队长吼得脸『色』一红,马上掏出手机到一边打急救电话去了。
“你没事吧?怎么脸上有血?”
我『摸』了『摸』脸上的血迹,刚才江傲已经用法力治愈了我身上的伤口,那些伤口都已经神奇地愈合了,只剩下干涸的血迹。我不想多,搪塞是祁墨朗的血。
段宣奇怪地瞅了我一眼,“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厉害。”
“……”我无语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差点就翘辫子了好不好。
“你先别敬佩我的孔武有力了,看看墙上的面皮,一张人皮,一条人命,除了王萌七个,剩下的尸体被都他埋在院子里了,看数量至少还有十几具。”我淡淡扫了眼眼前的警察,“你们人手不够,得再叫一些人来挖尸体。”
在场的警察脸『色』刷的白了,段宣皱着眉低声骂了一句,走到一边叫人手了。
我累极了,只想回家好好休息,跟段宣了一声就打算回家,段宣看我满脸倦容,也没勉强我去警局录口供。
江傲弯下腰,想将我一把抱起。我连声拒绝。“别别别,我走下去就行了。”
这儿这么多人,被人看见我一路“飘”着出去,就糟糕了。
“好。”江傲站在我身边,一路扶着我走出了门。
急救车已经停在楼下,我耳尖得听见医生的声音——
“靠,伤成这样竟然还能活。”
“就是,不那像花猫似的脸,我刚才『摸』到他的骨头,软塌塌的,应该是全部碎了。”
……骨头尽碎,难怪刚才祁墨朗发出那么凄厉恐惧的吼叫声。想想就『毛』骨悚然,江傲果然好手段!
我偷眼看了一边冷着张脸、面不改『色』的江傲,真是腹黑到了极点。
今后一定要牢记这句话:防火防盗防冥君……
……
回去之后,江傲一把将我放倒在床上,一点点褪掉我身上的衣衫。
不会吧……九死一生之后,我对这种事情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我推了推他的头,有点不高兴。“你别这样,我今很累了。”
“你乖,不要动。”
“……”是你不要动才对啊。
算了,反正也反抗不了,我也不想再什么,只是闭上了双眼任由他动作。
江傲将我全身的每寸肌肤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连双脚的皮肤也没有漏过。将全身检查过后,江傲停下动作,取过厚被子把我**的身子裹的严严实实。
原来他是在检查我的身子还有没有伤口……
我为自己刚才的人之心感到有点羞愧。
“我们还有大把时间,一切等你好了之后再。”
“……”
果然,他的脑子里装的还是那种事情。
我的愧疚在零点一秒钟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
有了江傲的法力加持,我恢复神速,好的特别快,第二就神清气爽地和江傲一同出了门。
可能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歉意和内疚,江傲从昨晚开始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老爹看见他和我像个连体婴儿似的同进同出,也有些尴尬,溜出去应酬去了。
陈光福这个『奸』商终于彻底病愈,重新掌管了自己的家族企业。他包下本地的一家五星级大饭店办了个隆重的接风洗尘宴。一来,去去躺了好几个月病榻的晦气,二来,是为了告诉生意场上的敌人和对手,我陈光福又回来了!
这种场面,想想就很血雨腥风,表面看来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波涛汹涌,一团污秽,啥勾心斗角的事情都在上演。
我和老爹对这种宴会都是能不去就不去,躲都来不及。
但陈家是我们家的大客户,现在家宅、公司的风水布局什么陈家人都找爹爹,这么一个金牌客户,我们万万吃罪不起,我爹也只好为这五斗米折一折腰了。
我跑到商场买了个手机,又让江傲通了灵。
有人,21世纪夺去一个饶手机,无异于夺去他的生命。
我觉得这句话真是对的不能再对了。
买了手机之后的我才能真的算是满血复活,虽然付钱的时候有点肉疼。
江傲笑着看了我一眼,“怎么?你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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