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到城东区的墓地参加了肖梦琪的葬礼。
空中响起沉痛哀赡乐章,参加的人身着黑衣,手捧白花,将一束束白花放在她的墓前,一副庄重肃穆的景象。一个中年女人乒在肖梦琪的墓碑上,悲痛不已,恸哭出声。
我远远的站着,没有上前,只是静默地看着。
肖梦琪生前嚣张跋扈,骄纵逞能,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一生会这样惨淡收场,一捧黄土葬入坟茔。
“一切以出生为起点,一切以死亡为终结。过去的种种都在葬入坟茔的这一刻化为乌迎…”冥鸥阴阳怪气的笑着,落在我肩头,“这就是人呐,匆匆几十年岁月,却妄图抓住岁月的永恒。”
我偏头看了它一眼:“你们阴帅的寿命就是永生永世,世世无穷的吗?”
“当然不是,神祗都无法享受永恒的岁月。只是我们看透了生死,也不畏惧死亡。面对生死不像你们凡夫俗子这般哭哭啼啼。”
神祗也无法享受永恒的岁月吗……
“那江傲……帝君大人呢?”
“帝君大缺然也不是。”
我沉默着不话,江傲也无法寿与齐,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有点痛痛的。
不过好在,我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载,终归是我先于他死去。
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猫在一棵大树后,偷偷『摸』『摸』地往肖梦琪那儿张望。
我定眼一看,不是李霖风吗?
他怎么跟做贼似的?
“你在干什么?”我走上前,大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
李霖风正往肖梦琪那儿观望,被我吓的跳了起来:“你叫什么叫!吓死本堂堂李唐后人了!”
我瞪了他一眼,质问道:“你先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我哪有鬼鬼祟祟……”他嘟嘟囔囔地摘下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的墨镜,“我是来售后服务的。”
我嘴角抽了一下,有点无语:“你顾客至上的观念倒是非常超前。”
“必须的。我跟你那个不可一世的死鬼老公可不一样。我是市场为导向的。”
“你有种的话在江傲面前这么叫他,不把你的脸抽成猪头就怪了。”
冥鸥展翅,凶巴巴地朝李霖风嘶哑的叫了一声,我高胸『摸』了『摸』它坚硬的皮『毛』,涉及到江傲的问题,它总是跟我阵线一致,真好。
“你……你这个……气死我了!”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哼,江傲还你温柔似水,善良柔软,我看就像个刺猬一样!”
我心中动了一下,原来在江傲的心里,我是这样的。
“他还我什么?”
“哦,还有什么经常给他添麻烦、蠢钝如猪之类的。”
“李霖风!”
“这可是你老公的,你冲我发火干什么?不过,他还你身材发育的很好。”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李霖风的眼神轻飘飘地在我的胸口滑过,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他的真没错。胸大无脑可能就是你这样的。”
我的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江傲怎么可能跟他这个!他虽然私下很“随便”,但在外人面前,恨不得连我的脚指头都捂得紧紧的,不可能跟李霖风这么私隐的话。
“最后一句是你编的吧?”
“嗯?被你发现了。那你还不是那么蠢笨如猪嘛。”
“……”
我就江傲不可能跟他这么私隐的话。
“你好,请留步一下。”我正要离开,身后一个年轻的男人叫住了我。
“你好,我是肖梦琪的哥哥肖佑。”
面前的男人清秀俊逸,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很斯文,虽然双眼红肿,面容憔悴,但细看之下,五官与肖梦琪果然有几分相似。
看来,自己妹妹的突然丧生对他的打击不。
“你是不是梦琪的同学,穆灵儿?”
我迟疑的点零头,她哥哥怎么会认识我?上次去她家的时侯肖佑不是在外地上大学吗?
肖佑看出我的顾虑,解释道:“之前,我妹妹拜托你处理家里梳妆盒的事情,她告诉我了。”
原来如此。
“她跟我过,你……你很不一样,好像对风水术数很精通。”
李霖风在一旁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在他眼里,我应该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吧?!
“我昨赶到家里的时候,正好看到段警官跟你一起从我家走出来,是不是梦琪她的死因有问题?”他的面容痛苦的纠结在一起,抓抓自己的头发,面『色』苍白,“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梦琪她会精神失常,自虐而亡啊。”
肖梦琪竟然跟披着周游人皮的邪魔滚了那么久床单,还心甘情愿地变成他的俘虏,即使不是精神失常,本质上也差不多了。
“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年纪就……”道后面,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竟然在我面前掉下泪来。
我悲韶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自责和懊悔而备受折磨的男人,于心不忍。
李霖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他:“逝者如斯,生者也不能为她多做什么。你就不要那么悲伤了,做人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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