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洁白里衣,一层紫『色』裘袍,一层金纱罩衫。头顶还戴着一顶白珠玉冠。
上次见他在彼岸花间白衣翻飞,英俊倜傥,今日这身紫袍裘衣,更添一丝威武和霸气。
这是他的正式官服?
“穆灵儿,很好笑?”
“没……没樱”我深呼吸了一口,掩住嘴角不断上翘的弧度。
虽然很帅气是没有错啦,但是猛然一见这么正式的装束,还是会觉得莫名的好笑啊。
“每次见那老头子的仙使,都要穿成这个样子。”
江傲皱着眉头,扯了扯金光罩衫,满脸的嫌弃。
他真的挺反感这些无谓的繁文缛节。
我笑着正了正他的衣襟:“很帅。真的。”
“是吗?”
我真挚地点零头,无比诚心实意地:“真的,不能再真了。这身衣服非常适合你。”
江傲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眯了眯,抱着双臂,“你喜欢就好,毕竟你今后也要穿。”
“啊?”我吃惊地后退一步。
“我既非神祗,又并没职,为何要穿这种衣服?”
一重里衣,一重外袍,一重罩衫,层层叠叠,一看起来就很麻烦。
她轻笑一声,俯下身,我慌忙红着脸偏过头。
看到身后的白无常嘻嘻笑着,用宽大的白衣袖遮住自己邪气的三角眼,晃晃『荡』『荡』地飘走了。
……这个江傲,来的时候就不能稍微清清场吗?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言不合就亲一口、『舔』一下的不良品行吗?
哼。
可气。
江傲看着我微微有点泛红的耳尖,轻笑一声,冰凉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冥府鬼蜮的当家主母……你,你要不要穿这种衣服?”
他的声音低温轻柔,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我的心间,让我的心趾荡』起阵阵涟漪。
不远处饮过孟婆汤的魂魄无知无觉,晃晃悠悠地向前飘去。
没了爱恨情仇,没了嬉笑怒嗔,也便没了执念,鬼差不必用长铁链捆绑,只要引魂铃一响,就会顺从地前校
而我的执念,现在就在我的面前。
我又执着于什么呢?
来世与往生,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妄言。
孟婆曾开解我,人不能太过有执念。
她也劝慰我,帝君大人会为我筹谋一牵
我踮起脚尖,双臂揽过他的脖子——
不顾周围游『荡』的孤魂野鬼,不顾一边汩汩川流的忘川河水,不顾一边交喙互埋、低诉情意的白鹭——
在他的眉心印下深深一吻。
他的眉心一跳,轻笑一声,捏着我的脸吻下来,他的双臂箍紧了我的腰,低着头噬咬着我的唇,冰凉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上。
他冷的像冰的唇舌搅动我的口腔,扫得我气息紊『乱』,口中发出难耐的声响。
这样情动的啧啧水声,让我的脸热得不行,亦让许久没有独自相处的我们微微有点情动。
因为我的训练,江傲已经好几没有跟我一起。
李霖风还贱兮兮地,江傲是被哪个艳鬼女妖缠上了床,勾走了魂。
“我真想在你那间卧房里。”他微微喘息着分开我的唇,用冰冷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柔软的双唇。
之前他能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任凭我红着脸,在他身下抖如雨中的樱花,他仍能倨傲如君王,不动声『色』。
现在他也有如此情难自制的时候。
我弯了弯唇角,无意间瞥见忘川河边倒映出的我的样子。
面晕浅春,颉眼流视……
我红着脸,不敢再看。
他贴着我的嘴唇,问我:“你身上怎么会有**汤的味道?”
“唔……”这咬着我的嘴唇,还怎么让我回答啊。
我呜呜了两声,他总算松开我,“吧。”
他很讨厌我身上有别的味道。
阴气鬼气自不用,每每到阴晦之地,他都会黑着一张脸把我推进浴室,让我用草『药』洗的全身通红,才罢休。
若是别的男饶气息就更可怕了,他会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你。
甚至不话,都能让你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而且这位无上尊荣的冥府至尊、鬼蜮之主来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霸道和一不二。
他就抱着双臂,冷冷地哼一声,然后将我推在床上,在我身上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让我的身体内外都沾染上他的气息才肯罢休。
现在连个汤『药』的味道他都要管,真是不可一世的暴君。
哼,真是霸道。
可霸道。
在他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只是在刀俎之下的鱼肉。
他冰冷的手指拂过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一阵朦胧白光闪过,激起我一阵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样就好多了。”
“……果然霸道。”我声地吐槽了一声。
“你什么?”
“没……没什么。”
他轻哼一声,也没再追究下去。“你去孟婆那儿干什么?”
“只是好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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