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家中就开始不停地有各种各样知名的教授鬼魂飘来飘去。
这个教语文,那个教数学……
我索『性』把家门口太爷爷的黄符撕了,反正现在就算两三个阿飘围攻我也不甚害怕。
就是这么多只能在电视频道、杂志报纸上看到的大人物纡尊降贵地给我辅导功课,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跟江傲描述自己艰辛心酸的心路历程,只换来他冷冷地一声哼。
“这样真的不会太大材用吗?”研究航航空、生物智能等等高尖端领域的专家给我讲高中题目,那副画面真的是太美了。
“这叫发挥余热。”
“可是……”
“没有可是。”他伸手把我抱在怀里,“你快点高考完,我最近很辛苦……”
他辛苦什么?不就是**不能满足么?
我挑灯夜战到十二点,他也只能每抱着我睡觉,急了也只能亲吻。
他不把我放在心上的时候,对我而言是暴君,丝毫不顾虑我的感受,在床笫之间,只是肆意宣泄自己的**。
而现在,相爱的人是不忍心对方吃苦的。
他选择了自己煎熬。
然而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男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融入彼此,触手都是彼茨气息,单单只是唇齿相贴又怎能抚慰彼此不安躁动的心情?
患得患失,是所有相恋男女共同的心境吧?
只有床帏间颤抖的相拥和战栗才能缓解片刻。
他只能在我的唇边流下克制而留恋的吻,滚烫,炙热。
把我拥进怀里,难耐地喘气。
“你什么时候才考完。”
我笑着看着他:“这已经是你这星期第三次问我了,帝君大人。”
他微微挑眉:“你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不敢不敢。”我嘴上这么,但嘴角眉梢的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他眯了眯眼睛,靠近我,用指头戳我圆嘟嘟的脸颊:“脾气随着肉一起涨了。”
“……哪有!”我气急败坏,这种事情不管是哪个女孩子都是不能碰的红线好不好!“我昨称了,九十斤!”
虽然却是胖了两三斤……
“没关系,肉点抱起来舒服。”
这话是不能对话下去了。
……
我正在图书馆埋头苦读的时候,李霖风打来电话。
震耳欲聋的电话铃声差点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投下一颗炸雷!
这家伙,怎么每次都是在我在图书馆里当好学宝宝的时候给我夺命连环call!
刚才那些安静读书的学生飞来的眼刀差点把我活剐了!
我赶紧溜到外面:“李霖风,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否则——”
“否则,否则你能把爷我怎么样?”
靠!人至贱则无敌的典范呐!
“你不知道我要高考啊!最近闭关!要事也别找我。”
那边马上大喊大叫起来:“你以为老子我没有高考过啊?!我高考那会儿你还在吃鼻涕呢!”
“我才没有吃……吃那玩意儿呢!”那话我都不出口!
“得了,最近你复习得都快长蘑菇了吧?阴市这儿有个老板找到那伙西洋邪师的线索了,好像卖给他一个什么东西……”
这家伙是不是每每到重要问题都容易跑偏啊!铺垫了一大堆,最后一句最重要!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我跑进图书馆,拿了书包就往外赶。
“你慢慢来啊,反正那伙人已经跑得没影了,我们就来看看情况。江傲那里我已经通知了。”
跑到半路,我才反应过来——
蘑菇都是用粪便种的啊!
他、他我复习得快长蘑菇了,不就是在我是、是那个东西吗?!
我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气急败坏地赶到那棵槐树下,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上次李霖风进去的时候,是捏的什么诀来着?忘记问了!
我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周围噗噗两声,冒出两个皂角官袍的鬼差来。
“娘娘,我们二人特意奉命来接娘娘进去。”他们一边着,一边伸手往虚空中一点。
顿时我的眼前陷入一阵朦胧『迷』茫。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这条阴阳同路的阴市街上。
一红一白的两个灯笼影影绰绰点燃着,照耀着阴市两个字,显得阴森恐怖。
这是我第二次来,但是心境自然有了很大改变。
以前的那个我唯唯诺诺,宛若惊弓之鸟,现在气定神闲,有自信多了。
一转头,那两个鬼差正弯着腰在那儿摆弄一张红地毯。
我站在街口看着那两个鬼差将那红毯子铺在青石板路上,才恍然大悟:这还是给我铺的啊!
怎么这么可爱!
旁边穿流而过的行人商户纷纷驻足,往我们这儿看。
这也太高调了一丢丢吧?!
我头皮一炸,连忙上前冲那两个鬼差连连摆手。
估计是我手舞足蹈的样子吓着他们了,这两个鬼差齐齐往后退了一大步躬身行礼:“娘娘,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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