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一个人的器官中常常会有自己的神思在里头,血『液』、***、皮肤……这都是可以用来做法的物件。
头发也是如此。
在一些苗疆里,甚至还有头发蛊这种邪门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自己的头发、生辰八字、血『液』……贴身的物件和自己的器官是不能随意给别人的。
一不小心就会被下套。
这人就是用自己的头发『操』纵下面的怪物……
有尺郭这位鬼魂的克星在,李霖风无所畏惧,直接骂了出来:“草,拔一根头发,做一个怪物出来……”
我还以为他要说这老太太残忍,没想到他接了一句:“也不怕脱发!”
“……”
李霖风戳了戳我的胳膊肘提醒我:“你看,这老太太不是人耶。”
白晃晃的灯光下,她明明坐在灯光下,却没有影子。
我见过很多鬼,身怀怨气的不是没有。
比如死不瞑目,活生生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吓疯吓傻的陈老太太。
比如耗费了上百年法力设下鬼打墙,活生生困住活人的女鬼……
她们也有自己残存的思想,会有计谋,设下陷阱,让你自己上钩,但眼前的这个跟那些截然不同。
若不是没有影子,她完全就像个正常人。
脸上没有灰败的样子,虽然苍老干瘪如秋后落叶,但面目从容,镇定自若。
死后还能化出实体,用自己的头发『操』纵旁人……
这样的鬼魂若是单打独斗,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过尺郭在我们身边,我一点都不害怕。
看到我们走进来,那老太太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狡诈的笑容,放下手中的针线,眼神定定地落到了我的身上:“穆灵儿,你爹怎么样了?”
她的笑声阴森恐怖,冰冷无情,像是淬了毒。
她笑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可惜只断了一只手臂,就被他奋力逃脱了……”
老爹……老爹的手臂……
我一时间怒从心起,眼睛都红了。
想起老爹躺在那里人事不知,还在昏『迷』,心就像被放在砧板上,用刀子一刀刀割,鲜血淋漓,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而眼前这个女鬼却用这么轻松调笑的声音戳中我的痛处,如此戏谑的语气彻底击中了我。
李霖风捏着我的手臂晃了晃:“穆灵儿,镇定镇定啊!你的眼睛都发红了,来,深呼吸,深呼吸……平静,平静!”
修行者最忌心境混『乱』,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我深呼吸两口,李霖风扭头骂道:“你这死老太婆,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想着祸害别人!她爹好的很,九重天上呆着呢!你就惨了,等会儿被尺郭大哥一下子塞到肚子里,都不带嚼的。”
“无知小辈,敢对我这么说话……”
尺郭颠了颠肚子,瓮声瓮气地请示我:“娘娘,要不要我直接把她啃了?”
“别直接吞下去啊,多嚼两下,让她痛苦地在你的唇齿间挣扎……”
我摇摇头,这个老太太太不同寻常了,看到我们捉鬼师进来,没有半点慌张,甚至看到尺郭也没有半点慌张,更像是破釜沉舟。
我的眼神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周,这里没有任何危险品,她也不像是要逃的样子。
要不怎么会在这儿呆着,等我们来找她呢?
我开口问道:“我老爹跟你有什么仇怨吗?你要置他于死地?”
“仇怨吗?”她笑了笑,缓缓站起身,向我们走来,李霖风皱眉挡在我身前,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只要他是穆家的子孙,就是有天大的仇,天大的怨!”
“……你跟穆家有仇?”
她咬牙切齿:“有什么仇?哼,你问穆侯轩去吧!”
“穆侯轩?穆灵儿,这是你家的谁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家就没有侯字辈的吧?
“你问她也没用,她年纪这么小,哪里知道自己太爷爷的名讳……哼哼,穆家的当家人!好生气派啊!”
太爷爷年轻的时候跟李霖风一样,是个极会敛财的商人,而且心黑手狠,老爹常说爷爷的善变、二爷爷的坏脾气、三爷爷的笑里藏刀都是从太爷爷那儿遗传的,而且他们身上的这些“特质”与太爷爷相比,不足三分之一,可想而知太爷爷是个多么难缠的角『色』。
太爷爷有仇人,我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为什么要报复到我爹的头上?
“为什么?哼哼……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要穆家覆灭……”
“覆灭?”李霖风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覆灭个屁啊,你怎么也应该找下一个家主吧?脑子白长的?”
“哼,老婆子我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要说为什么挑上你爹,穆灵儿,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要不是你……”
我?怎么又是我的缘故?!
李霖风打断她的话,冷声说道:“你这个死老婆子,都死了多少年了,这张嘴叭叭叭的还这么能说!自己作恶多端也就算了,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这个人心地怎么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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