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太爷爷在穆家这样的阴阳氏族几十年里仍然说一不二,叔叔爷爷辈的那几位眼红太爷爷的家主之位这么久,依然不敢公开『逼』太爷爷退位,只敢在心里埋怨,唠叨两句也便罢了。
那老太太吐了口嘴里的血沫:“果然我还是斗不过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死了之后还是斗不过……”
“你从小就偏执,但我没想到你固执到这个地步!”太爷爷痛心疾首地低声吼道。
那老太太已经到了癫狂的地步,尺郭一脚重重地把她踩在脚下。
她被踩的又吐出一口鲜血,嘴角染血,笑声决绝又凄然。
“若不是穆正弘身上还带着件法器,挡住了这一灾,吊住了他的『性』命,你以为他还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只是断了一只手臂?你孙子的手臂还真是好吃……”她笑着伸出舌头卷起嘴角的鲜血。
我一阵头晕目眩,老爹的手……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李霖风扶住我,在我的人中用力一掐:“灵儿,灵儿!别晕啊,这手臂就是肉而已,没事没事!你老公做出来的肯定跟原来差不离!说不定更好用!”
“……李霖风。”
“你骂吧,你骂吧,你别晕就成!你晕了我还得被江傲天拿着剑砍!”
“……”
我真是对他感到非常无力。
“英娘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长房长孙,宝贝地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连带着你都格外宝贝这个孙子……还把血玉给他的女儿镇魂保命……她临死的时候躺在你的怀里乞求你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现在他的右臂都在我的肚子里了,你觉得自己信守了自己跟她的承诺了吗?呵呵,你背叛了跟我的承诺,也自然可以背叛跟她的……”
太爷爷冷笑一声:“我跟她心灵相通,她自然能明白我的苦衷。”
“是吗?”她仰头笑起来,嘴角的血却一汩汩地冒了出来。
“至于你,就去冥府吧,你计算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对你这样争强好胜的人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功亏一篑?”她勾唇一笑,恍惚间我仿佛瞥见了她从前的绝代芳华,“你真的这么觉得?”
“您看看你这一家……祸起萧墙、同室『操』戈、骨肉相残……蠢的蠢,狠的狠,离心离德,你说,这样的家族能维持几年?我就要看看你和英娘辛苦孕育一辈子的子孙和产业是怎么一点点败光的!我就要看着!想想英娘花了半辈子辛苦抚养的孩子如今把尖刀刺向了自己的兄弟手足,我就高兴!哈哈!”
她嚎叫着,眼耳口鼻……七窍流血,这场面太血腥。
我皱眉道:“尺郭,把她拖进地狱吧。”
“娘娘,有什么需要特别吩咐的吗?”
我询问的目光望向太爷爷,毕竟这牵扯到他们之间的恩怨,
太爷爷挥挥手,声音中透着悲凉:“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没有道理要求严惩,也没有立场为她求情,一切按照冥府的规章戒律行事即可。”
我颔首,尺郭颔首道:“此人犯下的罪孽,赏罚司里一笔一划都写着,必会还穆家、还娘娘一个公道。”
“有劳。”
尺郭行礼,拖着血肉模糊的老太太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太爷爷把其他人赶了出去,却把我留在原地。
看到刚才的一切,三爷爷和穆叔跪在地上,脸『色』发白,太爷爷把其他人支走,便是要对他们宣布最终的处罚结果的意思了。
太爷爷在族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这样的铁血手腕才能保住这个庞大的家族平安渡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窝里斗是他万万忍受不了的事情,更何况,还差点把老爹害死。
依着太爷爷早年的脾气,把这两个叛徒沉塘、点天灯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因此三爷爷和穆叔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太爷爷的表情阴翳:“三子,我知道你平时鬼点子多,也知道你贪心,私利重,但同室『操』戈,我万万容不下你!”
“爹!你饶了我!我是……我是受她蛊『惑』!我真的没想到要把正弘那孩子怎么样啊!他什么样我这个做叔叔的哪里会不清楚,他根本无意于这些事。”
“你不光贪心,而且愚蠢!你怎么就不想想,她的目标为什么会是灵儿她爹!”
三爷爷膝行到我面前,伸手想抱住我的大腿,苦求道:“灵儿,灵儿!我知道你最心善!穆家的女孩里就你最好!你对陌生人都那么好,我是你三爷爷,你不会那么绝情的,是不是?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向你太爷爷求求情,绕我一命,怎么样?你爹最终也保住了一条命,我……”
“保住了一条命?”我的声音颤抖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老人,心中的仇恨和愤怒如『潮』水般涌来,“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给老爹留了条后路,他就死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就要去地府找他了!你还有脸跟我求情?”
我一脚踹开他,心中气急,正是因为三爷爷的一己私欲,才让那老太太有了可乘之机!我爹才会受伤!现在让我原谅他,门儿都没有。
“还有你,”太爷爷的眼神盯着穆叔,痛心疾首道,“我怎么都没有料到你会是潜伏在我身边的钉子……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从小你就在我身边长大,虽然我嘴上不说,但是你是知道的,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在我身边的时间比我几个亲生孩子的时间都要长,我真想不到自己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这么恨我?!”
穆叔双腿跪地,涨得脸『色』通红:“我……”
“说!你从小我就教你,做男人就要顶天立地,你难道这个都忘了?!大声回话!”
穆叔猛地抬起头,直直盯着太爷爷:“当家的,既然你要我说,我就直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家的你对我是很好,但你仙逝之后,我该怎么办?”
说白了,就是利益和权力的驱使罢了。
因为穆叔平日里在太爷爷身边照顾的缘故,他看似是太爷爷院落的管家,但实际上却是离权力中心最近的地方。很多时候,几个爷爷叔叔说的话太爷爷听不进去,穆叔的话反而会听进去一些。
在城市里同样也是如此,大领导的司机秘书比远离权力中心的小领导要有权有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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