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挠头,吴家阿姐却丝毫没意识到情况的紧急,神『色』轻松、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杀人害命。”
你不会故意杀人害命,但可能不小心过失致人伤亡!
“你把人家怎么着了?”
“没怎么找,就是把他放倒了而已。”她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做了一个凶狠的手刀姿势。
手、手刀?!
“你是用这一招把人家放倒的?”
我吓得手指尖都要抖了——
手刀这一招可是有技巧的,不能直接往人家的后脑勺上磕,只能往脖子后方打。
很多人看到电视剧/小说上直接劈人的脑袋,也误以为直接砸人脑袋就能把人砸晕,其实砸脑袋——砸晕和砸死的几率是一半一半的。
我爹那一闷棍直接打在我的脑袋上,就差点把我的脑袋开了瓢,好在我脑袋够硬,否则就真得去地府等着傲天来接我了。
她悠哉游哉地抿了口酒:“你急什么?我们苗寨人从来都不做这么野蛮的事情。”
噗……
我真是要被她气得吐血!
“我是用蛊虫把那人弄晕的,然后才换上衣服混进来,那人现在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厕所隔间里呢。”
她手心一翻,手掌中心出现一只『毛』茸茸、肥嘟嘟的大虫子。
我惊骇地连连后退,这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只要我愿意,我的舌头上都可以藏蛊毒。”吴家阿姐咧嘴一笑,『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这、这是威胁我?
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盯着她手中的蛊虫:“你别忘恩负义啊,我让你在家里白吃白喝那么多天,你不能用那玩意儿对付你的战友和恩人!”
“瞧你那怂样,我脾气是臭了点,嘴上不饶人了点,但是不至于以怨报德吧?”
以、怨、报、德?!
“原来你挺有文化的啊?成语用得恰到好处呢!”
吴家阿姐瞪了我一眼,收拢五指,那只蛊虫直接在她的手心里消失了。
我听说有的苗疆人能直接把蛊虫藏进指甲盖、头发丝里,只要轻轻一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药』下进人的食物和水里。
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啧……太恐怖了。
“你别说我忘恩负义,呐,”她递给我一杯果酒,“这个挺好喝的,甜丝丝的。”
我才不接呢!你的手刚碰过那么恶心的虫子!
她以为我存心不给她面子,耸耸肩无所谓道:“你不喝就算了。这甜丝丝的我还舍不得给你喝呢。九狸每天抱着那么一大罐上学放学,我还奇怪她怎么这么勤快,不嫌累,原来这么好喝。”
吴家阿姐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杯一口,直接往嘴巴里倒。
她的脸很快红了。
我连忙拿起桌上的酒杯,闻了一口。
“你被喝了,这是果酒!”
我也顾不上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夺下她手上的酒杯问:“你喝了多少了?”
“喝了多少……”她打了个嗝,脸更红了。“也没有多少吧。”
这还没有多少……单单闻这味道就知道喝的酒不会少。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是果酒,不是九狸喝的那种果汁。”
“果酒就果酒呗,我在苗寨里也喝酒的!这酒喝起来都没什么酒味,还能让我醉倒?”
真是从偏远的苗寨里出来的,脸都红成那样了,还说自己没喝醉。
果酒刚喝起来是没什么酒味,但是后劲十足,很多女生刚喝的时候不觉得,喝得多了,酒劲才慢慢上来。
我倒了杯柠檬水递给她:“快喝点果汁醒醒酒。”
吴家阿姐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个火力全开的火『药』桶,醉倒之后还不知会惹下什么祸。
李霖风正对着一个美女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被我一把扯过来,很不满地抗议。
我朝着吴家阿姐的方向指了指。
他定睛一看:“哟呵,这不是你家的那位火箭筒吗?”
吴家阿姐脾气很差,李霖风被她呛了几次之后,给她起了个“火箭筒”的绰号。
“她用蛊虫把服务员弄晕了,自己偷偷溜进来的!”
“你还别说,穿男装比穿女装好看,回去了就直接给她穿你爹的衣服得了……反正也是个男人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喝果酒上头了,你把她送回去吧。”
他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说我去送?”
我点点头。
“你怎么反倒指使起我来了?”
“我不会开车,又制不住他,傲天得跟我在一起,只剩你最合适了。”
“我也在忙啊!”
我狐疑地上下一阵打量:“你在忙什么?除了泡妞吹牛,发名片,你还干什么正经事了?”
“这几件那一件不是正事?”他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发名片招揽生意,满足物质生活,吹牛满足精神世界,泡妞搭讪嘛……”他小心地指了指二楼七淼所在的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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