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才说黄鼠狼?”
“是。”他皱了皱眉头,“这么明显的特征,很难认吗?”
这么浓重的体味,过鼻不忘,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黄鼠狼,怎么可能知道这股味道是黄鼠狼身上特有的?
我跟老爹说了之后,他愣了愣:“黄皮子?难怪这么腥臭『骚』,真是差点把我臭翻过去。”
房门后传来女人哭哭啼啼,连说带唱的声音。
那声音絮絮叨叨的,还带着点浪、『荡』的味儿。
老爹搓了搓手臂上暴起的鸡皮疙瘩,小声嘀咕道:“这声音真能吓死人。”
我没有听过那大妈的声音,但正常的四五十岁的大婶子怎么可能会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
期期艾艾的哭声中夹杂着桀桀桀的森然笑声,直往人的脑壳子里钻,从头顶到脚尖都被叫唤的拔凉了。
老爹皱了皱鼻子:“我听过这老婶子的声音,绝『逼』没有现在这么奇怪。现在的声音真像发情的……”
他说到一半,顿住了,下面的话太难听,对着我他实在说不出口。
“这是被黄鼠狼的鬼魂附身了吗?”
这家人不会也养什么稀奇古怪的灵器吧?像陈光福一样,用三足蟾蜍养着那邪魔。
可是这家人看起来很普通啊……一点都不像会接触到高等法器的人。
傲天带着我们穿墙而过,走进老太太的房间:“不是鬼上身,是灵附体。”
灵附体和鬼上身不同,鬼上身是死后的魂魄夺舍,寄居于活人的身上,而灵附体则不一定是死后的魂魄夺舍,有一定修为的人活着的时候,就能短暂地上活人的身。
那大妈不是刚才我见到的样子,她蹲在床上,两手端在胸前,窗外清亮的灯光投『射』进黑暗的室内,她一半身形隐匿黑暗里,一半身形暴『露』在光亮下。
大晚上的看到这副场景,真让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她的一双眼睛更加瘆人——中间是一道明亮的竖线。
这是动物的眼睛。
我『舔』了『舔』嘴唇,这还真是被黄鼠狼的灵附体了啊?看起来好恐怖。
在傲天的结界里,我们可以很安心地听墙角。
她的嘴巴诡异地小幅度动着,念叨着:“我真不该把你生下来,不孝不敬,我真想把你杀了,哈哈,舌头拔出来,眼珠子挖出来,手脚砍断,再把你的肉一寸寸咬烂,把你的血一滴滴吸干。哈哈……所有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全部给我还回来,嘻嘻嘻……”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尖锐的像是用指甲刮擦黑板似发出的让人晕眩的声音。
这是癔症吗?
黄鼠狼的灵附身之后,会左右人的精神世界,与一种精神错『乱』的疾病有关。民间俗称“状克“,附身于上之时,被俯身之人总会说些莫名其妙、玄之又玄的事情,或者是说自己这辈子最愤懑的事情。
看来这个大婶子一辈子最郁郁的事就是有了那么个不求上进又不孝顺的儿子。
被黄鼠狼的灵一附身,种种恶毒的话都蹦了出来。
只是这仇恨也太深重了一点吧?食肉寝皮吮血……有点太狠毒了些吧?
虎毒不食子啊。
傲天低声解释道:“黄鼠狼会『迷』人心智,会放大人心中的恶念。”
放大恶念……好可怕。
每个人心里都有恶念,或多或少,或大或小,若是都被放大了,那这世界真是要『乱』套了。
“孩子就是父母上辈子的孽,这辈子喝父母的血,食父母的髓……哈哈哈,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哈哈哈……”
老爹抱着我,蒙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
“灵儿你别听这大妈瞎说,你是我的心头宝,才不是我上辈子的孽。”
“知道了,知道了。”我把老爹的手拨开,“我是你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的贴心小棉袄,你被挡着我看。”
老爹气得直哼哼:“你……”
那大妈跳了下来,四肢着地,从自己的房间一路爬行到了她儿子的房间。
一路上念念叨叨地数落着自己儿子的种种不是,中间夹杂着许多恶毒的诅咒。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那大妈本来身形挺肥胖的,圆滚滚的像是大馒头似的,但被黄鼠狼的灵附身之后身形矫健,动作灵活,走到他的床边,一跃而起,伏在她儿子的身边,扯着脸皮,声音尖锐刺骨:“哈哈哈……反正你也娶不到媳『妇』儿,上次见了女大学生就受不了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哈哈哈,做娘的最知道儿子是什么个鬼样子了,忍不住了就躲在房间里对着网上那些『骚』贱女人撸……哈哈哈。”
女大学生?
不会是说我吧?
老爹黑着脸,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痰:“就知道是个好『色』的瘪犊子,***。”
身边空气滴水成冰,我偷偷瞧了傲天一眼,我的妈啊——脸拉得都要长到十八层地狱去了。
“看漂亮女学生一眼,就能硬成那个样子,躲在房间里打了老半天飞机,嘻嘻嘻……反正你也讨不到老婆,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你勾搭不到,不正经的女人又嫌弃你没钱。算了算了,妈妈帮你……谁叫你是我这辈子要还的债呢。嘻嘻嘻……”
她嘴上说着要帮儿子,但语气阴森,目光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子孙根也没什么用了,除了打飞机之外,真正的女人也碰不着。妈给你想法子,嘻嘻嘻,也免得你看着瞎惦记,又吃不到……就算传宗接代之后,生个不孝顺的孩子也是赌气。”
天哪……她不会直接把自己儿子的那玩意儿咔嚓了吧?
老爹龇牙咧嘴:“这娘太狠了。”
都是男人,听到这种话,老爹的脸也白了白。
我下意识瞟了一眼傲天,我家帝君大人听到这种话,会不会有“感同身受”的感觉啊?
他皱了皱眉,垂眸,清冷的目光落到我脸上。
一副波澜不惊。
呃……好吧,我家帝君大人心理素质过硬。
他眉一挑,贴近我的耳朵:“你还担心我这个?”
不担心不担心,您英勇无比!
我本以为会看到一副辣眼睛的血染床单的画面,老爹也做好了用外套把我的头整个蒙住的准备。
没想到那大妈没有剪掉那男人的孽根,左手一翻,掌心出现一面镜子。
镜子上符光萦绕,边缘刻着密密麻麻的咒语。
看向镜面之时,里面倒映着断崖深渊,瞥上一眼让我有如坠深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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