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阴寒笑意的眼神在我的脸上一飘,落到后面桌面上,我全身一凛,微微侧身挡住她的视线。
但这显然是欲盖弥彰!
她已经默默关上了厨房的门:“小妹妹,有的事情不知道还能安安全全的,知道的太多,反而就不好了……”
她淡定地转身拿了挂在墙边又长又尖利的剔骨大刀,在磨刀石上磨了磨,不满地嘟囔道:“又要收拾卫生了,真是烦死了……”
什么意思啊,要宰我还嫌我弄脏地盘?这人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
“老板娘,我要出了什么事,我的同伴一定会找你麻烦的。你不怕被抓,坐牢枪毙吗?”我一面警告她,一面偷偷藏了木棍在手上。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活动了两下手腕:“不怕啊,这里天高皇帝远,根本就是化外之地,何况警察法律……都管不了我们。”
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只要在这片土地上,就理所应当地受到法律的制约,哪儿有真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是这人自恃地处偏僻之地,所以有恃无恐?还是有别的缘由?
“至于你的那些同伴么……”她得意地扬了扬红唇,“刚才那个帅小伙想把我老公引开,现在说不定已经脑袋开瓢了吧?”
我的心怦怦直跳,他们一早就盯着我们了……我们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把对方引开,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才是真正瓮中捉鳖的人,引开注意,各个击破。
我焦灼起来,李霖风那么七窍玲珑的人,应该不会轻而易举地中招吧?
她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钢刀:“担心自己都来不及,你竟然还能担心他?你们俩可真有意思,那小帅哥眼神就盯着你,你么……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操心别人?”
这个疯婆子叽里呱啦的是在说什么?
我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做出防备的姿势:“谁的小命保不住还不一定呢。”
她一愣,倒笑出来了:“你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学了几年跆拳道什么的,就觉得自己很厉害?没用的,遇上了这个——”她扬了扬手中的刀,冲我扑了上来,凶狠地龇牙道:“遇上了我手里的刀都是没用!”
我闪身躲过,反手将木棍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
这一棍我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接砸在她的后背上,她一个趔趄,把灶台上的东西撞的东倒西歪。
这一撞,倒把灶台上摆放整齐的锅撞歪了,正好露出里面盛的满满当当的水。
我忽然间想到——
在苏笑笑家中,陈家阿哥断定她有养蛊虫的时候,曾经着意看过她的厨房。
锅底里如果特意放了点水,十之八九是在养蛊虫。
难道这户店家也是苗寨的人?
这下我就不能顾忌厨房走火的问题了,我警惕地握好了手中的雷诀,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老板娘被我重重砸在后背上,嘴角冒出了一丝血迹,转过头来阴翳地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盯出一个大洞:“你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出手伤我!真的不要命了吗?”
“哼,我难道不出手伤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什么出手伤了她,就会丢了性命,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好不好?说的好像本来会给我一条生路似的。我撞破了他们的秘密,还要我乖乖地束手就擒啊?我又不傻!
她残忍地笑起来,红唇肆意翘起,沾了点鲜血的红唇显得更加娇艳风情:“是不能放你一条生路,只是……呵呵,你如果乖乖不反抗,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死状好看一点,毕竟生前是个小美人,死后太凄惨也挺可怜的。”
我撇撇嘴,这坏女人怎么话那么多!
她看到我手中的雷诀愣了一下,冷笑一声:“原来也是奇人,可惜撞到我手里就只能算你倒霉了,真可惜,本来是个漂漂亮亮,水灵的不得了的小道姑,明天就只能给我泡药酒了……”
这我就更加肯定了,只是如果这户店家真是苗寨里的人,吴家阿姐和陈家阿哥不应该认不出来吧?
我开口质问,她更惊诧于我的来历:“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是苗寨里的人?苗寨避世而居,不跟外人来往,你竟会知道有苗寨的存在,还找到了这里?”
想诈我的来历?我才没那么傻呢!
我不回答她的话,故意挑刺:“我听说苗寨里的人都是正直善良,诚实可靠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蛇蝎心肠的人?把客人的手剁下来泡药酒!什么苗寨避世而居,那你怎么还会在外面开旅馆?”
“苗寨那么枯燥乏味,我父母一代就迁出来了,谁会甘心在那么破破烂烂的地方里吃苦?”
原来是父母一代就脱离了苗寨,难怪吴家阿姐和陈家阿哥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也认不出老板和老板娘是自己苗寨的后人。
“什么迁出来了,这么恶毒阴险的一家人被苗寨长老赶出来差不多吧。”我压抑不住疯狂吐槽的心情。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这么能说,等会儿可别哭!”
她狠狠笑着,咬破指尖,鲜红的血冒了出来,她在地上快速地画出一个笔画复杂的符咒。
这要干什么……
我警惕周遭的动静,忽然从柜子里、墙角、抽屉……从厨房的各个角落爬出来各种各样张牙舞爪的毒虫,毒蝎挥舞着硕大的钳子,毒蛇盘旋而上,吐出细细长长的信子,蠕虫每移动一步,便在原地留下黏黏腻腻绿油油的痕迹……
四面八方,汹涌似潮水。
我手上的雷诀一个个劈下,为了震慑住毒虫蛇蝎,我一出手就用了十足的力道,在它们身上震出阵阵火花,直接把前面几个劈成了焦炭。
威慑是很有用的一招,只要一开始下了狠招,就能成功将剩下的虾兵蟹将震慑住。
那股黑色绿色混杂的浪潮停留在我一米之外的地方,汹涌地沸腾着,像巨石上的狂浪。只是沸腾着,却并不前进。
她皱着眉,滴着鲜血的手指挥舞着,地上的符咒隐隐发着白光,驱使着地上的蛊虫前进。
我手都酸了,但是蛊虫太多了!
有只毒蛇顺着柜子游离而上,差点缠到我的脖子上!
我迫不得已,踩在灶台上,居高临下地把守阵地。
这里应该能安全等到傲天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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