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赵荣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提起面皮,萧月熹的脑中不由浮现出木蔻的脸,京城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到现在都还不清楚,乘风说是去查,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很反常……
“夫人?”
萧月熹回神,就见赵荣正伸着手掌在她眼前晃着,忙问:“怎么了?”
赵荣莫名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微臣刚才是说,我们要不要去后山看看?”
萧月熹摇头分析道:“那个孔武也说了,后山守卫森严,等闲人无法擅闯,我们这一趟来本就容易打草惊蛇,孔武这边也容易被发现,地形探查得差不多了,我们先撤吧!”
赵荣不疑有他,对萧家这两兄妹,他都本能地无条件信任。
“不过……”萧月熹忽而又道:“来都来了,不留下点儿什么再走可就太可惜了。”
赵荣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萧月熹的目光落在身后这座分外显眼的房屋上。
山寨虽是临时修葺的,但原先也确实是个土匪窝,一路走来,最大的一间屋子就是这儿了,据孔武说那里住着他们的“铁鹰大哥”,萧月熹见过他,上次她只身涉险,带头擒她的那个破锣嗓,就是铁鹰。
这个人权力很大,山寨内的人员一应供他调配差遣,这人又是他们那个神秘的“主人”的嫡系心腹,有什么事,都是通过这个铁鹰传达下令。就这群山匪所知,铁鹰是他们中唯一一个直接接触“主人”的人。
山匪背后的“主人”旧病复发,在后山居住休养,铁鹰去照顾着,他的居处就空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个铁鹰房里都藏了些什么玩意儿,他不许人靠近这里,除了几个固定的人定期过来打扫外,平常没人出入这一片区域。
这倒是方便了萧月熹,她带人几乎是大摇大摆地进了铁鹰的居处,这样都没被人发现。
要说之前,萧月熹只是想一把火烧了这里给他们送份儿“大礼”,那么现在,她的好奇心则被完全勾了起来。
留下其余人在外头戒备,萧月熹带着赵荣悄无声息地在屋子里探查了一圈。
与外观上的显眼不同,房屋内里的格局就太过简陋了。铁鹰的日常生活似乎很简单,他不看书,不喝茶,屋子里完全看不到关于这一类事物的陈设。一张硬板床,不甚精致的被褥叠放整齐。几张小案陈在屋中,上面摆着烛台,蜡还都是新的。一套桌椅,上面摆着简单的水具,一只水杯甚至还开裂出个豁口,可见这人对生活实在不怎么精心。
偌大的屋子无甚装饰,一目了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可萧月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左思右想都没想明白,却被一旁的响动惊动。
赵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没留神踢到脚边的小案,上面摆着的细高的烛台便摇摇晃晃地向一旁歪了过去。
萧月熹离得近,眼疾手快地扶稳了,又小心翼翼地将它连同小案都摆回记忆中的样子,轻声道一句:“小心些。”
她这会儿忽然就不想被察觉到有人进过这间屋子,心里巴望着这里的守卫最好能一直这么松懈下去。这次时间太紧迫,她不想多做停留再生出什么事端来,正想叫赵荣离开,转头就见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便问道:“赵二哥想到什么了?”
赵荣回神,面上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开口答道:“微臣早些年并没有进御林军,跟着工部那些人混了几年,对房屋建筑多少敏感一点……啧,微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啊,总觉得外观跟内里,它不符啊……”
萧月熹一怔,先前那莫名的感觉又冒了出来,隐隐有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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