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显得她面『色』阴郁,眸光又清冷深远,怎么看都像白衣女鬼好么?
萧月熹白她一眼。
木蓝自架子上取下披肩披在萧月熹的身上,数落道“夫人,炭火都熄了,屋子里凉得很,您穿这么少在这里坐了多久了?也不怕着凉么?”
“木蓝……”萧月熹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很凝重地看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木蓝不适应了,她小心翼翼道“奴婢也是为你好,你久病不愈,本就该格外注意些。”
萧月熹却道“木蓝,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小时候在侯府,你可有听谁说过什么古怪的事?关于我的。”
木蓝摇了摇头,昨夜乘风来复命时,木蓝不在场,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家夫人得知了怎样匪夷所思的事,只是有些『迷』茫地问“夫人,你怎么会问这个?”
萧月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嗐!你又能比我多知道些什么。”
木蓝更『迷』茫了。
萧月熹道“传早膳吧。”
“……哦!”木蓝应了声,迟疑了一下,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寝殿去传令。
萧月熹很快就洗漱完坐在了饭桌前,心不在焉地用完了早膳,连自己往嘴里塞了些什么都不知道。木蓝都看出她状态不对,几次询问,萧月熹才被她磨得不耐烦开口道“我头疼死啦,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
木蓝委屈巴巴地闭了嘴,心中却更担忧了。她家夫人有什么疑『惑』,不想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虽没什么心眼,却也没蠢得不可救『药』,略略回想整个早上,觉得自家夫人那句“你可有听谁说过什么古怪的事?关于我的。”是重中之重。
趁着萧月熹冥思苦想没空搭理她,木蓝开始仔细地回想小时候跟着自家夫人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在脑中过了个遍,却忽然发现还真有桩怪事。
“夫人夫人!”木蓝兴奋地唤着,惹来萧月熹不悦的白眼。在萧月熹几近爆发前,木蓝连忙道“夫人您还记得常婆婆吗?”
萧月熹蹙了蹙眉,正要骂人,又想木蓝应该不会挑这个节骨眼惹她生气,遂耐着『性』子道“我娘的『乳』母吗?记得。”
常婆婆是萧月熹母亲的『乳』母,当年母亲嫁进萧府,常婆婆作为亲信一同进府,尽心尽力侍奉母亲和他们兄妹二人。常婆婆本名叫什么,萧月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六岁时她病故,母亲伤心了好久,于她而言,常婆婆该是与生母无异的。
木蓝道“奴婢刚想起来,当年常婆婆过世前与老夫人的对话,奴婢听到了!”
萧月熹吸了口凉气,抓住木蓝的手急道“你听到了什么?不对!那会儿你也才七岁,怎么会特意去记两人说了什么?你莫不是在做梦吧?”
木蓝坚定地摇头道“不会!因为她们说起天花,所以我印象很深,绝不会记错。”
萧月熹一怔,继而想起木蓝的父母皆是死于天花。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淡声道“你说吧,还记得什么?”
木蓝想了想,道“我记得常婆婆说了什么‘当年的天花一疫,奴婢始终觉得蹊跷,夫人要多加小心。’老『妇』人就一边哭着一边说是,还说什么‘澜儿是在天有灵,才会把月熹送到我身边的。’夫人,这对话是不是很古怪——诶?夫人你怎么了?”
萧月熹只听到一半人就僵住了,木蓝的话,仿佛是在印证她昨晚一整夜的胡思『乱』想。她震惊、『迷』『惑』,却又无可奈何,正如慕云轻所说,如今她是谁都没有什么关系了,萧亦洄永远是他的哥哥,慕云轻也永远愿做她的夫君……
可事情无法就这么平静的结束,那些人的幕后主使无意识清楚她的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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