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说完,慕云轻便带着人出了内殿。
殿外,李然凝重道“她说的不无道理,『药』方上面的内容,多抓几次『药』也就记住了,不会随身带着。那『药』方现在在谁身上?”
听完李然的话,慕云轻先看向香宁,后者连忙道“回皇上,奴婢是遵照阿霜姐姐的嘱托抓『药』煎『药』的,『药』方是阿霜姐姐抄给我的。”
她说着,自怀中『摸』出一纸『药』方,上面的字迹的确是风霜雪的。
李然见到原本一钱的用量赫然变成了十钱,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面『色』精彩极了。
他将问题指出,又问道“皇上,这个阿霜现在在何处?”他要好好问问,凭她的聪明才智是怎么犯出这么丧心病狂的错误的!
慕云轻道“这些日子她昼伏夜出,眼下应该是还在休息,香宁,去把她叫来。”
香宁应声退出去。李然总算能敞开了说话了“风霜雪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药』方还经了谁的手?”
慕云轻凝重道“除了风霜雪,也就只有木蓝了。可木蓝前些日子被月熹派出去查一件事,还未回来。朕虽知道她在哪里,但是让她立时三刻便归是肯定做不到的。”
说话间,风霜雪已经神『色』匆忙地跑来了,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她从香宁口中听到了这么大的事,这会儿想不急都难。
“皇上,李太医。”
李然也没废话,直接问道“阿霜,你仔细看看,这张『药』方可是你写的?”
风霜雪“是。”
李然指着那味一钱变十钱的『药』材,又问“这里也是?”
风霜雪再度答是,来的路上,她已经听说了问题出在哪里,因此她直接道“这『药』方是我根据记忆誊抄的,李太医您开的方子如今虽然在木蓝姑娘手上,但奴婢是真的看过,也确定上面就是李太医的字迹。李太医,您送进宫的方子上,这里的确是十钱。”
长久的沉默。
好半晌,李然才道“这下事情变得麻烦了……”
“其他都是次要的!”慕云轻冷冷道。“先想办法救月熹,她决不能出事!”
李然看了眼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始终少言寡语的香宁,硬生生将快要翻上去的白眼落了下来,沉声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李然的怨念。
慕云轻又道“玳珩国的使臣就快抵京了,你只要能拖到那个时候就行,大不了……朕亲自去求来使!”
李然像看疯子一样上下打量着皇帝陛下,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慕云轻却没理会他的目光,道“朕还有事,香宁你小心照看着夫人。”
香宁福身称是,慕云轻便迈着匆忙的步子踱了出去。
他的确有事,是为了萧月熹的事。使臣将至,萧月熹的病情又每况愈下,他不得不事先想到所有可能的情况,以便到时可以应对使臣的所有条件。
丧权辱国的事他做不出来,若软的行不通,那就只能来硬的……
李太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等到慕云轻晚间处理好手边事务回寝殿时,萧月熹的精神头似乎好了不少。
再一回头,就见到了在宫中消失了大半个月的木蓝。
慕云轻挑了挑眉,本能地对其存了几分戒心,萧月熹却与之相反,正亲昵地拉着木蓝说着什么,察觉到脚步声,便回头看向他。
“你回来啦?”萧月熹淡笑着道。
木蓝冲他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萧月熹看着他,收起面上的笑意,有些凝重道“正好我刚跟木蓝聊完,有了些新的线索要跟你说。”
慕云轻却对她所说的线索表现得兴致缺缺的样子,他坐在萧月熹的身旁,抬手抚了抚她的鬓角,眼底满是心疼道“你身子不适,何必这样劳累?下午睡得好么?”
萧月熹懒得理会他的唠叨,自顾先质问起来“木蓝几次遇袭,你瞒得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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