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熹就着小菜急匆匆喝了半碗粥便让人将早膳撤了,她没什么胃口,强迫自己吃这么多已经是极限。她转头去看风霜雪问“阿霜,你昨晚发现了什么?”
昨天夜里,皇后还是扮作宫女瞧瞧去见了太后,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很难看,似乎是跟太后发生了什么争执,一回了椒房殿,就气急败坏地摔东西骂人。
萧月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不忍直视。看惯了一个人端着架子冲着优雅的脸面,突然变脸任谁都习惯不了。
萧月熹问道“就摔东西骂人?没说别的?”
风霜雪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伺候的宫人都被她赶了出来,殿中根本无人,就她自己一个在骂。”
萧月熹明白了,风霜雪听到的多半是皇后对太后的不满。
风霜雪道“皇后先是辱骂太后,说‘老东西,你自己不行,什么事都让我来,做成了好处都是你的,做不成就只会指责我!你不就是跟我们陆家沾了个亲戚的边儿吗?给你脸叫你声姑母,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萧月熹笑了“呵!这怨气是够大的啊!”
木蓝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正要『插』言,萧月熹却洞察到她的想法先一步道“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先让阿霜把事情说完!”
“哦……”木蓝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闭嘴了。
风霜雪继续道“紧接着皇后又说‘好容易指望着你能做一次好事,结果半途还被人发现了!萧月熹死不成你凭什么怪我?不是你自己没能耐吗?!’夫人,她中途还穿『插』着骂了些别的,大多都是无谓的抱怨,只有这两段话很重要。”
自然是重要,一段是在说陆锦绣骂的是太后,另一段则是在说明,『药』方是太后找人篡改的。
风霜雪迟疑片刻,忽而问道“夫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您是早就猜到了吗?”
萧月熹的面『色』太过平静,不怪风霜雪有此一问。事实上萧月熹也的确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为慕云轻的生母似乎就是死在太后手中的,只是那次是下毒,这次却是改『药』方。
听了风霜雪的疑问,萧月熹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忽然问道“太后竟也懂医术吗?她竟能想到去改李然送进宫的『药』方,还改的那样恰如其分,若不是李然被硬拖回来给我请脉,只怕这会儿也用不着皇后在那不顾形象的泼『妇』骂街,我这尸骨都该凉了。”
木蓝气急败坏地呸道“别瞎说,快‘呸呸呸!’”
没人理她,风霜雪凝重道“据奴婢所知,太后的确是懂一些的,至于她到底懂什么,懂多少,外人从未真正见识过。李太医那味『药』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稍微懂些『药』理的都该知道怎么用吧?”
“确实。”萧月熹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风霜雪退了出去,随后香宁便端了『药』碗进来道“夫人,该喝『药』了。”
萧月熹似在思索着什么,有些迟钝地接过了『药』一口喝干,目光却依旧深沉,仿佛隔着窗子看到了外头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对!”萧月熹倏然惊呼一声,恨不得拍案跃起。
木蓝奇道“夫人,什么不对?”
萧月熹如同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她怎么会知道李然几时送『药』方进来?又怎么会那样天衣无缝地给『药』方‘添油加醋’?她明明是早有预谋的!”
“什么预谋?夫人你在说什么啊?木蓝怎么听不懂了?”
萧月熹却懒得与她多话,因为她听到窗外的脚步声,是慕云轻回来了!
她几步奔出了内殿,与慕云轻撞了个满怀。慕云轻的胸口很硬,萧月熹『揉』着被撞疼了的头,满眼的焦急无法掩藏,她道“云轻,我有事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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