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些熟悉。”
“当然熟悉了,天机俊才榜上有名的年轻俊才。”
几个白衣弟子窃窃私语。
柳菲儿又对莫凡介绍道:“臭小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天山派的大师姐。我在山门这段时间里,大师姐待我很好的,你刚才是不是得罪大师姐了?”
莫凡与老妪对视一眼,一时间不免有些尴尬。
“没,没得罪。”莫凡心里不免有些无奈,哪里是得罪,要不是自己还有点本事,恐怕早就被这位大师姐给废了。
“我和这位前辈只是简单切磋一下而已。”
那老妪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笑意。
“呵呵,小师妹,原来这小友与你还有这样一段渊源。”说罢,老妪看向莫凡,缓缓点头道:“小友的修为高深,剑道造诣更是厉害,老人家我领教了。”此刻老妪的神情中已经多了几分敬佩和赞许。
莫凡急忙回道:“前辈谬赞了,方才若非前辈有意让着我,恐怕我早就落败。”
老妪脸上的尴尬之色更重了几分。
“这个……你我之间,只能算是平分秋色吧。”
当着她数位弟子的面,也许这是个最好的解释。
柳菲儿介绍过众人后,大家之间也都打了招呼,气氛变得颇为和谐。
柳菲儿一步上到莫凡近前,眉目之间尽是喜色,她一把拉住了莫凡的胳膊,就和曾经一样。
“小凡,既然来了,可得多留几日。走,我这就带你去山门拜见师尊。”显然,柳菲儿并不知道莫凡目前的处境,而此时的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方才脸上的不悦和怒意已经一扫而空。
莫凡心里明白,刚才的一切,柳菲儿也并非是本意,虽说她可能会对自己有些不瞒,但绝不会真的入心。
可是听到柳菲儿要带自己去见天山魔女,莫凡不由得皱了皱眉。
“去见你师尊天山魔女?哦不,天山神女?”
“怎么,你就放心吧,其实师父她老人家可不像是外面传闻的那么可怕,虽说性情古怪了一些,但却善恶分明,况且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呢?”
话音刚落,老妪笑道:“天山派地势偏僻,小友既然有缘来了,不如入山拜会掌门师尊,况且小友和小师妹渊源不浅,分隔已久,想必也有些话要聊上一聊才是。”
莫凡虽有些为难,但也无法拒绝,只好带着金鳞彩蛛,随着柳菲儿赶往天山派的山门所在。
金鳞和彩蛛跟在莫凡身后,有意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彩蛛实在忍不住才对金鳞低声问道:“金兄,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菲儿显然气在心头上,你那一通乱说,我当时真怕你坏了事,却没想到,反而让菲儿散去了心头的怒火,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金鳞神秘一笑,低声道:“哎,说来简单……菲儿和小凡之间所经历的一切,你我也都清楚。她怎么可能真的气小凡,无非只是这段时间,颇为思念,今日重逢之下,便生了一些委屈无法发泄罢了。”
彩蛛缓缓点头:“嗯,的确如此,可你那番话,我还是搞不懂。”
金鳞看了看彩蛛笑道:“那种时候,你劝也没用,我们要是直接劝的话,搞不好会适得其反,不劝还不行,你别看小凡现在有了这般成就,可是面对柳菲儿,他显然毫无办法,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至于我那番话么,柳菲儿可是个精明的人,我虽然没有明说小凡步步凶险,处处危机,即便有心惦记着她也根本无能为力,但柳菲儿完全可以听得出来。”
“这桩桩件件,哪有一件是小事?我虽然一语带过,菲儿却必定会想到,小凡当时要面临怎样的凶险和危机,天机阁会随随便便的帮他吗?蓬莱派会那么容易跟他重新入世?还有纳兰皇族,那可是人族皇者。”
听到这里,彩蛛恍然大悟。
“哦……我总算是明白了。尤其是菲儿听到人皇陨落,天机阁覆灭的那一刻,她显得十分震惊,你仅仅是一句话而已,但此等大事,任谁都想得到当时的凶险,你用这种方式让菲儿自己去体会,反倒比直接开口去劝更加有效,高,的确是高。”
彩蛛目光盯着金鳞,她玩味的笑了笑道:“金兄,你啊你……我认识你已经上千年了,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才是内藏乾坤,老谋深算啊。”
金鳞似乎也对自己替莫凡化解困境感到满意。
正当此时,在前方正在与莫凡并肩而行的柳菲儿忽然看向莫凡,问道:“小凡,刚才金鳞说的都是真的?”
莫凡未加在意,直接回道:“嗯,都是真的。不过菲儿姐,也不像金兄说的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柳菲儿翻了个白眼:“谁问你这些了,我是说,那天机阁阁主最后把她的掌上明珠宝贝孙女托付给你照顾了?”
“是,是啊,怎么了?”莫凡发现柳菲儿神色有异,但他也搞不清楚,只能如实回答。
“她叫什么,今年多大了,修为也不低吧?”
“她叫陆无双,年纪多大了,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好像和你差不多吧,至于修为么,那可要比菲儿姐差多了。不过陆姑娘传承了天机阁的天机秘术,倘若修得小成,可是相当的厉害。”
“那她长得肯定如花似玉,倾城倾国吧?”
“长的……菲儿姐,你怎么对陆姑娘这么关心?”
“少废话,实话实说就是了。”
柳菲儿的声音越来越大,自然引起了金鳞和彩蛛的注意,金鳞听了二人的对话后,不由得挠了挠头,面露几分难色。
“糟糕,嗨,这小凡虽然精明,可一路走来,皆在仙途中挣扎,有些方面却如同一张白纸也差不多。”
彩蛛急忙说:“金兄,你得想想办法啊。”
“哎,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况且,也许……这也是他必须经历的一劫吧,一劫不破,难有一立,待他均已感悟之日,便是道成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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