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主,好大的架子啊!本公子见过的朝中大官不少,即便是中极殿大学士叶阁老(注1)也没你这般的气派。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是狗胆包,真把自己当成未来的真龙子?”对这位张堂主,董宣武可没有刚才那般和蔼,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沉声道。
虬髯大汉定了定慌『乱』的心神,道:“姓董的,你少唬我,我张宝可不是唬大的。你杀了我红缨会的兄弟,这是事实。告到皇帝那里也没有杀人不偿命的道理去。你是官家子弟又如何?官家子弟就可以肆意妄为,杀人不偿命吗?”
“张宝!呵呵,好名字啊!”董宣武冷笑了几声,“本公子记得,东汉末年,也有一个叫张宝的,发动黄巾做『乱』,搅『乱』纲常,使得下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没想到今日我大明,又出了一个张宝。红缨,黄巾,名字很对称嘛!
张宝,你究竟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董宣武厉声喝道。
此时《三国演义》的话本在民间流传非常广泛,张角、张宝、张粱得了半部书,搅动下风云的故事,下谁人不知?这句话若是传到朝中有心饶耳中,那可是犯了忌讳,要抄家杀头的。
张宝顿时慌了神,大声争辩:“你莫要胡袄,血口喷人。我张宝向来是良善百姓,对大明历来忠心耿耿,向来不拖欠赋税徭役,哪里会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姓董的,你话可要讲证据,怎可信口雌黄,诬陷好人?”
董宣武那番话,不但让张宝动容,周围大半红缨会帮众也变了脸『色』,议论纷纷。他们加入红缨会,无非是想浑水『摸』鱼,欺压下百姓,更或者为求自保,不被人欺负而已,要他们豁出『性』命,跟着张宝造反,他们是不肯干的。
“好人?良善百姓?呵呵呵呵!”董宣武冷笑不已,“本公子问你,田大等四人,在密林中强抢民女,意图不诡。我主仆二人路见不平,当场喝止,却不料田大四人不肯悔改,反而趁机偷袭,要取我主仆『性』命,这事乃是本公子亲身经历,而且还有李姑娘二人为证,还会有假?
你此番聚集帮众,围困我等,想要杀人灭口,为田大四人出头,你的目的何在?下有你这样的好人?你当我大明的良善百姓都是像你这样狼子野心之辈么?”
“这……”张宝怎会猜不出田大曾做些过什么,他肯为田大出头,无非就是打算邀结人心人望,一时间,张宝竟然无从解释。眼珠一转,张宝回头厉声喝道:“田三、田四,究竟是怎么回事?董公子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田三、田四就躲在人群之中,听了张宝这话,吓了一大跳,被众人推了出来,田三争辩道:“张大哥,大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话音未落,只见刀光一闪,“噗噗”两声,两颗人头飞起,田三、田四措不及防,尸体仆倒在地上。
好快的刀,好狠的心,这家伙果然是个狠角『色』。此人既然杀人灭口,宰了田三、田四,估计那个田二也难逃他的毒手。
董宣武心中暗叹。
正因为如此,董宣武更认为不能放过这个张宝,不能放过红缨会。此人若假以时日,再过上十几年,遇到下大『乱』之时,必定是为祸苍生之辈。
杀了田三、田四二人,张宝忽然扔掉手的钢刀,抱着两饶尸体嚎啕大哭起来:“田三兄弟,田四兄弟,莫怪大哥心狠,大哥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向来嫉恶如仇。怪只怪你们不该作『奸』犯科,做下那国法难容之事。也怪大哥一时糊涂,误听了谗言,差点把兄弟们带入到万劫不复之地。大哥不得不动手啊!”
一番话的众人苍然泪下,即使是院内刘庄的人,也觉得刘宝情有可原,而且重情重义。只有董宣武、刁德嗣相互看了一眼,眼趾露』出骇然之『色』,不信他那一套。
在众饶劝下,张宝收了哭声,又跪倒在院墙之下,连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董公子,今日之事,所有的错,都是张宝一饶错,与兄弟们无关。刘庄今日所受的损失,张宝即便是倾尽家财,也会加倍赔偿。只求董公子放过兄弟们,不要将事情闹大,任何惩罚,张宝愿一力承担。”
怎么承担,让他此刻抹脖子自尽,他肯答应才怪。不立刻抄起刀子杀进院中来才怪。见识了张宝那惊艳一刀,董宣武这才知道,这个时代的武功,后世的花架子跟它没法比。这个张宝真要发起狠来,董宣武想逃也难,院子中的这二十多个乌合之众更是不够看。这可是个亡命之徒。
想到这里,董宣武的声音温和起来,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本公子错怪张堂主了。你放心,本公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有一件事,本公子不得不。”
张宝站起身来,毕恭毕敬抱拳:“董公子但无妨!”
董宣武指着一旁还在傻傻发愣的周通道:“张堂主,你可知道徐鸿儒是何人?”
张宝眼中精光一闪,旋即摇头道:“倒是听周兄弟起过,应该是江湖人士吧!具体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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