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儿不愿意,老鸨也不能恶了这么多的客人,而且他们要揍的对象,可是张远的朋友,张远的叔叔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她怕杨柳儿拒绝,再次发着哭音就说道:“姑娘,行行好,先把今天这个场子过去,你明晚就不用出来了,今个儿要是不把这些客人哄好了,要是真得闹起来,那可不得了了。”
杨柳儿看着对面这个胭脂水粉抹得深厚的女人,眉毛画的像是两条毛毛虫,她年轻的时候或许也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只是岁月让她的容貌面貌全非,只剩下一个发福的中年婆子了。杨柳儿如果真得狠下心非要拒绝的话,这个老鸨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事情不能做绝情,就说道:“这西江月我已经唱得烦了,如果今天有谁能写一首新词出来,让我满意,我就留下来再唱一曲。”
杨柳儿的话音清脆的传了出来,底下的人都炸开了锅,有些自诩才子的公子哥,已经叫嚷着要来纸笔打算写一首好词出来了,老鸨见事态被暂时平息下来,没有发生什么了不得混乱,忙去找龟公小厮,让他们将纸笔准备好,一边四处说着:“诸位,诸位,柳儿姑娘说了,只要你们写一首另她满意的新词出来,那就留下来再唱上一曲。”
杨柳儿也不着急离开了,好整以暇回到了展台中间,坐在了椅子上,一个丫鬟殷勤的去台后拿了一个茶壶上来,给她倒上热茶,杨柳儿就托着好看的下吧看着那些捧她场子的男人,眼中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方玉言拉着展风坐下,找小厮要了新的杯子筷子,两人攀谈了起来,得知他这些日子天天都来这如意楼听曲子,就有些八卦的问道:“展大哥,莫非你也喜欢那位杨柳儿?”
展风听他问起这事,脸上出奇的一红,就说道:“一年前我与人相斗,不敌重伤,眼看就要死了,是柳儿姑娘在街上将我救起,给我治伤,她是我的恩人,只是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张远听这位的口气也是喜欢杨柳儿的,就说道:“老兄你也是有心了,不过你可知道柳儿姑娘再过些日子就要被公开叫卖了,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做。”
展风沉默一阵就说道:“那我就会暗中保护她,如果把她买走的人对她不好,我就杀了那人,再将柳儿姑娘带走。”
张远听他如此说,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这点老兄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花钱将柳儿姑娘买下来,而且在下一定会好好对待柳儿姑娘的。”
展风冷哼一声道:“你要买?你可知道柳儿姑娘如今的身价已经高到三万两银子了,阁下能拿的出这么多银子吗?”
“你说什么?”张远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前些日子不过才五千两银子的,怎么一下子涨了那么多。”
展风嘿声说道:“据说是两个公子哥打架,都是领着一帮子人在城外打了起来,打输的那个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谁不知道他老爹费伦会做生意,家里有的是钱,而且这个尚书公子听说他的那个对头对柳儿姑娘情有独钟,于是就放下话,到时候拿三万两银子去把人买下来!”
说完话展风就不在开口了,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吟吟的看着张远,他之所以说出这番话也是知道张远就是那个打架的公子哥,而只要对杨柳儿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通常都没有什么好感。
果然,张远听完后,脸色阴沉下来,他怎么都没想到本来打得很痛快的衣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砰
张远的手掌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费三全,我跟你没完。”
方玉言见他满脸阴沉的模样,就知道张远此时的心情有多么糟糕,在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要被别的男人占有,无疑是奇耻大辱了。
而这个时候有小厮过来送来纸张,让他们写词,张远就算是心情不好,也没有再发作出来,他只恨把那个费三全打得轻了,就应该把他打死,也好过让他有精力给自己添堵。
于是乎张远一把抓过纸张,拿起笔奋笔疾书起来,仿佛将怒火都发泄到了单薄的纸张上。这个如意楼现在也俨然不像是男人的寻欢场,而像是一个考场,大多数人都在写着自以为很高明的诗词,还有的正在埋头苦思。
当贾人义洗完澡过来的时候,张远还在写,方玉言就向展风介绍了贾人义,在之前他已经将自己接的案子说给了展风听。
展风看打量着贾人义,模样平平无奇,而且脚步虚浮,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也没把对方放在心上,不过还是很是客气的说道:“贾公子好。”
贾人义笑着道:“在下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一介草民,我们按年纪大小相交就好了。”
这个时候张远放下笔,抬起头说道:“写好了。”
方玉言手快将纸拿了过来,对于对方写出的东西还是有些兴趣的,拿着纸念道:“柳儿是鲜花,我是一头牛,柳儿有才貌,我家不知愁,柳儿好妹妹....”
念到这里方玉言已经念不下去了,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贾人义和展风也忍俊不禁,都跟着一起笑。
张远知道自己写的不怎么样,可是见几人的样子,也是涨红了脸,一把将纸夺了过来道:“你们笑个屁,我能写出这个就不错了,有本事你们也写一个。”
方玉言见他这样说,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读了,哈哈,读了...你的诗词,柳儿姑娘说不定就会乐得留下来在唱一曲了。”
张远气恼的说道:“嘿!你别光说笑,你们自己写一首啊。”
展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笑罢后摇头道:“我就不献丑了。”
张远又用眼睛看着方玉言和贾人义,气呼呼的说道:“觉得我写的不好,你俩写。”
“方兄弟,宁采臣说你是个秀才,想必写一首诗词不在话下,你来写。”贾人义眼睛一转,将裹又丢给了方玉言。
方玉言一抱双臂,脑袋微扬,颇有些高傲的说道:“我会写,但是我不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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